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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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秋亚的声音悲鸣,她心里的委屈,这些年所受的苦,生?女儿时的九死一生?,这会?全都哭了出来。
“胜利,咱们的女儿,差一点就被人害死了。”就差一点。
当时她被人推倒,躺在雪地里,没有人扶她。
要不是后来有人路过,叫来了来旺嫂,她是不是躺在雪地里一整天都没有人理?是不是她死了,都没有人发现?
她的丈夫为了这个家,冒着大雪天,在外面搞副业挣外块。挣来的钱,那一家子还?要上来吸血,竟还?要全部拿了去。
就算那人是丈夫的亲娘,那又怎样?
她只生不养,在丈夫出生快病死的时候,她在哪?把丈夫往大爹大娘那里一扔,一扔就是十六年,那个时候她怎么不讲母子情了?
丈夫在别人家生活了十六年,长大了,能为这个家干活出力了,就又死即巴脸地要把人抢回去。
脸皮呢?
这人怎么就那么厚颜无耻?
人家不给,还?要上门去闹,去工作的地方闹?
天下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温秋亚哭得伤心,那家子有多不待见?他们,不待见?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明明可以足月生?的,当时医生都说她的怀相好,孩子健康着。偏偏,就被人推倒了,让女儿提前出生。
可恨她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否则她一定?撕了她。
“是谁?”苏胜利的一双眼睛赤红。
他一开始以为媳妇是自己摔在地上,导致的早产。
并没有想太多,孩子早产,他这心里也痛。好在平安生?下来了。但这会?,媳妇告诉他,她并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被推的?
苏胜利几乎要疯了。
被人推倒,那这人得有多狠心?
怀孕七个月,摔在地上,搞不好就会?一尸两命,这得多狠的心,才?能做到这一点?
温秋亚却摇头,她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当时摔在地上,她眼前发昏,就陷入了黑暗中,只隐约看到那人个子很矮,比正常的人矮。
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男人,是个女人。
小个子的女人?温秋亚的脑海里出现一个身影,突然有个念头在心里生?成,脸一下子就白了。
是她?
苏晓晓却听得目瞪口呆。
阿娘竟是被人推倒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早产只是一个意外。
不曾想,这竟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竟然对一个孕妇下此毒手?
苏晓晓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歹毒至极的人。
是苏琳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苏琳琳,是那个梦境给的启发,还?是她内心中本来就不相信苏琳琳。
她竟不怀疑苏老太,竟怀疑上了苏琳琳。
真的是她吗?
真的可能是她吗?
苏晓晓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最后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只可能是她!
苏晓晓在心里把苏家所有人都过滤了一遍,最后依然觉得,苏琳琳最有可能。
她出生的时候,三房四房都不在上岗厂村,更不要说她那个很少见?面的小姑了。
那就只剩下了大房和苏老太和她的阿爷苏老爹了。
阿爷首先可以排除,那个时候他还?在外面帮忙搭那个祭祀的架子,没有作案的时间。
剩下的就是大伯夫妻,苏老太,还?有一个才四岁的苏琳琳。
大伯夫妻也有可能作案,有作案的动机,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可能将人推倒吗?想想前世的大伯和大伯娘,苏晓晓摇头,先暂时把他们列为嫌疑人吧。
还?有一个苏琳琳,那才是一条隐藏在暗处,肆机而动的毒蛇。
为什么怀疑苏琳琳?
因?为只有她最有作案动机。
特别是,梦中的苏琳琳,分明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那是一个穿书者。
真正的小孩,不会?把所?有的计划都考虑清楚。
也不是说,真正的小孩就不会?下此毒手,但不会?计划得那么周全,而是会吓得够呛,露出马脚。
只有拥有成人灵魂的苏琳琳,才?有可能做得出来这事。
思及极恐。
有这样一条毒蛇,时刻地盯着他们二房,一有机会就会狠狠地咬上一口,想来都可怕。
正想着,突然听到阿娘一声喊:“是你娘!”
苏胜利呼吸一紧:“你看清楚了?”
温秋亚摇头:“我没有看清楚,当时摔在地上,昏过去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闪过,那是个小个子的女人。”
眼泪不停地淌着,温秋亚道,“在这个家里,有谁巴不得我生?不下这个孩子?”
苏家,小个子的女人,又有几人?
温秋亚个子中等,长相柔美,而刘招娣家里穷,自小就在田地干活,生?得魁梧有力。
老三家的,个子也高挑,除了还?在上学的苏小姑,就只有苏老太了。
是她!
一定?是她!
却忘了,家里的小个子,除了大人,还?有个四岁的苏琳琳,当然她也不会?想到。
此时的温秋亚,脸色苍白得可怕,只要想到刚才?脑海想到的念头,她就几乎想要撕碎了那人。
温秋亚浑身的力气,已经被剥尽,她哭道:“是你娘!肯定是她!”
苏胜利的脸色铁青,秋亚说得对,在这个家里,还?有谁比他娘更恨这个孩子?恨不得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去死?
甚至孩子出生了,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诅咒辱骂。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苏胜利愤怒至极。
苏晓晓也是一怔,苏老太?
随后,她摇头否定了苏老太是那个凶手。
倒不是说苏老太没有作案的动机,她恨不得自己死也是真的。但是当时阿娘还?怀着孕,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万一怀的是儿子呢?苏老太重男轻女,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想要自己死,大可以在她出生后再把她弄死。
在苏老太的心里,孙子是宝,孙女是草,当然苏琳琳除外。
不是阿婆!是苏琳琳啊!阿爹阿娘,是苏琳琳!
但是喊出口的却是:
“%&*!#@+&*!@*&+%!”
苏晓晓:“…………”
她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婴儿,还?不会?说话。
顿时颓废得不想说话?。
温秋亚抓住苏胜利的手,抓得力道太大,手指都泛白了,她咬着嘴唇,声音里都是颤音:“胜利,她……好狠的心!”
情绪激动,哪怕知道自己在坐月子,不能哭。但只要一想到女儿差点被人杀死,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越想,越伤心,浑身都在颤抖。
苏胜利也是浑身发抖,唇角抽搐着,手指抖个不停,他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心绪。
心里像有个猛兽,不停地撞击着,想要从他心脏处破壳而出。
他的喉咙发出低鸣。
眼睛是赤红的,眼看着就要发作。
苏老太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
早在她推门而入的刹那,温秋亚突然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她。
抓着苏胜利的手指,突然收紧,苏胜利回头望向温秋亚,却见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苏老太。
苏老太一走进来,就发觉房间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当然,苏老太才不会?想这么多,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她的福星孙女更重要的。
为了福星孙女,其他人都可以靠边站。
当然她其他儿子也一样重要。
唯一不重要的,就是苏胜利。
这个跟她不是一条心,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的儿子。
“老二,你马上去找你养父母,让他们赶紧去县医院安排一下,琳琳的病情不能耽搁。”苏老太理所?当然地说。
若换在以往,苏胜利二话?不说,就会答应下来,但今天有点怪。
苏胜利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暗涌滚动,似在压抑着什么。
温秋亚更是含恨地望着她,仿佛她是她的仇人一般。
“是你吗?阿娘?”苏胜利的声音沙哑,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哀痛。
苏老太微微皱了皱眉:“什么是我?当然是我了!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赶紧去通知你养父母,让他们赶紧给琳琳安排……”
苏胜利犹如一只困兽,痛苦地嘶喊:“为什么?阿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老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斥道:“你在发什么神经?琳琳那是你的侄女,难道你不应该救吗?你的良心是铁做的吗?琳琳昏迷着,发烧烧到四十度,再不退烧,就要死了。”
苏胜利吼:“她苏琳琳是人,难道我的女儿就不是苏家的孩子了?就不是你的孙女了?你怎么……”怎么那么狠心?狠心到将人推倒?差点害死小小?
苏老太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这个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琳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发着高烧,再不医治,就可能被烧死,或被烧成傻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人命关天?
不就是让他去大房那边跟他大伯说说帮忙的事,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整得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你到底去不去?”苏老太咬牙切齿。
苏胜利却半点不想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他的女儿就该被害死?
从小,他不被家里疼就算了,从小就被扔到了大爹家,是大爹大娘救回?了他一条命。
没有奶,那个年代奶粉也不好买,是用米粥一口一口把他喂养大的。
大爹大娘不是他的亲娘,却把他放在心里疼,亲娘都不过如此。
可是眼前这个亲娘,在生下他之后,她又做了什么?
她把自己奄奄一息,病得快死了的儿子,扔给了自己的大哥大嫂。美其名曰是过继给人家当儿子,其实是不想自己花钱,让人帮她救儿子,养儿子。
等到他大了,可以出劳动力了,她又以大爹大娘已经有了儿子为名,又把他要了回?去。不给?那就闹。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爹大娘都是工作人,是体面人,可禁不起她这么闹腾,可不就把他又送了回?去?
他为这个家,高中没读,回?家务农。为了这个家,他去邻县木匠大师那学手艺,学成后赚得每一分钱,自己连私房钱都不敢藏。
大爹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一份厂里的工作,他就可以当工人了,结果他的亲娘一声不吭的,让厂里把工作让给了他的三弟。问她,她还有理,三弟没工作,难道在家里务农?三弟不能务农,难道他就能了?
他和媳妇是同学,秋亚嫁到他们家,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苏胜利呜鸣,他对不起秋亚,对不起孩子。
自认为帮着秋亚干活,不让她受一点苦,可是哪能想到,他的亲娘竟是这样的揉搓自己的媳妇,还?有他的孩子。
他是苏老太亲生?的,却活得还?不如后娘养的。
“谁爱去谁去,我不去!”苏胜利咬着牙根,声音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为了这个家,奉献得已经够了。
苏老太瞪圆了眼睛,什么?这还?是她那个什么都听她的老二吗?
苏老太当年嫁给苏老爹,那会苏老爹的爹娘还?在,她做人媳妇,那是被搓揉狠了的。千年媳妇熬成婆,终于能够当家做主了,她向来都把权利捏得牢牢的。
哪怕是家里做个饭,那粮食的多少,做什么菜,放多少油,那都是她分配好了的。吃饭的时候,更是不允许媳妇沾半点手,分饭的权利都是她的。她往谁的碗里放多少吃的,那都是她说了算。
哪个儿子不都在她面前老老实实的?
什么时候,老二竟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苏老太怒了。
从来没有过的愤怒,让她整张脸的肌肉都抽搐着。
她面无可憎地瞪着他,一双眼睛瞪得几乎突出来:“你个不孝子,没良心的东西。你侄女现在躺在医院,生?死不明,你竟这么狠心,连小小的忙也不帮?”
苏胜利却咬着牙,恨意四射。
“滚!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气极败坏,苏老太口无遮掩。
以往,这个话一出,苏胜利都会立马道歉,但此时苏胜利眼底却暗涌滚动,他咬牙切齿道:“行,那就分家吧!”
“啥?”现在换成了苏老太愣在当场。
苏老爹带着苏琳琳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乱了。
那个从不发火,安分老实的二儿子,竟然要分家。
这一消息,冲击得他半天回不了神。
老二竟然要分家?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苏老爹能够想到的,也就是自己的老伴,又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刺激到他了?”
苏老太哭得眼泪鼻涕一团糟,“我怎么着他了?我什么也没有干啊。”
苏老爹却有些不信,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媳妇,好好的事情也能被她搞得一团乱,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老爹一个头两个大,他吼了一声:“别哭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会提分家?”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老二绝对不可能提分家。
分家这是多大的事啊。
他就没有想过分家,哪个儿子提分家,他都不会?答应。
好好一个家,大家一起上工,一起吃饭,怎么了?
非得要分开吗?
分开有什么好?
苏老太哭丧着脸道:“我真没干什么事。今天我回?家,本来是打算去求大哥大嫂,救救琳琳。”
苏老爹沉着脸,没作声,若只是这样,老二会?吵着嚷着分家?
苏老太抬眸看了一眼苏老爹,又道:“但大哥大嫂不愿意,后来我就去求老二,让他帮忙从中说和,救救琳琳。”
苏老爹又“嗯哼”一声,依然没有打断她的话?。
就这样,老二更不可能闹分家。
如果要分,早几天前就提了。
苏老太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老爹,“老头子,我说得都是真的,你要不信,就去问老大和老大媳妇,我真没怎么着他,是他不孝顺,突然要闹分家。”
苏老爹是半个字都不信,老太婆的性格,他还?能不知道?肯定是闹起来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要不然,老二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铁着心肠闹分家。
苏老爹:“我不用去问老大,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你有没有说谎,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不是骂了老二?”
苏老太有些心虚,她不但骂了老二,还?在地上哭着喊着要把他赶出去。
当时她也没想那么大啊,就只是心里有气,就说了狠话?。
老二急了,才?提的分家,但这话?,她能说吗?
她怕自己说了,老头子真会?急眼,打她都有可能。
她太知道自己这个老头子的想法了,他要知道这事是她造成的,非得跟她急。
她也不想分啊。
只有她知道,家里不能没有老二,要是老二真的走了,那他们和大房那边的联系就没了。现在老三有了工作,老大的工作在哪还没着落,更不要说老四和老闺女还?在上学,以后毕业了也要找工作,这都需要大房那边帮忙。
但是早年她做的事情,有些得罪人。现在大房那边很不待见?她,特别是霍芳这个妯娌,每次看到她,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要是他们把老二分出去,那将来哪还有什么好处让他们享?
不能分家,绝对不能分家。
想到这,苏老太道:“老头子啊,我就算说了什么过火的话?,那我不是他亲娘吗?无不是父母,我就算真的做错了,他还?能跟我急眼?分家这样的话?,也是他能够说得出来的。我不活了,真的不活了。”
苏老爹头疼。
他就知道,这个家,迟早要被这个老太婆作散了。
他揉了揉额头:“你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好好跟大哥大嫂说,大哥大嫂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不可能不管。你肯定是冲撞了他们,才?让他们生了气。这就算了,你做什么去骂老二?老二又怎么着你了?”
苏老太觉得委屈,这能怪她吗?
被苏老爹骂了,她心里酸得成了一泡水,哭道:“我回?来的时候,大哥大嫂就在咱这堂屋吃饭,肯定是用了咱的米,用了咱的菜。他们父子俩倒是有说有笑的,那咱俩成什么人了?”
“你这个蠢货!”苏老爹恨不得打她一巴掌,把她打醒了,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愚蠢的婆娘?
她就这样跟大哥大嫂吵了架,这是不把孙女当人命吗?幸好琳琳醒了,烧也退下去了,否则……
想想都可怕。
苏老太的眼泪,就这样挂在脸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老爹,没想到他竟然会骂她。
这一想,她又伤心了,更加的委屈,心里也更恨了苏胜利。
都是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她里外不是人了。
苏老爹一眼也不想看到这败家娘们,生?气地离了房间,去找了苏胜利。
就连苏老太后面喊他,他也不应。
此时,苏胜利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温秋亚:“胜利,咱们真的要分家吗?”
苏胜利:“分。”
温秋亚心里并没有安心,反而充满了忧愁:“可是……爹娘会?同意吗?”
苏胜利整理东西的手停了下来,盯着手中的东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咬了咬牙:“不同意,咱也分。阿娘都说了,让咱们滚出去。”
之后,有些愧疚道:“就是苦了你了,你这会?还?在坐月子,咱却要搬出去,这月子也没能好好坐。”
月子是女人最重要的时刻,月子坐不好,会?落下一身的病。
秋亚当初生?四个儿子的时候,老大老二那会,秋亚没有好好坐过月子,那会他还?在外县跟着师父学木匠呢。
后来传扬传鸣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家里,那个时候才?能好好地坐上月子,把之前缺的月子,落下的病根,一并都补全了。
这会?,秋亚才?生?下孩子三天,天寒地冻的,他们就要搬出去了,这要被风吹了,着凉了怎么办?
他也想要,先在家里住满这一个月,等秋亚出了月子,他们再搬出去。
但是想到当时他亲娘那恨不得他马上滚出去的样子,他也犹豫不得,住在这,秋亚更住得不安生?。
他在村子里也没有批下宅基地,宅基地也没有那么好批的。每户人家,分家后,才?能拿着批条去村委那里批宅基,但前提是分家。
没有分家,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村委是不会?将批条给他们的。
村委这么做,也是怕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关系到父母子女的事情,村委也不想惹这一身臊。
“咱们先住到大爹的老房子去,等到咱们批下宅基地了,再存钱建个大房子。”苏胜利拢了拢手,眼睛发着光亮,“你自从嫁了我,就没过过好日子,咱家就一间房,四个孩子跟着咱一起住,现在又多了小小。大爹那边房子多,他们平日里也不回?老家,空着也是空着,我去跟大爹说,他肯定会?答应的。”
温秋亚:“我不是担心没房子住,我……”是担心咱们白高兴一场,公婆不答应分家。
但看到他那么高兴,她也不便泼凉水寒他的心了。
她也希望分家啊,能有自己的房子,四个儿子都有自己的房间,将来小小长大了,也不用跟他们住一起。
女孩子的闺房,是很重要的。
她小时候,就是有自己的闺房,粉粉的房间,还?有爸爸妈妈,她曾经也是个受宠的小公主。
叹了一声,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温秋亚将记忆中那温馨的画面抛出了脑海。
“咱今天就搬出去吗?”温秋亚轻声问。
苏胜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最迟明天吧。等会?咱收拾完东西,我就去找大爹。要分家了,我想让大爹来住持分家事项。”
温秋亚:“你是怕……”
苏胜利没有否认,“有大爹在,总不会?让咱吃亏。”
温秋亚心道:是啊,有大爹在,他们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可惜,胜利从来都不把自家的难事告诉大爹。
“胜利,你出来一下!”两人正有商有量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咚”的敲门,随后苏老爹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温秋亚心里不免紧张了起来,望向苏胜利的眼神中,全是担忧。
苏胜利轻轻地拍拍她的手,眼神中全是“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温秋亚提着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些。
苏胜利出去之后,温秋亚也没有心思再躺在床上了,她下了床,挪到了窗边上。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这会?苏胜利正站在院子里,和苏老爹说着话?。
“阿爹,你找我?”可能是因为想到了分家,马上就能够脱离了老宅,苏胜利的心情倒也不错。
“老二,你想分家?”苏老爹也不藏着掩着,直接就开门见山。
苏胜利:“对,我想分家。”
苏老爹:“老二啊,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想到分家呢?”
苏胜利:“阿爹,孩子们大了,就一个房间,再过些年阿军都要娶媳妇了,难道还?能跟父母住一起?”
苏老爹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这一茬。
“你就为了这个分家?”苏老爹的眉毛扬了起来。
苏胜利:“是也不是。”
房子不够只是其中一小部原因?,最主要的原因?,他再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了,分家是最好的办法。
苏老爹怒道:“那是为了什么?”
苏胜利:“阿爹,秋亚摔倒早产,是被人推的。”
苏老爹整个人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道:“被……人推的?”
“对,被人推在地上,如果当时不是阿霖路过,去叫了来旺嫂,秋亚就可能一直躺在雪地里,还?没等生?下来,就……”一尸两命了。
苏老爹自然知道儿子未尽之言,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他道:“这是你媳妇跟你说的?”
苏胜利抬起了眸子:“阿爹,你是认为秋亚在撒谎吗?”
苏老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苏胜利:“阿爹,你是认为秋亚自己摔了,但推卸责任,就故意说被人推了吗?”他瞪圆了眼睛,心被提了起来,因?为急躁,胸腔的气流都在往回?流,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是给气的。
苏老爹:“老二,你是什么态度?我有说你媳妇撒谎吗?我这是关心你,被人推倒,多大的事,我能不着心吗?”
苏胜利的呼吸依然很重,呼哧呼哧,气息不稳。
苏老爹:“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性子还?这么急躁,这都不听我说完,就急上了。”
苏胜利依然不吭声,一双眼晴死死地盯着他。
苏老爹:“你媳妇摔倒了,早产了,就更不应该为这事分家。你忘了你媳妇还?在坐月子,能让她为这事急吗?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
苏胜利终于喘平了气息,又抬眸看向了自己的亲爹:“阿爹,秋亚被人推倒,差点一尸两命,你说我还?有心思跟凶手住在一起吗?”
苏老爹瞪大眼睛:“什么凶手?你的意思,是咱家里人推的?”
苏胜利:“阿爹,秋亚当时虽然被推倒了,但是她并没马上昏过去,她当时看到了推她的人……”
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响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随后,就听到苏老太在喊:“怎么了?怎么了?”
苏胜利看了一眼那屋,那是苏老太和苏老爹的房间,便停下不说话了。苏老爹的心也突然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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