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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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们说去废弃的学校探险，还说了关于那里的鬼故事，那时懵懵懂懂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对害人的鬼怪也不是很有概念。于是他们几人瞒过大人，跟她说也只是去哪里哪里玩，等她一出门才发现被骗了，但她傻呼呼地还跟着去，最后被他们扔下。说她跑的慢，又不会爬墙，还要别人帮忙。

［受了伤就要哭鼻子的爱哭鬼！正好这里也有鬼，你就跟它们哭去吧！］

小孩子一无所知而天真，观念模糊才残忍。因为她的确比常人更不能忍受疼痛，所以比较容易哭，而他们觉得哭起来就是被家长教训，反正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才要哭，所以并不喜欢她哭起来的样子，就对她做了这样的恶作剧。

她哭着去追他们，留给她的只有他们远去的背影与捉弄她而做出来的鬼脸和他们的嘲笑声。她就在没有人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跑着，一片漆黑的教室窗户，仿佛是什么怪物张着黑漆漆的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扭曲而陌生。她不断地喊着小伙伴的名字，等她哭到喉咙都哑了，这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是被抛下了。

过去的细节，一些事情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她记得最后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大叔，他提着手电筒，然后找到了她。因为那些孩子都搞错了，这里不是什么废弃的学校，只是其中的教学楼，不是高年级的所以没有晚自习，自然下课教室就空了。

而那个在值班的保安大叔，看到了那些孩子离开的身影，在凶过他们后又不放心地上来看看。这才发现了她。

已经过去很久了。

只是那种恐惧仿佛在她的心里扎了根，随她成长而生长，就像是伴随着她的一生的影子那样，挥之不去。

他记得，她原来随族人隐居深山。

在深山里没什么可玩的，大概就是调皮一点就翻别人家的墙，爬爬树。

可是从她的外表来看，实在是想象不出她会翻墙爬树的样子。

估计是被骗到很危险的，有野兽出没的山洞里去了。虽然她说起来的口吻这么轻松，好像一点也没再介意的样子，但还这么害怕，应该是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吧。

他一开始觉得她会是一个娇弱的，容易放弃的人。但是，如果多加注意后，会发现她恰恰相反，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有什么能打倒她的充满干劲的样子。

所以那些孩子就是没教育好，还敢做这么恶劣的事。

“那个，我可以问不死川先生一件事吗？”有些软糯而专属于她的甜美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说吧。”他收了心思，回复到。

“你，讨厌我吗？”

他向前迈进的步子猛地一顿，跟在他身后的喻爰就这么没防备地撞了上去。

“我没有讨厌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