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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都是人。头晕、呕吐、吃不下饭,都是正常现象。你们……不去看看她?”十音指的是羸弱男和梁孟冬,八人中就他俩没去了,这会显得有些生分。播出的时候经过剪辑的强化,会被观众各种放大解读,如果没有炒作的打算,不去看一眼是不明智的。
梁孟冬的视线不偏不倚就锁着她,目光是清冷的,却像在问:你不是还在生气?
十音经不起他这么望,还没和好呢。她偏开了眼。
羸弱男起了身,表示自己正要去,小花正巧来喊人:“梁先生你也去看看柯姐姐吧,大家都去了。法医在给输葡萄糖,她呼吸还是有点困难,面色特别糟糕,在喊你的名字。”
“知道了。”梁孟冬又扫了一眼十音,也应声去了。
他走了两步回头,十音依然没在看他。她一直反复观察站外、看表,真的在等人?
人走空不多久,三辆“桂”牌的货车终于到了。
十音很庆幸,节目组的摄像机一台都不在,孟冬也不在。这个机会不知算是她用心机挣来的,还是老天眷顾。
货车组在作初查,门缝、夹层、驾驶室……查到水箱了。十音眼看那名警员在敲击水箱,那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很明显的,水箱中有异常,装的不光是水。
十音还在盘算,一会儿他们肯定会去翻查水箱,她到时候要怎么解围才好?或者,利用盘查司机的当口让他们脱身?
然而,那警员仅是细细敲了一轮,居然和身旁那同事说:“过吧。”身旁警员点点头,完全没有表示异议。上前例行盘问时,货车司机给他递烟,他摇头没接,很走过场地在问:打哪儿来、到哪儿去、装车的时候有没有在场。
司机对答如流,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十音觉得无论司机怎么答,那人大概都会通过的。果然,那警员很快便打手势放行,示意他前往复检区域。
就这么完了?十音狐疑又不敢动声色,将那几名警员打量了一个十足,她认识刚才开口那两人,都是总队警员,和云海关系不错,平时开会,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都是货车冲卡事件发生后,临时补充过来支援的,极富经验的警官。
年长那人感知到十音在往这儿看,目光就这么大喇喇投过来,同她挥了挥手,毫不心虚的样子。
第一辆货车停在她跟前了。
跟随十音的是名小个子年轻警员,十音再不能把他也打发走了,两人一组的是标配,他要离开,检查是不合规的。
小个子没多少经验,知道货车组对水箱实施过检查,大概也没产生任何怀疑。他跟着十音简单核对了司机身份证,十音负责盘问,小个子边旁听,边埋首在记录表上奋力记录。
十音挥手示意司机离站时,她下意识地去瞥货车组的总队警员,那两人果然又都在看她,见她望过去,其中一人悄悄比了个向上的拇指手势。
那刻十音心中震惊有如狂潮掀浪,惊愕到无法言语。
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也放行了,所以她和他们现在算是一伙?这个情形,是在云海预料之中,还是之外?
最后那辆货车的司机将车停稳,催促说警官能不能快点,他还要赶前面的车队。小个子突然从记录簿上抬起头,说:“我们要查一下驾驶室。”
十音扫了眼这小子,怎么突发奇想?
但她又不能说他错了,随时实施复验和抽检,她每次培训都会特意强调过,的确是很必要的流程。
司机是个络腮胡,他盯着十音看了会儿,紧了紧眉头。
十音与他交换了一个颜色,那人立即心领神会,很快对她点了点头。
这张脸十音虽没见过,但看眼色神情,这司机应该是自己人,搞不好还是云海的什么死党。
任务中各种意外都可能发生,被小个子横插这么一杠,为保络腮胡脱身,一会儿只能由他劫持了十音上路,再作打算了。
可能是想想不忿,络腮胡看回那小个子,声音就不大好:“之前的警官不是查过了?我们赶时间的。”
小个子脸上流露出很认真的神情:“我们就是复检组的,这是抽检程序,请予以配合。”
络腮胡骂骂咧咧,小个子一手抚着驾驶室的门把,一边站在驾驶室下盯紧他,不依不饶:“请你即刻下车。”
小个子很有胆识,盯着他是怕他顺手去取什么武器,只要他盯着他,他就一动都不能动。他把着驾驶室的门,只等着他一下车,他好直接往里头攀。
有个人在身后拍了拍小个子:“我来。”
说话的居然是梁孟冬,小个子愣神片刻,发现有架机位正对准孟冬,他明白是拍摄需要,遂点了点头,错身让了开去。
十音错愕得不行:“梁先生……”
梁孟冬轻轻蹭过她身旁:“余队也请让一让。”
待那货车司机跳下来,梁孟冬坐上驾驶室,小个子在下方喊检查口令。梁孟冬按部就班,照着口令将全套检查流程实施完整,一丝不苟。
梁孟冬查完,小个子犹不放心,自己还翻回车上又查了一遍,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当然一无所获。
风烈如蹄,最末的那点残阳染得天边一片血红,瑰丽得刺人的眼。
三辆“桂”牌货车被顺利放行,早就开得老远。
十音摸摸口袋里这部老款诺基亚手机,她的腰间,还多了一把92.式。
是络腮胡下车那刻递到她手里的,手法之迅捷,十音猜测他大约就是云海常提的那位只闻其名、常驻M国的传奇师兄。
今天一切发生得都有些梦幻,她所预料的被劫持、亡命天涯等场景,压根就没机会发生。
检查站一如既往地繁忙,好像除了她,没有一个人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有柯洛妮尚在输液,其余所有人都投入了后续检查工作。包括那两位总队警员,他们正兢兢业业地执法,今夜收获还是有的,已经又查获了一起货车底盘藏毒。
十音听见彭朗在喊:“这样不行,取药箱!取防割手套!”
她循声望去,是一辆回收废品的货车,梁孟冬右手捏着根通条,正往一袋装碎玻璃的蛇皮袋底扎去,他有模有样地抽出通条,去嗅了嗅,皱了眉头。
彭朗一边继续招呼人取药箱,一边接过那根通条,很熟练地舔了舔,他点点头:“很酸。”是海.洛因。
十音这才觉察到,孟冬的左手一直腾空举着,并不是自然垂下的。她定睛再看,上头淌满了血痕!
休息室内,法医正为梁孟冬包扎左手。
彭朗很无辜地将自己的手掌展示给十音:“我起先不知道是碎玻璃,用手抓了把,什么事都没有。这是钢化玻璃碎,应该不容易割伤的。谁知梁先生一碰就出了血……”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菌:嫩有嫩的好处,苦肉计很方便
冬哥:需要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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