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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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轩看着正坐在前面的乃若，“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乃若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我约你，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吗？”乃若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着毕轩。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毕轩说着站起了身，打算离开。

“我就那么惹你讨厌吗？”乃若着急地说着，“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不能原谅呢？”

毕轩停在了原地。

“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聊一次吗？”乃若恳求着。

毕轩坐了下来，低着头看着咖啡，“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毕轩，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不能原谅呢？而且，项链也完好无损，不是吗？”乃若放低了语气。

“恩，是过去很久了。所以，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毕轩低沉着声音，“只是，你根本不知道那条项链的价值而已。”

“价值？”乃若的反应有些大，“是，你喜欢的人送你的吗？”她小心地问着，脸色有些难看发白。

毕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着，“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原谅你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说而已。”

“你骗人，”乃若的眼泪跑了上来，“你有大把机会可以说，只是，你不说而已。你现在口头上说着原谅我，其实，我们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对不对？”

毕轩抬起了头，看着她，“一开始，真的是这样。不过，长大了，就不再那么想了。当时，如果我说了什么话伤到了你，我很对不起。我们还是朋友。”

乃若垂下了头，“最后，还是无法原谅我，是吗？”

“我说，我原谅你了。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呢？”毕轩感觉有些无奈，说原谅了她不是，说不原谅她也不是。

“你，觉得我在逼你吗？你还是讨厌我，是吗？”乃若抬起了头，泪已经湿润了眼眶。

“我不讨厌你，你觉得，我讨厌你的话，我今天还会来这里见你吗？如果我讨厌你的话，我会理你？”毕轩平淡地说着。

乃若擦去了眼角快流下来的泪水，“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你真的已经原谅了我吗？”

毕轩点着头。之所以对乃若的态度不冷不热，完完全全是因为不想让乃若喜欢上自己。

“那，好吧？”乃若的心情有些平静了下来，“既然还是朋友，那跟我说说，你去不去参加篮球比赛？”乃若用期待地眼神看着他。

“不想去，”毕轩笑着，好像在回答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很无聊，让他有些不喜欢。

乃若有些失望，“听说，你在篮球队训练时出现了。”

“恩，是出现了，”毕轩淡淡地回答着，仍是敷衍的笑容。在乃若面前，他无法真实地面对，也无法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证明，你对篮球还是有兴趣的，为什么不去参加呢？”乃若有些不解，如果毕轩对篮球没有兴趣，为什么要出现呢？

毕轩无语地耸了耸肩，“去那里，不代表我就决定去参加，知道吗？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通过比赛来表现的。”

乃若发觉自己跟毕轩的距离越来越远，言语之间，她无法猜透毕轩内心的想法，而她所问得问题，在毕轩眼里显得无聊过度且无趣。

“毕轩，我喜欢你。”

毕轩没有吭声。

暮色投着玻璃，萧籽背着书包走在了街上，看着街边的广告。

她推开了一家店门，“你好，你们这里招工吗？”

“恩，”店长上下打量着萧籽，“对不起，我们这里要找全职工，你还是个学生吧？只有周末才能来的话，我们不收。”

还没等萧籽回答，店长就已经把该讲的都讲完了，她说的很清楚，萧籽也不想再多问。她有些失望地走出了店门。

一连几家都是这样。

萧籽方才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中。永远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伴随着她，对于那家人，她不能反抗，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欠他们的，有种卑躬屈膝的感觉。

“萧籽姐姐，你好晚哦，”第一句话来自易瞳的。

萧籽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了，“恩，”她有些冷淡地回答着，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疲惫。

“走路回来要这么慢吗？”易瞳继续问着她。

萧籽看了看屋子，只有易瞳一个人。

“别看了，他们都住宿了，那个女人也不在家，她经常不在家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回来了，没想到，你也回来了，”易瞳看到萧籽的出现，不免有些开心。至少，他不是孤苦伶仃，就他一个人守在家里。

萧籽这才看清易瞳的样子，有些陌生。她很少留意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孩。

“为什么不说话？”易瞳问着萧籽，“有那么难回答我说的话吗？还是，我们之间的沟通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萧籽不觉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