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来份五条饼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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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染一直在猜测这个诅咒的样子，他一开始以为是一个强大的咒灵在圈养储备粮，毕竟像他这种追求食物味道的咒灵大概全世界就一个，但在五条悟把包围他们的“储备粮”们全部祓除之后，更多的问题就冒了出来。

诅咒普遍智商都不太高，虽然在人流密集的大都市会诞生相对狡猾的诅咒，但他们的本能却都是一样的——吞噬人类的负面情绪以及诅咒来壮大自身。也因此有一件事就让无染很困惑，那就是这个结界里的诅咒们为什么没有相互吞噬来变强？以这结界里诅咒的数量，要养蛊早就养出蛊王来了，哪怕是为了追求食物质量也没道理就这么散养。

直到来到地下储藏室，看到插在尸体上的木桩子，无染才想明白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在这结界里诅咒和所有的诅咒都不一样，它并非一个个体而是一个整体，如果将它们比喻成一棵树，那这尸体就是根，和尸体拥有最深因缘的最强大的咒灵是躯干，被其诅咒因而无法往生的灵魂们则是枝叶，最后，以木桩为楔子构筑的结界是保护它们的屏障。

可以说这个结界内部的一切都是诅咒的延伸，袭击他们的诅咒和悄无声息出现在无染身后的小孩子咒灵都是一样的东西，区别只在于没了枝叶的躯干仍然能继续存活，而没了躯干的枝叶却只能像脱离了树枝的落叶四散而去。

这不是一个咒灵能做到的事，只有人类才能布下这样复杂的术式，至于做这件事的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对于无染来说就超纲了，他也完全不关心。

这个最后杀出来的咒灵很擅长隐蔽自身的气息，或许是因为它与结界一体相连，二者的气息完全一致，所以哪怕是无染和五条悟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存在。

咒灵最开始袭击的对向是无染，只不过很可惜无染一直开着术式，哪怕它用剪刀把无染捅了个透心凉也完全没有效果。因为这咒灵的能力，无染帮它遮掩了几秒，当五条悟想要毁去作为结界根基的尸体时，咒灵出乎他预料地放弃了他，跳出来想要先杀死五条悟。

这个同样被人诅咒的咒灵还保留着一些生前的情感，它知道那具干瘪的尸体对它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不过它保留下来的也就仅限于此了，从它攻击五条悟的疯劲看，怕是智力水平也维持在表面年龄了。

想要祓除这样一个咒灵，哪怕它确实有着特级的水平，对于五条悟来说也不是难事，所以在白发咒术师动手前，无染慢悠悠地放下一句话。

“你现在祓除它，这结界里的诅咒就会跑得到处都是了。”

“这结界外面的学校里……还有多少学生来着？”

五条悟因为这一句话生生散掉了手里成型的术式，他一边躲闪着咒灵的攻击，一边对无染展露了一个相当令人惊艳的笑容——气笑的。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也没有，就大概比你早了五秒钟？别露出这种表情啦，我可是先一步被它捅了个对穿呢，不得不说，它在对待入侵者这点上倒是相当的一视同仁。”无染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来自另一个咒灵的咒力残秽，是他遭受过袭击的最有力证据。

只是虽然被袭击不是作假，五条悟的火气也没有丝毫减弱，当然他肯定不是在生气被无染搅和得令人头疼的战局，毕竟这对于他来说虽然麻烦了点，想解决也不是不可能，最差不过是他一边勾引这个咒灵一边去把别的诅咒祓除再打破结界，反正肯定能很轻松地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