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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二口舌发干,头?顶冒汗,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多年经商在外,见?识足够,那些厉鬼报仇的故事听?闻了不少,很相信鬼神之说,不由得当下就已开始恐惧,难道是隔壁惨死的四口冤魂来索命?
鬼怕恶人……
郑二咬咬牙,胆边升起邪火:当年就不怕你牛家,现在你们全成鬼了,我就怕了不成。要索命也该找吴恒,找我郑二做什么!
他挽起袖子,朝脚边吐了口唾沫,怒气冲冲地转身,两步走到隔壁院门?外,抬起脚就踹:“装什么呢!老子不怕你!”
这一踹的力?,却并未落到实处,脚刚刚碰上去,门?便吱啦一声开了。
郑二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登时就泄了一半。
看着黑黢黢的门?洞,他心?一横,还?是朝里走了去,暗淡月色下,根本看不清什么,只能隐约瞧见?屋脊房檐的轮廓,轮廓如兽脊,黑洞洞的门?户像眼睛,这栋宅院如同一只兽类,在静静地窥伺闯来的陌生人。
郑二咽了一口唾沫,后?悔来得莽撞,没带照明的物事。好在,在黑暗里多呆会儿?也能适应光线,他渐渐看清了周遭。
院子空荡荡的,没种什么花木,也没摆什么石磨……方才?让他提心?吊胆的热闹声再?也没有响起,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郑二眯起眼,打?量着周围,心?里盘算起来,不知牛家还?有什么亲眷,他们过世后?,这处房屋该如何处置呢……
商人的精明让他几个思绪间?便有了些想法?,度量间?,他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什么冤魂厉鬼的!左右不过白骨几具,能把他这阳刚之气的大男人怎么着,还?不是只能任他在家里踩来踩去,没准儿?……这屋子最后?还?有他的份。
郑二在院里踱来踱去,越发觉得自己只是小题大做,不由得嗤笑了自己两声。他抬头?看了看堂屋虚掩着的门?,犹豫了几番,到底还?是没敢往里进。
哼,不是他害怕,是担心?看到什么没处理干净的血迹,大过年平添晦气!
郑二一甩袖子,转身就往院门?口走,行了两步,却感觉脚下有些异样,似乎有踩到狗屎般的黏糊劲儿?,他抬起脚,皱着眉往脚底看,果然有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咒骂一声,想找个石头?墙砖之类的蹭掉,往周边地上一看,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全是一团团斑驳的暗色秽物。
这,这是什么?地上一直都有吗?还?是方才?太黑,自己没看清楚?郑二有些茫然。
他蹲下身子,去瞧自己脚边的一滩,仍辨不出?那是什么,凑近了再?看,隐约有腥味,并不是狗屎之类的臭味……
他用脚尖踢了踢,那团东西被踢翻,露出?底下那面,似乎是个黑有白的物事。
那是一只眼睛。
“嘶——”
清清捂住手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刚刚她正往锅里下元宵,一个手抖,元宵溅起沸水,泼到了她手上。
裴远时用碗盛了些凉水,放在灶台上:“把手放进去泡泡,会舒服些。”
清清依言照做,从水缸中?取来的水冰冰凉凉,手指的灼痛感即刻便减轻了许多。
裴远时观察着她的神色:“师姐今晚一直心?不在焉,是因为那个吴恒吗?”
清清突然觉得头?上有点痒,想伸手挠,但一只手在水里,一只手全是面粉,只能生生忍受,她颇有些龇牙咧嘴地道:“是……也不是,我的‘唤归’一直没有反馈,他似乎还?没有什么动作?。我只是在想师父如今在哪处呢。”
裴远时道:“师父临走时,说要去西昆仑,如今过了十五天,应当才?到须节山地界吧。”
清清想挠痒而不得,正十分难耐,闻言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知道须节山?”
裴远时说:“我从前也读过几本书,师姐不必如此惊讶。”
清清赔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世人大多知道昆仑,却很少有知道须节的,毕竟你不是道家中?人……”
裴远时发问:“师姐便是道家中?人吗?”
她不悦道:“为何如此发问?是嫌我不够厉害?”
裴远时摇摇头?,他看着她,颇为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清被问得发愣,她呆呆地看着裴远时望向她的眼睛,它们沉静得像夜晚的潭水,昏黄灯火下,又有晨星般的亮泽。
她打?哈哈:“你看我身上穿的道袍,外面“小霜观”的牌匾,还?有我使的那些道术,我怎么就不是道家人了?”
裴远时仍旧是把她望着,这眼神叫她心?里发毛。
她结结巴巴:“你到底想问什么?”
裴远时说:“师姐和师父动辄吃肉,时时饮酒,哪里是道士的样子?”清清松了口气,连珠炮一般反问道:“那如何才?算得‘道家中?人’?这个标准是你自定的还?是天下人定的?如果是你定的,那我也可以定我的,如果是所谓世俗标准,那更好办了,我亦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你应当倾听?我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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