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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敢于讨价还价主要是因为理事长不是师父或者师姐,师姐让我在学院学习我就没敢说半个不字,屁颠屁颠地对着课表奔跑着去上课了,别人飞,我奔跑,气喘吁吁,做了预备班的插班生,课程全都跟不上,上课纯是研究老师怎么讲课,然后发报告给师姐。
至于知识……读书协会自从刊登了我那匪夷所思的七条清单之后,觉得非常有意思,他们关注学术比较多,于是再次以一个贡献点向我约稿。
老实说,我也只有那一本禁/书可看,别的书只有一个书名列在清单中,我对照着搜索,的确都没有解禁。我猜测凌霄那里可能有,但我如果要找凌霄的藏书就一定得找龙老大,上次去无功而返,这次去……哦对,上次老疯子帮忙看了我的笔记我还没有答谢他。
我看看唐宜的日程,最近一周都不用走出校门,于是在食堂买了一些又管饱又好吃还禁得住存放的速食品放进乾坤戒中,再次踏上去青龙城寨的梭车。
但是这次我怎么都没有找到老疯子,上次他没有留下找他的办法,这次他也没有盯着我看,我没有开直播,用晶眼四处旋转,反复回放录像,坐在梭车站旁边,吃了一兜子橘子也没找到他。
于是我向人打听那个疯疯癫癫背着一个青绿色背包的老头在哪里。
人们说,那个老头越来越疯,我来的前几天,一边高喊着他说的是真话一边奔跑,失足跌进了下水沟里。
下水沟有两个人那么宽,沟边的石板缝隙埋着只孩童的鞋子,半只手套,扯坏了的半截上衣,血渍暗红的塑料袋……有很多人失足跌在下水沟里,所以人们说起来语气平常。
“怎么不盖起来?”
“黑帮的人有时候从下水沟里跳出来,这好像是他们的逃生通道。”
哪个黑帮从下水道逃?我蹲在下水沟旁,汩汩的臭水源源不断地汇入不远处的深坑,深坑深不见底,幽幽传来阴冷的气息,我在上面蹲着,呼吸仿佛都有回声,凡人摔下去必死,我看不见底下,我也没胆量循着这条管道爬去看看到底哪个黑帮这么奇葩,不自己搞一条逃生通道而非要用下水沟子,自己用也不许别人盖上。
我长出一口气,心里默默悼念了一下老疯子,扶着膝盖起身。
背后突然有人踹我一脚,我一个趔趄打着滚跌进了下水沟里。
是谁踹我?
我还没来得及想,我坠入深坑,险些把自己摔了个稀巴烂。
我顺着臭水像一具尸体一样飘入阴森森的暗渠中,遇见墙壁一块凸起的砖,我伸手一捞,贴近墙壁时明显听见了墙外有人在说话。然而我没抓住,就像被冲下马桶一样卷入漩涡,除了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按照青龙城寨的构造,这些下水道很有可能也是某种建筑的墙壁,我现在也不一定在地下,我很可能是顺着下水管往下漂流,虽然我皮糙肉厚防御点满,但毕竟太臭,我怕我被臭得精神失常,再一个我的水性也并不好,只能勉强保持镇定,让自己少呛两口臭水。
在漫长的漂流中,我几乎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只是不停地被冲刷着,顺着水流放松自己,偶尔可以抓到苍白腐烂的断肢,也可以抓到一些树叶和废弃的破裤子之类的东西,每次抓到我都可以挣扎着欠起身子。
感觉我经历了很久,但实际上只有短短十几秒钟。
等我被臭水撇在一个巨大的深坑中时,我已经臭不可闻,浑身湿透,师兄看见我可能会拿我给树施肥。
深坑里汇聚着世界上最浓烈的臭气,水面以上只有两尺左右距离,头顶的石板压得很低,我几乎只能勉强探出头,缓缓往一边游动,四周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和拍水的回声,就只有哗啦啦的臭水声音,个人终端已经报废,我探出手试了试乾坤戒,也已经有点儿不灵敏,半天才丢在水面上一包饼干。
有效可见距离太短,我几乎只能看见我双手拨水划过的地方,再往前只能慢慢摸索,我没淹死在这里也是因为水流并不急,我勉强保持镇静,不知道游了多久,时不时撞到头,终于碰到了地面。
我欠起身子把自己躺在陆地上,略微放松了一些,摘掉已经废掉的耳机,倒出一些不干净的臭水。
头顶还是压得很低的“天花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无从猜测这是哪里,只能想这可能是青龙城寨废水处理的一个小小的中转站。
青龙城寨结构太复杂,可能一家人满是泥土的地下室对别人来说是高高的阁楼,我也不敢确认自己在地下,只能略加休息,从乾坤戒中拿出饼干,一块块放在我爬过的路线上以免迷失方向,人慢慢地挪动,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能够直起身走路。
黑暗中,我看到一具骷髅。
嘶——
虽然有凌霄的记忆在,我也是个亲自捅人的狠角色,但是我还是本能地有点儿怕这种东西,心猛地一跳,随即强行压着不安往前行走。
我看见高高堆起的尸骸,腐烂程度各不相同,尸骸淹没了一道匾,匾上的字迹几乎看不清楚。
或许有不少跌落在下水沟里的人都像我一样爬到了这里。
我忍着不安,拽开几具长了霉菌的枯骨:“前辈勿怪……我……”
哗啦啦——骨山跌落下来,几乎散了架,我被砸了几下,再走过来时,看见了高高的匾额,深红的底色上模糊写着三个字:藏书阁。
我心头猛地一跳。
匾额下立着漆黑的大门,有三个我那么高,不知道使用什么材质,沉默无言地矗立,几乎看不出门缝,仿佛一块墓碑。
这墓碑一样的大门上缓缓流动着一些同样是黑色的禁制符号,如果不是我走近,根本看不明白。
金树的记忆自行开始流动。
我站在大门前画下最后一笔,奇怪的是我四周没有任何一位同伴,我独自给大门下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禁制,没有伤害,但也不会被强行打开。
然后我转过身,轻轻叹息,我从没听过我自己这样叹息,沉重得像是生离死别。
记忆就这么短。我回过神来,默默地将手放在门上。
禁制没有伤害我,看来外面这些人都是跌入深坑寻求生路,最后活活困死在门前。门也没有俗套地为我打开,哪怕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我自己下的禁制。
难道说凌霄并没有打算再次打开这里?她偷来的书都放在这儿,并不是为了自己和同伴看么?
门前忽然一亮,一抹柔和的光芒贴在门上,凌霄就像个门神似的贴在门上,俯身看我。
一瞬间我有些吃惊,我很久,很久没有在现实中,这样和凌霄面对面,我们的关系非常奇怪,我是她,我也不是她,我们可以见面,我们又是一体。
“你好,未来的小家伙。如果你不是未来的人,那么我一会儿就消失了。先做个测试吧?”
对未来的人说的话?凌霄她……
有一道禁制仿佛囚笼一样升起,盘旋着我四面八方地流动着,最终封闭。
一道道冰冷的声音不断响起:
“智慧生物,人形,没有灵能波动。”
“身份通过,管理员。”
囚笼撤去,凌霄重新浮现,对着我大喊:“凌霄,你个傻逼!你个傻逼!你个傻逼!早知道我就不给我自己开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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