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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黑色长蛇一般,死死的纠缠在四肢的深沉梦魇在这一夜缓慢的消退,向着无法看清的深渊底部坠落的失重感也慢慢的消散。
长久以来困扰着源髭切睡眠的恶因就像是在此刻被人拂去一样,微皱的眉缓慢舒展开,安静的躺在被褥之中源髭切也难得的显现出了乖巧和较弱之感。
而跟之前有些不同的是,在源髭切的枕边,在距离她的脸颊最近的地方安静的放置着一柄太刀。
无形的灵力缓慢从刀身上流出,无声无息的包裹着源髭切,在她周身流转。
而因为被牵扯进噩梦之中被惊醒的另外一个当事刃却依然清醒着。
坐起身来,侧首看了眼身旁终于安眠的源髭切,髭切良久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把他的本体拿来当祛除噩梦的法子还算是有用。
见另外一位终于睡了过去,髭切才缓慢的躺了下去,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闭眼沉沉睡去。
一夜难得的无梦。
得到了充足的睡眠,源髭切翌日醒的很早。
在她坐起身来,刚准备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时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个泛着凉意的物体。
顺着手上的触感低头看去,源髭切发现那是一柄过于眼熟的太刀。
面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复杂,源髭切向来平静凉薄的心境起了一点点的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微风带起了点点波澜。
“你的本体。”
伸出手将太刀握在掌心,源髭切走出遮挡用的屏风,果然就看到了那个擅自将太刀放在自己枕边的罪魁祸首正单手撑着脸颊,懒懒散散的横躺在被褥下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有睡醒,髭切半眯着眼睛,脸上满是茫然和懵懂,金色的猫瞳清澈纯净。
“嗳?”
发出轻声的疑惑,顺带着还歪了歪脑袋,髭切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视线从源髭切的脸上移动到她手中的太刀上,然后又转回了源髭切的脸。
“是我的本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源髭切沉默片刻,看着面前装傻的付丧神,捏着太刀的手稍微紧了紧,然后抬头,脸上露出一个柔软无害的微笑。
“不,没有哦。”
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太刀的刀鞘,源髭切声音放轻:“只是突然发现,这柄太刀挺好看的。”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的髭切一愣,面上就呈现出了空白的神情来,显得他越发的无害和……可爱。
看到这个模样的髭切,源髭切压下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捏对方呆毛的冲动。
“是真的很好看。”
极力摆出认真的表情,源髭切点头:“我决定等我回家之后就把我的那一柄太刀收起来,不捐了,就摆在枕头前。”
“毕竟,看着也让人心情愉悦呀。”
仍然陷于起床时的贤者时间,莫得理智的髭切:……
等等,不是,按照剧本来演,在你夸完了我的本体之后你不是应该夸我了吗?再不济,也该看似嘲讽实则赞美的说我几句啊?
怎么现在话锋一转变成了夸她的太刀了呢?
微妙的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委屈的髭切也没有吭声,更没有接源髭切的话茬,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起了身来,默默地扭过身去用后背对着源髭切。
看着这刃突然幼稚起来的源髭切:???
摸不准对方又在搞什么的源髭切也跟着沉默,然后站在原地安静地看髭切小朋友接下来的表演。
而久久没有听到源髭切问话的髭切也没有忍多长一会儿,最先憋不住的扭过头,看着源髭切满脸控诉:“你竟然就这么看着我?”
挑挑眉,认真打量了片刻髭切,发现这货是真的暂时性智商不在线之后,源髭切大咧咧的抱臂斜斜的倚在一旁,看好戏一样盯着髭切,并且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不要停。
感觉更加委屈的髭切:……
“渣女。”
良久,髭切憋出来了两个字。
笑容突然僵硬的源髭切:???
喵喵喵?
你在说什么小饼干?我哪儿渣了?我渣你了吗?
啊呸,不对,你别污蔑我,我从来没渣过,你可别冤枉好人!
“你竟然都不夸我一句?!”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髭切的语调微微上扬,面上也流露出点点不可思议和控诉的情绪来:“你太过分了!”
捂着嘴巴极力憋笑差点把自己憋得背过气去的源髭切:噗!
哈哈哈,髭切你也有今天!
你也有这个样子的时候?
手机呢?我手机呢?快点录下来,等这货醒过来之后就不好抓拍黑历史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因为忍着笑而整个人都有些微抖,源髭切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笑意之后朝着髭切靠近,然后伸出手一本正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乖,你叫姐姐,叫一声姐姐我就夸夸你。”
指尖捏着对方的呆毛,源髭切因为半弯着腰,距离髭切很近,甚至是都能看得清对方微颤的眼睫和眸底尚未散去的迷蒙。
“嗯……?”
髭切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一笑,伸出手:“好哦……”
脑中警铃一震,察觉出不对劲的源髭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猛地拉扯着扑倒在了对方的身上。
“你的胆子很大嘛。”
似笑非笑的盯着被自己钳制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髭切脸上哪还有半点懵懂之色,说话间犬齿若隐若现,语气中透露着危险之意。
源髭切:……淦!
不要脸的老刀,之前竟然是在演戏!
默默翻了个白眼,源髭切面无表情:“我的胆子一直很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回想起源髭切都干过什么事的髭切:……这句话,无法反驳。
“害,我还可以更大胆一点,你来试试?”
见对方被噎到,源髭切却反而又抓住了话语的主动权,嘴上这么说着,然后不仅不再反抗,甚至是欺身上前把髭切给压在身底下,然后凑上前去——
“啾”
髭切:?!!!
瞳孔地震jpg.
趁着对方懵逼的瞬间挣脱开来的源髭切垂眸,看着愣住的髭切,摇头感慨:“不愧是我,皮肤就是好。”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源髭切下意识的就想要照镜子。
“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更爱自己一分呢,我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摸着自己脸颊的髭切:……
刚刚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那绝对是错觉。
嗯,错觉。
而自顾自的再次发表了一番赞美自己言论的源髭切终于又想起来了髭切,低头,看着他大发慈悲的道:“来来来,趁着我现在有美色可以调戏的愉悦心情,有什么要求你赶紧提。”
听到这话髭切略微沉吟片刻,然后抬头,满脸严肃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源髭切不甚在意的点头:“嗯嗯嗯,对对对,就现在,快点。”
唇角上扬,髭切视线略微下滑,然后一本正经道:“膝枕!”
昨天弟弟丸都可以有的膝枕他为什么不可以!
“对了,我要求是大腿的膝枕!”
像是小学生一样举起手,髭切眼也不眨的用非常正经的表情和语气补充道。
心里一突,感觉那个姿势太过亲密的源髭切沉默。
“哦?难道说源髭切大人是打算赖账吗?”
髭切懒散的声音传过来,话语之间满是明显的故意地挑刺。
“你想要膝枕啊。”
调整好心情的源髭切微笑,然后跪坐在一旁,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手冲着髭切招了招:“过来。”
得了便宜目的达成的髭切见好就收,乖巧的走过去,然后准备躺下。
下一秒,源髭切就微笑着一手摁着髭切的脸把他脑袋磕在了地板上,后脑勺和地板发出的撞击声异常响亮。
“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我可是个良家妇女,才不会让谁谁谁随随便便躺大腿!”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货在打什么主意,怕不是还记着她最初调戏他的事儿,打算这次反摸回来。
自觉看透了真相的源髭切小姐拍拍手,叉腰,哼笑一声:“看看现在几点了,起床。”
丢下这句话之后,源髭切转身离开,徒留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髭切盯着天花板发呆。
“哎……真是可惜。”
良久之后,髭且突然发出了一声莫名的感叹:“就差一点……怎么就没成功呢?”
原本应该离开的源髭切从门口探出个脑袋来,然后微笑着把手里面拿着准备去晾晒的被褥砸了髭切一脸。
路过源髭切身旁,看着自己的被褥被抢走的笑面青江:……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因为想吃瓜就从你们源氏部屋路过的。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脾气就这么暴躁。
悄悄抬眸朝着屋内看去,笑面青江在看到衣衫凌乱躺在地板上的髭切时,感觉自己顿悟了。
‘嗯……这是,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啧啧啧,髭切殿,太过孟浪可不行哦?”
等到确认源髭切真的走了之后,笑面青江走进去,蹲在髭且身旁以过来刃的语气说道:“听我一句劝,女孩子脸皮都很薄的,你要慢慢来。”
原本打算收拾被褥的动作一顿,髭切扭头,眼眸微眯:“哦?”
对危险一无所知的笑面青江:“你觉得我本丸污江是浪得虚名吗?”
“听我的,女孩子都喜欢温柔一点的……”
一手扯着对方的衣领,髭切微笑着一字一句道:“之前散播谣言的就是你,对吧?走吧,咱们去手合室聊一聊。”
“哦对了,我想三日月也同样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呢。”
笑面青江:??!
等等,我不是,我没有,我可是本丸乖宝宝,我怎么会干坏事呢?
就在笑面青江承受着平安京老刀双重混合暴打的时候,源髭切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回家的路,已经被修好了。
*八千字附加番外大放送——赠审神者
【与本单元正文无关,原存稿为本书全文大番外】
(一)初果
你是个不太招人喜欢的孩子,这一点你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同龄的小伙伴们每次总是故意捉弄你,或是揪你的马尾辫,或是故意掀你的小裙子,又或者冲着你大声嚷嚷“你是你爸妈捡来的野孩子”。
那些毫无任何原因的恶意让还只是个孩子的你恐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初时,你哭着回家的时候,你的妈妈摸着你的头,轻声的哄着你,你还能够安下心来。
但是,当次数多了,当你去跟他们辩解,笨拙的说着“我不是”的时候,面对着他们的哄笑声,你就像是在缓慢的丧失语言功能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该怎么开口。
明明你没有任何的错。
每一群孩子中总要有一个人充当被大家讨厌排挤的角色,只是那个时候的你并不知道,也不理解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要被他们这么对待。
也因此,渴望跟人一起玩耍的你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一个足够安静偏僻的角落里面,略略羡慕的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玩,压抑着走上前去的冲动。
“我就看着,看看就好了。”
最初你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没有办法玩,那么看着也就当做自己参与了吧。
看着别人,你想象着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感觉,想象着手指插进泥土随意捏着土房子的感受,想象着大声笑大步奔跑的感觉。
心里面的小兽好像是吃饱了一样,满足的舔了舔爪子,靠着香味和想象来果腹。
然而,尽管你只是这么看着,他们仍然会跑过来专门的对着你做出各种不友好的事情。
“切,你真奇怪。”
这是他们故意走到你身边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大声发表的评价。
在说完这句话后,男孩子看着你,脸上带着恶意,继续说道:“我们永远也不会跟一个怪胎做朋友。”
他的话音落下,其他的小孩子跟着笑起来,大声起哄。
你不懂这是为什么,仍然待在角落里,有些茫然和委屈的抬头看着他们,小声的试图去反驳:“我不是……”
但是你的声音太小了。
没有任何人听见,也没有任何人去帮你,在场的每一个孩子都带着对你的恶意。
就好像是有一颗黑色的坏掉了的种子落在了心田,明明已经腐烂坏掉了,却试图在你的心里面扎下根来。
你的每一句反驳都是在试图把这颗种子捡起来,从你的心田里面丢出去,但是当你开口时,得到的回应却只是一句句小孩子的纯真的嘲讽。
或许……还是有些不同?有个小女孩向你走来,然后拉住了你的手。
“我们做朋友吧?”
“我……我可以吗?”
你的声音很小,轻微的颤抖,但是这是你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你说,想要和你做朋友。
这个时候的你并不知道,你的眼睛里面有一点点的萤火微光,脆弱,明亮。
“当然”那个小女孩这么说着,然后点头。
你握住了对方的手,以为自己抓住了一道光。
在跟好朋友待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显得有些过分的怯懦,过分的对她好,就像是恨不得将你自己的心脏捧到对方的面前,让她知道,你真的真的很珍惜这个朋友。
然而,在某一天,你听见了拿的好朋友对那些排挤你的小孩子说,“哎呀我们说好了,我只是假装跟她玩,耍她呢。”
嗯,戏耍。
低垂着脑袋,你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转身走了。
其实之前你也隐约的有感觉到她对你疏离逗弄的态度,但是你总是想着,“或许是错觉呢?”。
只要事情没有被戳破,你宁愿一直被欺骗。
但是现在,你装不下去了。
那群孩子得意洋洋的站在你面前,大声的说着他们的计划,然后嘲笑你的蠢笨。
你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低着头,然后在他们的嘲讽声中走回了自己的家。
喉咙有些疼,你看着你的妈妈,向上去抱着她大哭,但是却在看到她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突然的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你眼睛里的微弱的荧光开始涣散,最后彻底消失。
乖乖回到房间里面,关上门之后,你依靠着门坐在地上,然后抱着自己的膝盖埋头在手臂间,小声的,压抑着哭。
不知道,不懂得,想不明白。
你想,你今后再也不想交朋友了。自己一个人,其实也很好。
心里面的小兽舔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继续趴在地上,任由疯长的野草爬过自己的身躯,将它淹没。
最终,腐烂坏掉的种子还是在田地里面扎了根,它开始汲取营养,缓慢的,腐烂的外壳开始脱落,坏掉的种子也只会孕育出坏掉的植株。
哪怕这株植株原本可能会开出好看的花。
(二)幼苗
你跟你的付丧神先生的相遇是在一个很平常普通的下午。
那个时候你刚好上小学,你在班级里面依然不合群,没有人会跟你说话,跟你住在同一片区域的小孩子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向别人说“别靠近哪个怪胎”,然后故意冲着你发出古怪的笑声。
就这样,慢慢的,班级里面你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被所有人无视。
眨眨眼睛,你有些懵懂的察觉到了一些难过和痛苦,但是你仍然只是在放学后躲在房间里面小小声的对自己说“没关系,一个人挺好的”。
你这么想着,忽略了有些湿润的眼睛。
然后,你遇到了你的付丧神先生。
“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这是跟你向来微弱的声音截然不同的,透露着欢快情绪的男音。
你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面前大开窗户的窗台上,好看到你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人正单手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你。
脑海中的词汇太少,你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好看”。好看的眼睛,好看的眉毛,就连对方的头发你都觉得很好看。
在他身后,盛夏逐渐落幕的斜阳穿透了窗外生长茂盛的树木的树冠,丝丝缕缕的洒在对方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要同那夕阳一样,随时消失在这阳光里。
“那个……”
你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刚这个好看的人在跟你说话,你在他温和的注视下莫名的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里、很危险……”
对方愣了愣,好像是没有想到你会说这句话,然后笑了起来。
这一笑,对方看起来好像有了生气,更贴近于人世。不过当时的你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本能的感觉对方笑起来让你感觉有些脸红。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这个笑声,跟那些小孩子面对你时发出的笑声不一样。
“好吧,既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小姑娘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好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一样从窗台上跳进了你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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