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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沈家父母都不怎么上网,沈宴欢这会儿也没空。网上那些刺眼的评论,他们暂时看不到。
苏蔚赶到医院的时候,沈家父母都坐在病房里和沈宴辞聊天,沈宴欢趴在一边安静地写作业。
见他们都神色无异,她长吐了一口气,快步走进去。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摘了呼吸机,头顶裹了一层纱布,唇色泛白,摘了眼镜的那双眼睛愈显得温润柔和。
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沈宴辞看见她,勾唇浅笑着问:“哭了?”
苏蔚放下东西,嘟起嘴巴说:“我才没有。”
付媛拉起她的手,笑话道:“还说没有,眼睛还肿着呢。”
她心疼地对沈宴辞说:“可把小晚吓坏了,我和你爸到的时候,她一个小姑娘坐在地上哭得站都站不起来。”
沈宴辞缓慢地伸出手,付媛会心一笑,把掌心里的小手,交到他手里。抬眸朝沈准示意了一下,拽着窝在一边写作业的沈宴欢,离开了病房。
他柔声说:“辛苦了。”
“没有。”
苏蔚不知怎的,眼睛有些发酸。伸手揉了揉,反倒揉出了几点晶莹。
沈宴辞低声叹了口气,心肝直疼,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蔚挨着床边坐下,揉了下鼻尖,垂着眸说:“我都听元医生说了...”
“嗯?”
她抬眸,拇指轻捏了一下他的掌心,认真地说:“虽然他们很过分,但我为你骄傲。在手术台上,没有放弃生命的沈医生...很酷!”
“好巧。”沈宴辞勾起唇角,说:“我也这么觉得。”
嘶...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刚做完手术,他需要多多休息。苏蔚没和他聊太久,等他睡着后,就离开了病房。
高榕开完会赶来了医院,正在停车场等她。
因为贾萍萍母亲的曝光,中心医院混进了很多记者。苏蔚用围巾把自己裹紧,戴上帽子和墨镜,做贼似的跑到停车场钻进高榕的车。
高榕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她一上车,高榕就问:“沈医生怎么样了?”
“刚做完手术,还需要住院观察。”
高榕叹了口气,说:“你又看微博了吗?现在网友请愿医院辞退沈医生,吊销他的医师从业资格证。”
苏蔚不可思议地问:“什么?凭什么?他是为了救人啊!如果没有他,贾萍萍...”
“你先别急,听我说。”高榕按住她躁动不安的双手,说:“我问过公司的法务,没有家属和病人本人同意,医生擅自给病人手术,本来就不对。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打算?”
苏蔚不解:“什么打算?”
只是半天没刷微博,苏蔚对外界的消息,已经把握不到了。
高榕问:“要分手吗?”
苏蔚瞪大了双眼,硬声道:“我不分手!”
高榕握住她的手说:“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形象,几个正在洽谈的项目,负责人纷纷和我把合同拖到年后再签,摆明了是想看看事态发展趋势,再决定签不签。而且现在你的粉丝都在以脱粉相逼,让你分手。”
苏蔚一把甩开她的手,不可思议地问:“榕榕姐,因为丢了几个资源,粉丝不喜欢我,你就要让我和沈医生分手吗?”
高榕紧皱起眉,语气放柔和了些:“身为经纪人我要以你的事业为重,身为朋友...你和他本来就不合适。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要养他吗?”
苏蔚眼睫轻颤,垂下眸抠着手指,缓慢地说:“榕榕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喜欢他。钱呢,我有很多。事业的顶峰期我也享受过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过气女明星。所以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我并不是很在乎。出道八年我全年无休,努力训练,到处跑通告。赚来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可以随心所欲做喜欢做的事,爱想爱的人吗?就算他做不了医生,甚至下半辈子什么都做不了。我的经济能力,还是能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在一起。”
她顿了顿,沉默了片刻,缓慢地抬起眸,用一种渴望被理解的目光望向高榕。
“沈医生很优秀,就算不做医生,他也能养得起我。就算他真的养不起,我养他也可以。”
高榕静静地与她对视,过了许久,她终于叹了口气,别过眸子。
来之前一连接到合作方几个要暂停合作的电话,高榕发誓这一回儿无论如何都要做个恶人,结果在小姑娘无辜又殷切的目光下,还是妥协了。
她说:“现在医院出的声明和医院工作人员的微博,全被吃瓜群众当做沆瀣一气欺负人。舆论也是一边倒,各路营销号齐齐往你身上带节奏,很明显是要拖你下水。背后绝对有人在操纵,圈子里敢惹我们未来娱乐的人没几个,大概率是你前公司和夏安然那个狗东西。这事我已经向公司高层请示,要调查国内的营销公司。只要找到证据,就能打一场漂亮的舆论翻身仗!”
苏蔚疲惫地点点头,她对这些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接下来就是新年,苏蔚没有通告,也没回家。
苏家父母听说了新闻,赶在除夕夜飞到北京陪女儿一起过年。
热闹的春节,各大卫视的春晚节目霸占微博热搜的同时,花季少女被锯双腿的相关新闻也总占着那么一两个热搜位。
偶尔热度稍退,不过半天就会被刷上来,再有人带一波苏蔚团队撤热搜的节奏。
网上的脏水一波又一波地泼,和她相关的微博底下尚且有粉丝维护她的控评,而和沈宴辞有关的微博,全是一片骂声。
路人骂医院无良,医生黑心,那些讨厌苏蔚的黑粉也个个跳出来踩一脚。
微积分们对外极力撇清苏蔚和沈宴辞的关系,在自家超话里,也纷纷艾特起苏蔚,希望她和男朋友分手,划清界限。
医院被迫公开了贾萍萍的手术视频,证明当时的情况,不对病人截肢,极大可能会危及生命。
没隔一个小时,微博用户@还我女儿双脚就公开了贾萍萍的一段视频,她指认在手术过程中向沈宴辞明确表示宁死也不要锯她双脚。
医院公开的手术视频,听不到声音。贾萍萍向沈宴辞求救的那一幕,被解释成在恳求医生不要锯她双腿。
网友很快将矛头从沈宴辞为了谋取手术的高额提成转移到他擅自做主,决定别人的生死。
贾萍萍的家境不好,不少人认为死亡对她才是真正的解脱。沈宴辞一意孤行,救回了她的性命,其实是将她推向了更深的炼狱。
苏蔚看到这些评论,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的微博号被高榕暂时收回,就拿小号到处解释,换回的却是私信问候和当场辱骂。
苏蔚烦闷地扔了手机,扑到床上。
他们为什么把那些谎言奉做真理,却视真相为谎言?
那些人躲在屏幕后面,用文字铸成一把把冰冷的刀,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不问青红皂白,往无辜的人身上砍。
一旦事有翻转,他们立刻丢盔弃甲,擦掉身上的血迹,假装那场“正义”的讨伐与自己无关,转过身继续往别人身上扔刀片。
以前苏蔚从不在意网上的言论,脏水和所谓的黑料,她不辩解,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可这一次,她突然有了种一定要争到底的倔劲儿。
善良的人可以选择原谅,但不代表坏人值得被原谅。
大年初五,苏蔚拎着周凤煲的土鸡汤赶到医院。
恰逢医院里的领导都在病房里,苏蔚没敢进去,就在门口站着。
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不甚好,他们交谈的内容,一句不漏地落进了苏蔚的耳朵里。
他们说这件事情对医院的影响很大。
他们说医院决定赔偿,息事宁人。
他们说...他不能再做医生了...
等到那些人都离开,她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坐在床上的男人,没着急走进去。
沈家父母不在,病房里很安静。
阳光明媚,细微的风卷起窗帘轻荡。
从那些人走后,他唇角的笑意就敛了起来,眸色迷茫地望向窗外。抿紧的唇有些泛白,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映了一圈薄薄的阴翳,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认命似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苏蔚迈开步子走进去,眉色轻松地说:“你做个手术,害得我家的鸡几乎遭了灭门之灾。喏,今天又是鸡汤。”
她顺手抄起小桌板,搭到床上,打开饭盒,开始盛汤。
“听到了?”他问。
苏蔚眸间一滞,拿勺子的手微顿了一下,继续给他盛汤。
沈宴辞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元朗前两天和我提过事情在网上闹得挺凶。这样的结果,也算是预料之中。我有一个在投行的朋友,之前一起玩股票。昨天他和我联系过...小晚,我可能要会去做金融。”
苏蔚“唔”了一声,把汤推到他面前,说:“好啊。”
“怎么办?”
他的声音突然低落起来,苏蔚抬起眸,对上他洇着悲凉的眼睛。
他微微勾唇,笑意苦涩,还有些隐隐的愧疚之色:“可能没办法,让你骄傲了。”
苏蔚心头一阵酸涩,她将将开口,一个“沈”字没说囫囵,就又慌忙咽了下去。
好像以后都不能再叫他沈医生了。
失落的感觉顿时蔓延至心尖,她看见沈宴辞的眼睛几不可察地暗了一瞬。
她眯起眼睛笑了笑,说:“没关系啊!你不是说过,这个社会,没有一个职业是多余的嘛。而且,做金融...很赚钱吧?”沈宴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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