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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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随眉头一跳，“不是吗？”庄晏沉下声，“是叶衡害的你？”

白随顿了一下，“你去找他了？他是不是跟你狡辩说他没做过那些……”

他说着，猛地想起当初在霍霄电话里听到的庄晏和叶衡的对话，当时叶衡明明是承认了的。

庄晏截住他的话，“我只相信事实。”

庄晏装过身，背靠着窗，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没点，只是咬着，“你确实是醒来挺久了……当晚医生就跟我说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怎么还躺着不复工呢？”

白随起初没听懂，等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这个“当晚”是什么时候，“我……”

庄晏嘴里的烟被咬折了，烟草味漫入口中，“一直不复工，我就只能换主角了，投资方应该有这个权利。”

白随渐渐收起笑，嘴角绷紧，嗓音也哑了些，“……你想做什么？”

庄晏：“让你的工作室发一条微博，否认这条爆料。或者我找人撤热搜。”

白随低下头，闭了闭眼，“你来医院，我们面谈。”

电话被挂断后，白随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

等黄曼蓉进来，他才抬头，满面的不可置信，“庄晏他刚才居然威胁我！？为了谁？那个钢琴老师吗？”

白随越说，语气越狂诞，与方才温柔大方的少年截然不同。

黄曼蓉还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连忙安慰他，“怎么会呢，不是你们白家取消的联姻吗？昏迷的也是你，现在全网都在维护你，主动权在你手上，不用怕。”

白随将人推开，目光怔忪了一会，额头上的汗顺着脸庞滴落至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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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衡随着庄晏回到别墅后，吃完药，陪庄耀练了一会儿琴，就开始刷手机——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莫名开始在意起这个世界对他的喜恶。

原先的那条微博下，已经有人说要人肉他，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骂战，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他进行制裁。

叶衡退出微博，打开另一个视频网站。先前他火的了的那几个视频他曾经翻到过，现在仍然有一定热度，最新一条评论还是半个小时前发的，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看样子还没有人认出来两件事的主角是同一个人。

再往上的一条评论还在跪求视频中弹钢琴的少年的外网账号，希望他能够来X站发展。

叶衡看了两眼，就退出页面，恰巧一个电话拨进来，顺手点了接通。

“叶衡。”对方的声音沉稳厚重。

叶衡顿了顿，才出声，“纪先生。”

那头笑了一声，“你应该叫我舅舅。”

——纪繁舟，如今纪家的掌权人，原主母亲纪蕊的大哥。

纪繁舟继续道：“这周六就是你母亲的祭日，跟以前一样，我会让人陪你一起去祭奠她，顺便给你一笔钱。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A市，一会儿就会联系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

叶衡眨了眨眼，对方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一个陌生号码拨进来。

“您好，我是闻轩，纪蕊研究生时期的师弟，如今在纪家企业任职，相信纪董都和您说过了。”

叶衡愣愣地应是。

“方便下午出来一趟吗？景华酒店，您到的时候，会有人接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