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命运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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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被辱,吉娜烈跟他理论:“萨满传达的是长生天的旨意,长生天是蒙古的神,你敢违抗神吗?”
外面在吵些什么,海兰珠在茅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眼圈逐渐红了,怪不得阿娘从一开始就不想她与皇太极多接触,就连布木布泰出嫁的那一天她也没有多少不舍,更多的是心安,在房间里看到她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还好嫁的不是你。”
原来不是她不能嫁,而是她嫁不得。
海兰珠含泪看着皇太极,“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放手吧。”
她把手从皇太极的手中抽出来轻轻放在床边,掩在被子里。
海兰珠站起来把自己稍稍整理了一下,走出茅屋。
外面,巴巴鲁跟吉娜烈争执不休,却在看到海兰珠的时候,都乖乖的停了下来。海兰珠走到吉娜烈身边,对她说:“你回贝勒府一趟,找乌克善贝勒就说我突然想去民间游玩,穿着女儿装不太方便,问他借两身衣服穿。还有为了不让阿哥起疑,你们也借两身男人的衣服。”
“是,格格。”
吉娜烈回到贝勒府的时候,乌克善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她便就这样欢跳着进来了。
“贝勒爷吉祥!”吉娜烈行礼。
乌克善微笑:“你个小丫头,不陪着格格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吉娜烈说:“贝勒爷误会奴婢了,奴婢就是为了格格才来找贝勒爷的。”
“哦,什么事?”乌克善问。
吉娜烈:“格格说,她想要带着我们去民间游玩,但是穿着女儿家的衣服有些不方便,所以让我回来跟贝勒爷借量身衣服换上。”
听这话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依着他对海兰珠的了解,她性子温和,根本不像吉娜烈这丫头一样喜欢到处疯。说海兰珠要去玩儿,倒不如说吉娜烈要去玩儿更加有说服力。
乌克善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吉娜烈面前,双手环胸挑眉打量着她:“老实说,是你要去玩儿,还是格格要去玩儿?”
吉娜烈被乌克善盯的脸红,赶紧的转过身去,紧抓自己的发辫放在手里扭动着:“小贝勒,奴婢什么时候说过谎嘛,要是格格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去,对不对?”
“哦。”乌克善明白了,八成是这小丫头想去。
“好了我知道了,”贴身侍卫赫啻就在门外候着,乌克善将他叫进来:“去我房间拿两套衣服给吉娜烈带着。”
“是!”不一会儿,赫啻将乌克善的衣服包在包袱里,乌克善接过,交到吉娜烈手上:“行了吧?”
“谢贝勒爷,那奴婢先走了,格格还在等着呢!”吉娜烈拿到衣服转身就走。
刚出了贝勒府的大门,吉娜烈就倒在一旁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有演技,没有让乌克善贝勒看出端倪,吉娜烈看着怀中的包袱,疑惑:格格怎么断定贝勒爷的衣服皇太极能穿呢?
“不管了,先拿回去再说!”
但没一会儿乌克善就察觉不对劲儿了,到民间游玩,不回来了吗?
“不对!”他立马喊来赫啻,“走,跟我出去一趟。”
吉娜烈匆匆忙忙的跑回小茅屋,将包袱交给海兰珠:“給,格格。”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海兰珠问她:“怎么,你被阿哥发现了?”
吉娜烈摇头:“没有,但是我出了贝勒府的门就开始慌了,于是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我担心贝勒爷反应过来,我就跑不了了!”
话落,巴巴鲁笑她:“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吉娜烈瞪了他一眼:“你行,你怎么不去啊?”
海兰珠不想听这两个人无休止的争吵下去开口阻止:“你们都别吵了,”她把包袱扔给巴巴鲁:“你家主子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穿了,等他醒来的时候,把这个换上。”
“格格是想走?”巴巴鲁问。
海兰珠挑眉:“怎么,走不得吗?”
巴巴鲁老实回答:“爷醒来之前,格格不能走!”
吉娜烈不服气,推开巴巴鲁:“怎么着,你还赖上我们家格格了?救你们爷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不允许我们格格走!”
巴巴鲁咬牙:“我们家爷想见格格一面,但是格格走了,你叫他醒来之后怎么办?”
“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儿,不关我们格格的事儿,别理他!”吉娜烈拉着海兰珠的手准备走。
但这时,他们谁都走不了了,因为乌克善追过来了。乌克善看到巴巴鲁诧异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巴巴鲁不说话,但乌克善很快就猜到了,他看着海兰珠指着她身后的小茅屋:“妹,你老实告诉我,皇太极是不是在里面?”
“是!”海兰珠承认。
巴巴鲁随即瞪了海兰珠一眼:“你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我们贝勒爷掏心掏肺的对你!”
乌克善回了一句:“不需要!”便怒气冲冲的往小茅屋走去。门打开,皇太极重伤昏迷在床上躺着,乌克善走过去,看到皇太极苍白虚弱的脸,皱眉吩咐赫啻:“大金的贝勒怎么能在我们科尔沁,来啊,给我把他抬到马车上去,我亲自送他会大金朝!”
“是,贝勒爷!”赫啻领命。
“你们敢!”巴巴鲁闯进去跟赫啻争,他不让他们动皇太极的身体,海兰珠他们站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对话,娜拉妲开口:“格格,我们要不要进去帮忙?”
“帮忙?”海兰珠一脸平静的挑眉,“帮谁的吗?阿哥的忙,还是皇太极的忙?”
娜拉妲不说话,低着头只觉得这个时候的格格有些冷血。
吉娜烈帮忙开口:“可是格格,你忘了,贝勒爷身上还有伤,咱贝勒爷要把他送回大金,这一路上车马颠簸,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全看他的造化!”海兰珠狠心转头,却看到赫啻他们已经将皇太极架了出来,马车就在她的身后,当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海兰珠已经看见皇太极伤口处的血渗了出来。可是乌克善却视而不见,催促赫啻快一点。直到他们把皇太极塞进马车里,扬长而去。
“格格您的心真硬!”这次连吉娜烈都觉得海兰珠做的过分了。以往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海兰珠就像没有听见吉娜烈的话,开口:“我们也回去吧。”
“格格!”
“格格!”
海兰珠有些恼:“你们没听见我说的话是吗?”
吉娜烈和娜拉妲无奈,只好跟在海兰珠身后,回了贝勒府。
傅礼看到几个人早早就回来了,便问:“不是让你出去逛逛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自然不会责怪海兰珠的,但是吉娜烈和娜拉妲就不一样了,傅礼看着她们俩问:“你们两个是怎么伺候格格的?”
“奴婢……”娜拉妲和吉娜烈刚要下跪,海兰珠却开口了:“阿娘,不要怪他们了,是我要回来的。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海兰珠说完便回房了。
吉娜烈跟娜拉妲看见主子离开,忙跟傅礼行了礼追上去。
天色黑了下来,娜拉妲端了水盆进来,伺候海兰珠洗漱休息。海兰珠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娜拉妲叫了她半天她都没有回应。
“格格?”娜拉妲又叫了一次。
“怎么了?”海兰珠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她。
“该洗漱了。”娜拉妲说。
“哦。”海兰珠上前过来洗漱,手刚放到盆子里就听见娜拉妲哎了一声,海兰珠停下动作,问她:“怎么了?”
娜拉妲随即跪下:“格格,不是奴才心向着皇太极贝勒,格格,他身负重伤就为见你一面,难道你不感动吗?奴才感动。格格若不是想让他活下来就不会冒死救他,所以格格,奴才求您别再这样虐待自己,其实……”娜拉妲想了想,决定冒死谏言:“其实您也喜欢贝勒爷不是吗?”
“大胆!”海兰珠心头一震,瞬间乱了方寸。
“格格!”娜拉妲抓住她的衣摆。
海兰珠蹲下来,看着她开口问:“吉娜烈你实话告诉我,当年萨满法师是如何给我跟皇太极批命的,为何这么些年来,阿娘和哥哥一直都不喜欢他?”
娜拉妲回想起当年,那个时候她还小,作为格格的婢女时刻守在格格身边,娜拉妲说:“法师来的时候看到黄太吉直接下跪,说他是天之子,看到格格的时候却满脸恐惧,说你们两个是彼此的劫数,所以侧妃这些年一直不喜欢皇太极,就连小格格出嫁那天,她也不曾在场。”
对于这些海兰珠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又问吉娜烈:“那为什么这些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吉娜烈:“是因为从那天之后,您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侧妃说您被吓着了,所以请萨满法师过来帮您做了一场法事,您醒来之后,就把一切都忘记了,侧妃也下令不许我们在您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海兰珠一下子都明白了。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心一样,眼圈红了,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自言自语道:“所以,我会救皇太极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我本能的想要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什么?”
海兰珠打开门冲了出去。娜拉妲追了出去,“格格你要去哪儿!”
“备马!”海兰珠命令。
……
海兰珠骑着马追了出去,她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追上皇太极,但总要尽力一试。
乌克善骑着马护送皇太极他们回去,他是不是的往后面的马车上看去几眼,不是他狠心,只是他很害怕长生天的预言,不想让海兰珠遭受那样坎坷的命途,所以皇太极只能对不起他了。
乌克善转身勒紧了马绳,高喊一声:“驾!”
但不一会儿,后面传来马蹄声,海兰珠追上来:“阿哥,等等!”
“海兰珠?”乌克善看着趁夜而来的妹妹,问道:“你来干什么?”看到海兰珠的这一刻,乌克善真怕海兰珠想起什么,或者她是来阻止她把皇太极送回大金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那一股冲力扯痛了皇太极的伤口,巴巴鲁小心伺候着,见皇太极皱眉开口:“爷,您没事儿吧?”
皇太极睁开眼,看见自己正躺在巴巴鲁的腿上,问他:“我们这是在哪儿?”
巴巴鲁咬牙:“爷,别提了,我们在回大金朝的路上,乌克善发现了您,要把您送回去。”
“海兰珠呢?”皇太极口齿干裂,嗓子痛的厉害,便咳嗽两声缓解一下。却不想正好扯痛了伤口,疼的皱眉。
“别提了!”巴巴鲁现在一提到海兰珠就烦,“那个女人没有良心,她哥要把您带走的时候她竟然也不拦着,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受伤的你抬上马车。”
听完巴巴鲁的话,皇太极闭上眼睛,伤口疼的厉害,他按住伤口,但比伤口还疼的是心。
海兰珠真的是那样的人吗?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爱她?
他不知道,在外面,海兰珠正堵住乌克善的去处,兄妹对峙,海兰珠开口:“阿哥,把皇太极留下,他受了伤,不宜车马劳顿。”
乌克善心里一咯噔,这算是开口问他要人了,他眉目间生愁,好在,夜色是很好的保护色,遮住了他眉宇间的那抹愁绪,没有让海兰珠看到,乌克善很好说话,他似乎还带了点哄人的味道:“阿妹,乖,哥会小心把他送回去的,他是大金的贝勒,科尔沁毕竟不适合他。”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哥让我过去看看他。”海兰珠说,她拉紧马绳刚要过去的时候,乌克善伸出胳膊挡住她:“不用了,里面有巴巴鲁照顾,你去了也是多此一举。海兰珠别忘了,你的姑姑和妹妹都嫁给了皇太极,如果你再对她产生感情,那将来你们三个该如何面对?你这个做姐姐的要抢走妹妹的幸福吗?布木布泰才刚嫁给他没多少时间。”
乌克善的这番话刺痛了海兰珠,是啊,姑姑和妹妹相继嫁给了那个男人,自己现在再过去的话,算什么呢?
正当海兰珠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后面马车的帘子撩开,皇太极捂着胸口从马车上跳下来。
那时,当他想逼自己不要去关心海兰珠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声音,他便立即睁开眼睛,问巴巴鲁:“什么声音?”
巴巴鲁细听了一下回答:“好像是海兰珠格格的!”
皇太极再也等不了了,撩开帘子下车。
“兰儿。”他喊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欢喜,从来没有过的欢喜。
他要走过来,但乌克善却手执马鞭下令:“拦住他!”
他不让他过来,两个男人开始针锋相对,皇太极从未如此憎恨过乌克善,声音冷的就像寒冬腊月水里的冰:“乌克善,你让开,我恕你无罪!”
乌克善冷笑:“对不起了贝勒,这里是科尔沁,我说了算!”
“哎,你!”巴巴鲁上前准备和乌克善讲理,却被皇太极举起手拦住,他移开眸看向海兰珠,温声道:“兰儿,你过来。”
乌克善再次下令:“拦住格格!”
“乌克善!”皇太极握紧拳头,冷冷的盯着他。旁边巴巴鲁吹胡子瞪眼:“爷,别跟他们废话,您下令,我这就将他们全部都杀了,将格格给您带过来。”
皇太极不语,身上有伤,言语间已经丧失了他太多的力气,此刻嘴唇更是干裂,怒不得,一旦发怒,伤口便会裂开。
正当巴巴鲁不耐性子着急时,皇太极突然一跪,这是他平生唯一的一跪,吓着了巴巴鲁,也让乌克善等人震惊不已。
“爷!”巴巴鲁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不是跪乌克善而是方便扶着皇太极,此刻皇太极的脸已经血色尽失,他低着眸开口:“巴巴鲁,把你随身的匕首借爷用一下。”
“爷。”巴巴鲁不敢违抗皇太极的命令,从腰间掏出一把弯刀来递给皇太极,皇太极拔出刀将刀鞘仍在一边,左手握刀,摊开右手掌心划开一刀血口子。
那血沿着皇太极掌心的纹路,滴到了身前的草丛里,而他确是一派平静,好像那并不是他的血一样。
“爷。”本来就受了伤留了血,现在又往自己手上划一道子,巴巴鲁心疼不已。
皇太极推开了他,对他说:“这事儿你别管,是我和乌克善贝勒之间的事儿。”
此时的乌克善仍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听到皇太极提到他的名字才回了神儿,尽管震惊不已,但是想到海兰珠以后的命运仍是冷漠对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以为用这样的方法,我就心软同意你带走海兰珠。”
皇太极唇角勾起,像是不削,他开口:“那个撒满曾在我的面前跪下,说我是天之子,那我便有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利,今天,我以血为誓,我若为天之子必当竭尽全力护兰儿周全,若她有生命之忧,我必不贪恋红尘,随她而去!为她,江山可弃,荣华富贵皆可弃!”
皇太极只看着乌克善,像是忽略了海兰珠一样,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乌克善在这种逼视中,抬起胳膊下令:“把格格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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