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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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发什么呆啊？快把粥吃了啊！再不吃就凉了，是不是身体还有那里不舒服？”

见大姐端着粥碗皱着眉头发呆湘苓忙问道，是不是大姐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啊？怎么醒过来之后总是发呆呢？要是真有那里不舒服她就去把埋在梨树下的钱挖出来去请大夫抓药。

“啊？我没事别当心，对了苓儿，这粥是哪来的？”

冰秧回过神来，见湘苓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忙解释道，重新将粥碗捧到嘴边先小口喝了一口，发现不是米汤，而是米糊后抬头问道。

“是秋婶子给的，大姐你都不知道你突然晕过去有多吓人，要不是有秋婶子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起之前在村口冰秧晕倒的事，坚强的湘苓脸上也露出惊慌的神色来。

“大姐！二姐！快来吃粘根子，好香好香！”

冰秧刚要开口安慰湘苓，那边到厨房去拿山药的湘芪却在门外叫起门来。湘苓下炕将去开门，等门被拉开湘芪怀抱着个陶盆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拿不了就不要一次全拿过来，真是个懒坯子。”

说是这么说湘苓还是在小妹刚踏进屋来的时候，将她怀里抱着的陶盆接过来自己端着，省得小妹拿得太重摔倒，她每天不是上山砍柴就是搬这搬那力气大的很，这么个盆子跟几节山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重东西。

“呵呵！”

挨了二姐的骂湘芪也不当回事，伸手将陶盆里塞着的小碗拿出来，蹦蹦跳跳的到大姐身边去。

其实湘苓在山上总共也就挖到了四根山药，山上野生长出来的没有人工栽种的那么粗大，大多只有二三十公分长婴孩手臂粗细。为了能快点煮熟湘苓用刀将它们都切成一段一段的，这样能很快煮熟，主要是省柴火，省下来的柴火可以用来烧炕。李翠儿很刻薄连柴火都要算计三姐妹，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晚上需要烧炕，李翠儿却并不给她们姐妹足够的柴火，每每都只把做饭烧水用剩下的小枝小叶给她们烧炕用，那些那里够烧，姐妹三个进来常常被冻醒。只有李翠儿两口子不在的时候姐妹三才能舒舒服服的睡个热被窝，更可恶的是即使李翠儿不在家她也会在之前吩咐湘苓把柴火砍了，所以煮山药的时候湘苓才想多留些柴火烧炕。

四根山药加起来还不到二斤，加上陶盆的重量可不轻，冰秧跟湘苓拿着到是没什么问题，但对于只有五岁身型又很是瘦小单薄的湘芪来说就相当有分量了。湘苓让她去厨房拿山药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小孩子，现在见小妹吃力费劲的模样有些后悔了。

“大姐，你看！你看！二姐今天挖了好多粘根子回来，还有秋婶子给的咸菜，哇！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跑到炕边的湘芪将手里的碗放在炕沿上，边说边踢掉脚上明显大的鞋子爬上炕去，坐在冰秧腿上开心的把装咸菜的小碗送到她面前，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大姐身体不舒服你坐炕上去，趁热快把粘根子吃了，少在那里叽叽喳喳的烦人。”

湘苓端着陶盆走过来也上了炕，见小妹坐在大姐腿上忙说道，生怕小妹会把大姐给压坏了。

湘芪听了二姐的话才想起来大姐还在生病，之前因为晚饭能吃饱她把大姐还病着的事给忘了，想起大姐之前被秋婶子抱会来的样子小丫头的眼圈又红了起来。

“好了你也别说芪儿了，芪儿你也别担心，大姐已经没事了，咱们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冰秧放下粥碗，将两个妹妹拉到自己左右来，往她们手里各塞了节山药。

湘苓跟湘芪实在是抵挡不住山药跟咸菜的诱惑，今天炕又烧得特别暖和，又见大姐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才放心的拿起山药吃了起来，她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饱过了。天气越来越冷山上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对于程家三姐妹来说难熬的季节就是冬季。

看看坐在自己左边的湘苓，又扭头看看坐在右边的湘芪，两个孩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山药跟一小块咸菜上，那模样就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满足的模样看在冰秧眼中难受不已，仅仅是几块带皮水煮的山药，咸菜也不过是用盐淹的黄瓜而已，就连她自己手里的这碗像面糊糊的粥都是算不得什么像样的吃食，两个小妹妹却是吃的开心又满足，年纪最小的湘芪边啃着手里的山药咸菜边偷眼看她手里的粥，馋的猛吞着口水，冰秧心里不在是酸涩而变成了心疼。

冰秧把自己的粥给了湘芪，自己拿起山药就着咸黄瓜吃了起来。啃食着手中的山药岳冰秧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养育两个妹妹，幸好她现在的这个身体没有任何残缺，只要四体健全她有信心能将两个妹妹养育好，是的，湘苓跟湘芪是她的妹妹，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程湘芷，是上无父母依靠，中有兄嫂虐待，下有幼妹需要养育的程湘芷。她要在这个异世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