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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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此时此刻形成了诡异的对峙的局面。白鲸周身荧光点点,柔和的微光驱散了笼罩在战场上方的烟雾,占据着一半湛蓝的天际。

而在白鲸的对面,八岐大蛇盘踞着,霸占了阴霾晦涩的另一半天空。

“哦哦，看起来对面可是个大家伙呢。”

坐在白鲸内部特别设置的远程攻击操控室内,马克·T将目标瞄准了同白鲸对峙的八岐大蛇,透过屏幕看着对方狰狞的模样，咋舌感慨。

在他身旁，哈克·费恩和汤姆·索亚悬浮着,皱着眉看着非人类传说中的怪物，脸色有些凝重。

“喂,马克，对面这家伙看起来皮很厚啊。”

就算是身处于灰蒙蒙的烟雾中，八岐大蛇身上的鳞片也泛着幽幽暗光。结合对方的身份,怎么想,对方的防御力都不会低到哪里去。

对于自己小伙伴的话,马克·T一点都不担心,笑了起来,手上动作不停,开始填充弹药。

“放心放心,我有信心能打穿那家伙的麟甲。而且……”

微微侧首，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时，橘发青年脸上满是自信,湛蓝色的眼睛亮的逼人。

“更何况，你们不觉得，在这里弑神的话，很酷吗？”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好吧，我走了。”

异能力幻化成的小人愣了愣，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了填充的飞弹里面。

“啊，放心吧。”

瞄准器对准了八岐大蛇若隐若现的腹部，马克·T透过传声器同其他人商量。

“我这边准备好了，需要你们帮我创造个机会。”

顿了顿，青年眼底炽热的火焰在燃烧，唇角勾起：“给我三秒，我能弑神给你们看！”

“三秒？”

白鲸上的一众人挑了挑眉，随后大笑出声：“好啊，不过……”

“恐怕没有三秒，敌人就会被我们解决掉了。马克，这次出风头的夺取邪神首级的，可不一定会是你。”

洛夫克拉夫特和约翰·S径直从白鲸上一跃而下。

半空中，洛夫克拉夫特的身躯开始迅速暴涨，不消片刻，原本人类的特征尽数消失，此刻，站在战场上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约翰·S站在它的肩膀上，取出了一颗葡萄种子塞进了自己的脖子，同时微微侧首，看向食蜂操祈和涅茧利。

“喂，麻烦你们两个，暂时切断麻痹一下我的神经。”

被火焰灼烧的焦黑干枯的大地深处传来一阵阵的爆裂的声响，地面颤抖，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土而出。

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约翰·S将自己的葡萄藤深入地下，同战场残留的植物根部融合。

“嘛，毕竟，待会儿植物被折断的话，我也会有些苦恼的。”

学园都市的心理掌握者随意的按了按自己手中的遥控器，伸了个懒腰：“好了……不过你的能力也真是有趣。”

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握着始解后的刀，自空中跃下。

“臭小子，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地面上，太宰治依靠着破碎的岩石山块，捂着自己的腹部，喘着气。在他身上，原本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液浸染。

抬眸看着朝自己逼近的时间溯行军，太宰治也不慌张，反而对着它微笑着玩倒数三个数。

“三、二、一！”

黑色的罗生门恶兽自背后突袭，将它搅碎撕裂。

“太宰先生！”

脸颊旁垂落着黑白渐变色发丝的芥川龙之介自空中落在太宰治身旁，小心的试图把他扶起来。

“啊呀，抱歉……我并不喜欢男人碰我。”

相当干脆的拒绝了芥川龙之介，太宰治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时间溯行军，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堪称温和的笑。

“芥川，去吧。”

原本有些消沉的芥川龙之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太宰治，张嘴：“哈？”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太宰治的这个眼神，大概含义就是——啊，为什么我之前教导出来的是这么个呆子蠢货。

“我是说，我现在认可你了。”

喘了口气，太宰治闭了闭眼，随意的挥了挥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和中岛敦一起，去吧。”

毕竟……接下来，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嗯，不过那只蛞蝓的话，还能活跃一下。

而芥川龙之介已经没了自主思维运作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太宰先生认可我了。

好半天，找回了声音的芥川龙之介低着头，压抑着有些颤抖的声音，极力保持着平静，低声道：“是。”

至于太宰治说的中岛敦……已经被他选择性忽略了。

黑色的罗生门再次张开了獠牙，露出了锋利的锐爪，无声咆哮着，将四周的敌人全部撕碎化作自己的养料。

白色的月下兽在时间溯行军中穿梭，爪下还带着被它撕开的时间溯行军的残骸。

地面突然破碎，巨大的裂缝出现。

“这是……？”

重伤状态的审神者有些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裂缝，注意到了裂缝中耀眼的翠绿色。

天空中，细小的雨滴倾洒在焦黑的土地上，浸润入了地心。

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山火后重新复苏了的山林，这些保留着根部的植物开始疯狂生长，顶开了焦块，昂扬着头颅朝着天空舒展腰肢。

青翠的藤蔓小心翼翼的将重伤的审神者一圈圈包围起来，护在了最里面，及时挡下了时间溯行军的冲击。

植物在此刻成了所有人的保护伞，为他们提供了最强大的庇佑。

有一瞬间的不适，约翰·S皱了皱眉，很快忍过了这阵剧痛，等到了神经的麻痹。

“放心，这些植物现在同我是一体的。”

望着战场上的同伴，约翰眨了眨眼：“所以，不用担心，大胆的上吧。”

“哈——！！！”

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扯开了自己的外套，褪下手套。在他周身的重力已经将大片的时间溯行军直接碾压成了粉末。

黑色的纹路蔓延攀爬在他的身上，手掌、脖颈和脸颊，都能看到。

污浊状态的中原中也握了握拳，看着不远处的时间溯行军军团长，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要不要跟我这个，你所谓的‘普通人类’过过招啊？”

脚下用力，大地碎裂开，中原中也直接冲了过去，眼底杀意凌然：“我可是……忍了很久了！”

白发红瞳的学园都市最强站在交锋的最前端，一手捏着自己的脖颈，颈部骨骼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这里可没有路啊……”

睁开眼，一方通行的背后，白色的羽翼张开，唇角勾起，脸上露出了独属于他的猖狂的笑：“前方，可是一方通行啊！”

空气都在他的操控下不断的挤压时间溯行军，地面上，无形的能量朝着密集的时间溯行军群中间炸开，轻而易举的除掉了大片敌人。

“啧，又要被他抢风头了。”

白鲸上的学园都市能力者“啧”了一声，随后朝着下方张开了手。

硬币被抛入空中，学园都市的超电磁炮屈起手指，电流会聚在手上，瞄准了下方的时间溯行军。

暗部组织“道具”的原子崩坏周身绿光闪烁，无数道光线聚集在一起，组成了绿色河流，朝着地面宣泄奔腾。

而触碰到这河流的所有时间溯行军，就像是融化在阳光下的泡沫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地狱之手！”

大江山的白发大妖怪大笑着，和自己的挚友一起冲入敌军中央。

黑色的火焰蔓延成了火海，将时间溯行军包围吞没。

天空中，巨龙游动着，载着遮挡住了一只眼睛的神明穿梭在战场。

曾经沦为兵器，后来找到了本我的手持巨大太刀的少女奔跑在战场上，妖刀的每次挥舞都代表着大批时间溯行军的死去。

猎犬的成员灵活的在树林中穿梭，凭借着高超的技巧一个个捕杀剿灭所有与他们为敌的怪物。

站在高处，死神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举起了自己的斩魄刀，随后松开了手。

斩魄刀从他手中滑落，跌入了一圈圈的涟漪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朽木白哉身后浮现的巨大刀刃。

“散落吧，千本樱景严。”

低垂着眸，朽木白哉话音刚落，身后的刀刃破碎，化成了樱花花海，遮蔽了天空。

而深陷于花海中的所有敌人，无论是虚，还是时间溯行军，都被看似美丽无害的花海给吞没撕碎了。

年龄最小的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漂浮在空中：“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巨大的冰翼在他背后张开，冰刃上还有这一缕缕的寒气腾升。

远处，释放了金色疋杀地藏的涅茧利随手扔下了一片小型炸/弹，头也不回的朝着时间溯行军军团长那边走去。

比起这些无聊的低级炮灰，还是那些高级的家伙看起来更加有研究利用价值。

“天锁斩月！”

身着一身黑色的格外与众不同的衣裳，黑崎一护朝着一只破面冲了过去。

黑色的犹如弯月的剑气切开了阻挡着它的一切东西，甚至是空气，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小乌站在一棵树上，看着不远处剧烈交锋的战场，看着天空中始终戏谑的望着下面这一切的八岐大蛇，握紧了本体，突兀的跃起，张开羽翼，朝着它冲了过去。

曾经她能收拾过对方一次，就能再宰了它。

“哦？是你啊。”

注意到了不同寻常能量波动的八岐大蛇扭过头，竖瞳中倒映着小乌的影子。吞吐了两下蛇信子，八岐大蛇低声笑了起来。

“很久之前，平安京的那次你逃了过去，现在还敢跑到我面前，真是勇气可嘉。”

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小乌缓缓抽出太刀，刀尖对着八岐大蛇的头颅，红瞳内一片森寒。

“是吗？可是我觉得……上次你的运气比较好，躲过了给我献上新名字的命运。”

刀光斩破阴翳，刀刃同坚硬的蛇鳞碰撞。伴随着耀眼的迸溅的火花发出了刺耳朵声音。

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八岐大蛇嗤笑道：“付丧神？瞧瞧你们这钝了的刀锋吧，还想要划破我的麟甲？”

被嘲讽的小乌也不在意，反而轻笑了起来：“是吗？”

话音落下，接着，刀刃切碎鳞片的“咔嚓”声响起，伴随着锋利的冷兵器没入血肉的声音，小乌握紧刀/柄，用力的翻转刀身。

“嗤——”

尖锐剧烈的疼痛感在脖颈上传开，刺激的八岐大蛇下意识的嘶吼出声。

大片麟甲脱落，裸露出来的地方因为小乌那旋转搅碎的一刀而血肉模糊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液涌出，顺着八岐大蛇鳞片的缝隙滴落，在落到地上的那一刻，一小片的树丛就被腐蚀掉了。

因为疼痛，八岐大蛇下意识的想要把小乌甩开，整个身体都开始扭动了起来。

见此，小乌一手抓着一旁被她用刀撬开的刺进肉中的鳞片，借力跳到了八岐大蛇的这个脑袋上，翻转刀身，对准了它的一只眼睛落了下去。

“嘶——！！！”

震耳痛苦的哀鸣从天空传来，一群人抬头望去，正好看到小乌一脚揣在蛇头上的场景。

“付丧神……都这么狠的吗？”

白鲸里面的马克咽了口口水，透过屏幕他看的很清楚，八岐大蛇的血溅了有多高，而那个付丧神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小乌也没关那么多，闪开八岐大蛇其他头颅的攻击，顺着它的脖颈奔跑，侧举起了刀，一路顺着撕开了脖颈的鳞片。

看着暴露出来的地方，小乌眼底血色一闪而过，握紧太刀，狠狠斩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八岐大蛇这次并没有失去这颗头颅。仅仅是看上去受了重伤。

停滞在半空中，小乌眯起眼睛大量了片刻，忽略八岐大蛇的怒吼，注意到对方另外七颗头颅上，出现了一模一样浅浅的刀伤。

“是要一起砍下来吗……”

低声念着，小乌闪开八岐大蛇的黑炎，快速的后退，落在了白鲸上。

“嗯……嘿，有人要跟我一起来玩个大的吗？”

唇角勾起，小乌借着通讯器跟自己的同伴说话，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笑意。

“哈？什么好玩的？”

面对其他人的疑问，小乌抬头同天空中怨恨的盯着她的八岐大蛇对视，轻声道：“剁条蛇炖汤。”

一方通行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白翼展开，直冲天际。

“那我们可是需要一口很大的锅了，而且这蛇汤说不定还很难喝。”

白鲸上，京乐春水一边吐槽，一边把头上的斗笠取下，拿出了自己的斩魄刀：“花风絮乱，花神啼鸣，天风繁乱，天魔嗤笑，花天狂骨。”

听到了这话，中原中也也不再地面上多停留，脚下用力，朝着八岐大蛇冲去。

白井黑子和结标淡希对视一眼，难得的联手，将御坂美琴、麦野沉利和更木剑八送入了天空。

勉强缓过来的安倍晴明抬起手臂，淡蓝色的光点在指尖汇聚。一旁的源赖光也没笑话他，一起绘制了巨大的阴阳术。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死神番队的队长的话音刚刚落下，阴阳术与光牢同时成型。

巨大的金色光牢死死锁住了八岐大蛇的头颅，代表着阴阳术的淡蓝色星芒捆住了它的身躯。

无法挣脱，无法动弹，此刻，庞大的身躯成了八岐大蛇最大的弱点，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了小乌她们的面前。

“那么……再见了，邪神。”

同它对视，小乌举起了手中的太刀，幽蓝色的攀附在她的本体上，映在了八岐大蛇的眼瞳中。

“哈哈哈，我来祝你们一程！”

兴奋的笑起来，马克对准了八岐大蛇护住脖颈的防御鳞片，按下了按钮。白鲸身上的小门打开，飞/弹极速穿越过天空，精准落在了八岐大蛇的身上。

硬币落下，御坂美琴将电流汇聚在了指尖；麦野沉利周身的绿芒也集中在了一起；京乐春水与更木剑八一起挥刀；一方通行周身缠绕着的能量咆哮而出；一阵一阵脸颊上的纹络隐隐扩散开，重力碾压而去。

无数的光亮起，剑气刀气等落在了八岐大蛇庞大的身躯上。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爆炸的声响在天空中回荡开来。

地面上，玛格丽特·M撑着小阳伞，灰色的雪花飘荡着，将触碰到的一切都腐蚀；梶井基次郎大笑着，一颗颗柠檬从天而降；两只夜叉手中刀锋所过之处一切敌人尽数被斩为两半。

审神者手中的灵力从未断绝，伴随着樱花的飞舞，付丧神手中的刀锋带起了一片片血色。

虚和破面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咆哮，同时间溯行军一起，身躯被缓慢割裂开，消融在火光中。

周围的阴翳被驱散开，天空中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光圈，缓慢的扩散，阳光一缕缕的透过消散的烟雾落在了地面上，撒在了人们身上。

抬头，看着放晴的天空，活击审神者眯起眼睛，观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笑了出来。

喘了口气，小乌扭头对着白鲸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技术很棒嘛！谢谢！”

“总算是打完了。”

退出了污浊状态的中原中也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旁，一方通行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可能，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察觉到了来自虚空中的注视，小乌顿住了，望着天空中的某处，神色肃穆，眼底血色翻涌，手握紧了腰间的太刀。

“嗯？”

被白井黑子抱着的御坂美琴只来得及疑惑的发出鼻音，就被突如其来的压力从天空击落。

“咔嚓……咔嚓……”

天空好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样被从外暴力撕开，露出了幽暗混沌的虚无。

风间元笑意盈盈的从混动中走出，每一步，周围的黑暗就好像是在惧怕他一样四散开来。

当他站在天上的那一刻，空气都好像静止了一样。他肩膀上的骨蛇依旧，安静的趴伏着，好像是一个装饰品一样。

似乎是其他人都不能入他的眼睛一样，风间元没有去看脚下损失惨重的部下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天空中唯一站立着的小乌。

“又见面了。”

唇角上扬，风间元微笑着先同小乌打招呼。

“还能笑出来，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在意多年的谋划毁于此啊。”

看着他，小乌眯起眼，语气有些嘲讽。

“嗯？谋划？那么……小乌，你真的认为我会输吗？”

歪了歪头，风间元眼底一片平静，语气淡漠：“我想，你应该知道诱饵这个词。”

听到这，小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腾升。

诱饵……之前那个时间溯行军军团长说的，是它……等等！

“没错哦。不管是时间溯行军也好，所谓的盟军也罢，其实，都是诱饵。”

开口证实了小乌的想法，风间元脸上的笑容扩大：“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出来玩一会儿呢。”

空气中好像有看不见的浓厚粘稠的东西覆盖在了每个人身上。

无论是审神者、阴阳师、死神和异能者也好，还是付丧神、妖怪、神明也罢，都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碾碎自己骨骼的沉重压力。

隐约察觉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足以碾压任何一切的能量，小乌抿紧唇，看着风间元，没有任何犹豫的拔出了刀。

“呀……你真的要与我动手吗？”

似乎是有些不解，风间元安静的注视着小乌，在她冲过来的那一刻抬手，就好像是不经意间随意做了一个动作那样，握住了小乌的手腕。

“你应该明白了，只要我想，下面那些家伙的性命我随时都可以取走。”

凑近了过去，风间元在小乌的耳畔轻声说道：“为什么还要反抗我呢？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闭嘴！”

低吼一声，小乌抬脚踹在了风间元腿上，试图挣脱开这桎梏。

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失望，风间元看着小乌，道：“是因为那些家伙吗？所以你要和我为敌？”

嗤笑一声，小乌反问道：“我的兄长、父上、朋友都在哪里，不跟他们一起，难道要跟你站在一边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戳中了风间元哪里，直接让他暴躁了起来。

“父上？兄弟？他们算什么东西！”

幽蓝色的火焰瞬间灼烧了大地，迅速蔓延，就连空气都被扭曲。

“嗤——”

刀刃没入身躯，穿透了身体露出来的刀尖上却仍然洁白如雪，没有任何血迹。

风间元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乌，伸手握住了捅穿自己的太刀，缓慢收紧。

“那些家伙就那么重要？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根本不长，只是这么短暂的时光，就能让你做到这一步？”

也不在意自己的本体被他握住，小乌一字一句道：“他们之于我，远比我的生命重要。”

眼孔收缩，风间元咬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的生命……”

下面的火焰再次暴涨，伴随着的还有一连串的爆破声。

“你的生命……才不是那些杂碎可以比的！”

你可是，我等了千万年……才盼望来的族人，我的半身啊！

情绪有一瞬间的不受控制，促使风间元抬手对准了地面，指尖混沌凝聚，轰炸而去。

下意识的转身，注意到地面的人，小乌眼孔骤然收缩：“闪开！”

而之前就差不多消耗完了体力，此刻更是被压制着的白兰等一群人根本没办法动弹。

“轰——！”

爆破声传来，一阵阵气流将附近的付丧神和死神与妖怪全都掀飞了出去。

“滴答……滴答……”

血液砸落在地面，原本完整的黑翼此刻已经断裂，露出了森白的骨骼。

脸颊上血液在不断滑落，小乌喘着气，勉强睁开眼确认了自己羽翼下的人的安危。

闭了闭眼，小乌想说什么，张口却咳出了血来。

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