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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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两人分别，秦庄拐入自己家。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娘，奶奶，你们是做什么好吃的了？”

秦母端着大盘子从厨房出来，盘子上面摆了六七个白胖，“肉包子？好久没吃肉包子了！”秦庄把书袋放入屋内，仔细洗过手和脸。趁着天还没黑，拿出本书坐在院子里，边看边等着秦父回来。

秦父迈步进门，手中拎着什么东西，“庄儿已经回来了？今天剩了几个大骨没卖出去，回头熬个大骨汤给咱儿子补补。”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走过来的秦母。

秦庄一听，突然想起自己前天说，晚上抽筋的事，当时没当回事，因为上辈子长个时也晚上抽筋，熬过那段时间就没事了。看着今天秦父拎回来的大骨，秦庄在自家肉摊那待过几年，知道其实大骨是最好卖的，从来没剩下过。这是秦父特意留着没卖，心里越来越爱现在的家人了。

吃过肉包子，回屋继续看五经，到点熄灯睡觉。

次日，到私塾后，便按照往常的习惯自习，抄录一段文章，在下面逐字分析，等整篇都知道意思后，再挖掘一下，真正表达的是什么。

等到发觉身旁有人时，已经分析完一篇了。

桌旁有一抹深灰色，顺着衣料向上看，竟是张秀才，摸着胡须看着秦庄写出来的文字。“老师，我分析的对吗？”

“方法不错，虽然有点奇怪，但意思是对的。”张秀才肯定了秦庄的理解，接着背着手往讲台处去了。

“今日，我要考一下你们的程度，看看这些日子你们有什么进步。”边说，边发下一张张白纸，“等会儿我会把题目，誊抄到黑板上，你们可在纸上作答。时间是两炷香。”

看到题目后大家纷纷低头构思，作答。

两炷香之后，大家纷纷停止作答，拿着答题纸，站起身，交到讲台上，然后依次走出。都知道不出意外，明天才会被判出来，这是惯例了。

秦庄也交卷往外走，现在时间还早，他打算再去书店买本书，之前那本已经翻透了，就问刚走出来的陈酒，“要不要一起去书店？”

陈酒摇了摇头，“不了，想回家再看会儿书，你去吧。”

秦庄一个人去到那间书店，慢慢找着对自己有用的书，时不时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翻看几页，再放回原位。

刚拿下来一本书，翻了两页，“咦”，这本书很明显是旧书，上面还有前人的字迹，但字迹的内容却角度清奇，有点意思。

秦庄拿着这本书去问书店掌柜的，价格几何？“这本啊，这是老早之前收的书，卖你四文，不赚你的。”秦庄谢过掌柜的，买下这本书后，往家的方向走。

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书，粗略翻看一遍，以为都是对四书的感悟，没想到还有和试帖诗相关的。看着这本书前主人写下的关于试帖诗的牢骚，秦庄轻笑，看来对诗不灵光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啊！也不知道这是谁人的书。

这一天的晚饭中有一大碗的大骨汤，清淡的骨汤上撒着少许青色，看起来一点也不油腻，“庄儿快喝呀，熬了大半天呢！”奶奶催促着。

“好，等会等会啊，”秦庄又起身，匆匆去厨房拿了几个碗，挨个从大碗中分出来一些骨汤，“这么好喝的东西大家都喝啊，我一人喝多不自在啊。”说着边把几个碗放在爹娘喝奶奶的面前。

“看这孩子，非得一起喝，奶奶岁数大了，喝这个没用！”

“怎么没用了，以形补形，骨头壮，”秦庄反驳，“你看北头那个陈老汉，倒个跟头，腿就摔断了，这就是骨头不壮了，大人们阿更是得喝！”

总算劝着都喝了骨汤，又接着吃了几个铁锅烘出来的饼子，最下面有薄薄的一层金黄色的锅巴，又香又脆。

饭后回到屋里，继续看那本新淘来的书。里面有些内容秦庄不认同，但大部分的文字都正中秦庄现在的学习理解，有种路逢知己之感。

到了公布考核结果的一天，张秀才站在讲台上，翻看着拿过来的试题卷，“里面有五篇文章是优等，现在我念一下名字，李墨、郑恒、秦庄、刘默、陈酒。”然后叫上这五人走出屋子，“你们可以尝试下明年的科考，县试应该问题不大，但后面两门，你们处于可过、可不过之间。”出来的五人脸上带出一股能力被承认的喜悦，又听到在两可之间，不免有些焦虑如何提升。

“那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加强哪个方面的学习？”其中一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叫你们出来就是要说这个，”张秀才摆手，稍安勿躁。“李墨，你要重视起时务，例子要举好”，扭头挨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