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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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我……”莫双双的话突然戛然而止，表情僵住，因为她猛然意识到，她向大姐承认了消失的这几天是和万俟姐姐呆在一起，那么等于在万俟姐姐跟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眨了眨眼睛，松开手去，忍不住回头去看司命。

司命以手抚额，没有和莫双双对视，假装自己不存在。

莫双双的大眼睛就这么骨碌碌地看过来看过去，最后实在没法，只得呐呐道：“万俟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垂下脑袋，懊恼想着，想必之前，万俟姐姐就怀疑她的性别了，毕竟男孩和女孩还是有差别的。只不过之前的万俟姐姐还不知道她叫莫双双。现在真相完全暴露，她该怎么办？

莫双双懊恼着，对于未来又迷茫起来。

直到脑袋上传来轻柔的触感，是万俟羽伸手揉了揉莫双双栗色的小脑袋。纤细白皙的指尖捋了捋她额头翘起的碎发，然后滑到莫双双圆嘟嘟的脸颊处，顺手捏了一把。

万俟羽在莫双双诧异的视线泰然收回手去，浅笑道：“双双，你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吗？”

“我骗……”

万俟羽“嘘”了一声，细白的食指按在莫双双柔软的嘴唇上，低声道：“不必说出来。”

她顿了顿，见莫双双瞪着一双圆滚滚的杏眼盯着她，又是一笑道：“除了这个，你一直在帮我，不是吗？”

万俟羽温柔看着她，心下释然想道。

只要过程是好的，又何必在乎结果呢？是她执迷了，因为害怕双双对她弃如敝履，而拒绝对方的靠近。这对双双来说并不公平。

其实法会结束的时候，她是有一瞬间逃避的想法，就这样和师父回宗门，完全和莫双双桥归桥，路归路，可是最终她还是回来见她了。

而听到万俟羽这番话的莫双双，在茫然了片刻，忽然惊奇地睁大眼睛，然后高兴道：“万俟姐姐，你、你真的不怪我？”

万俟羽微笑颔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莫双双见状欢喜地用自己头顶蹭蹭对方的手心。她终于和万俟姐姐重归于好了，这让莫双双松了口气之余，忽然想起其他事情。她之前得到的那件新宝贝，都还没有展示给万俟姐姐瞧呢！

莫双双想着，连忙去摘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对万俟羽神秘兮兮道：“万俟姐姐，我给你看一个宝贝！”

万俟羽不期然想起莫双双送她的那一堆石头，不动声色地捧场道：“哦？你准备给我看什么？”

莫双双将手中的镯子展现在万俟羽的眼前，故意压低声音道：“你猜这个是什么？”

这是一只黑漆漆的黑色铁箍，样式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是万俟羽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忽然一凝，然后微微蹙起眉毛道：“这是……我能看一看吗？”

莫双双将镯子往她跟前递了递：“当然！”

万俟羽含笑看她一眼，纤长的手指捏起那小小的铁环，拿在眼前细细观察。

无论怎么瞧，这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镯子，但是万俟羽身上的一丝妖族血脉让她发现这镯子并不简单。

这感觉，倒像那日在崖底，七星蟒给她的感觉……

难道……

莫双双双手托腮，笑眯眯道：“万俟姐姐一定猜不到，它是我的灵宠，小七！”

万俟羽：“……小七？”

莫双双用力点头，然后煞有介事道：“小七，变小蛇！”

她有意在万俟羽跟前表现一番，所以脸上的表情特别神气活现。

七星蟒：“……”

七星蟒十分抗拒，认主是无奈之举，它可不想当人类幼崽的炫耀工具。不管它心中如何作想，主宠契约还是让它本能地变成了一条小蛇的模样。

对于莫双双这个主人它尚且能够屈服，但是对于万俟羽这个曾经伤害自己的家伙，它可就没有好脸色看了。一双黄澄澄的兽瞳泛着无机质的冷光，注视万俟羽的视线有如看着什么死物。

万俟羽挑了挑眉，漆黑的瞳仁微微闪烁，目光冰冷回视着自己手中的小小的七星蟒。

莫双双察觉气氛有些古怪，想活跃气氛，连忙命令七星蟒道：“小七，给万俟姐姐表现一个，嗯……”她手指点在自己的嘴唇上，想了一会儿，迟疑道：“要不，先打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