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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宜章自己不愿意接受,以为自己和?兄长们关系不错,但?陆危可不是他,他们很清楚五皇子的敌人是谁,也一早就?起了提防之心。
“还有,那块令牌怎么回事?”陆危一早就?将令牌交给他,让他去查证真伪。
真的假的都?是麻烦,但?还是要去查清楚。
内侍将令牌放回了桌子上,道:“是,小的拿去给御用?监的熟人鉴查过,说这?令牌并非仿制,是真的确凿无疑。”
御用?监的人都?是为皇帝制造御用?器具的,眼睛在这?些东西上最?为毒辣。
他们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一块令牌就?是真的。
想来也是,既然是想要构害五皇子,那就?不可能用?假的,陆危想到这?,自己莫名有点哭笑不得。
陆危面上的笑意渐渐冷却,摩挲着手里的令牌,沉吟道:“既然是真的,必然有人的令牌没了,或者就?是给人了,去查,谁的令牌丢失报备过。”
若是丢了的话,就?要去向上报之后,才能得到一块新的。
“是了,往日里,少不得是有人丢失过令牌的,从他们身上着手即可。”双管齐下才对事。
沉默了数息后,陆危掩下心中的一丝忧虑,嘱咐道:“你私下里悄悄的查出来即可,万勿打草惊蛇。”
宫里的各种宫禁令牌,都?是由严格管制,记录在册的。
就?像大?臣们入宫朝参的牙牌,以及御林军等佩戴的金银牌,也都?是在礼部记录在案的,不得私自互借。
内侍恭谨拱手道:“是,小的省得。”言罢,就?折身而去。
直棂窗外的日光倾斜,落在茂密的翠意堆叠的枝头上,鸟雀蝉鸣,陆危缓缓地在房间内踱步,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更合适。
此时,与五皇子同样居住在麟趾宫,却处于朝晖殿的二皇子,正懒怠地靠在鹅颈椅上,闭目细听着内侍回禀。
“你说什么,人死了?”二皇子倏然坐起身来,目光阴冷地眯起了眼睛,像是一潭积水。
“是,今天一早被人发现在假山处,不过应该已经?死了一夜了。”在二皇子写满不悦的目光下,内侍又急忙解释说,自己听到消息的时候,去的已经?有些晚了。
尸体已经?被人搬走处理了,连当时那个地方的血迹,都?被冲刷掉了。
他们本来是等着计划成功的消息,谁知道一直等到不久前?,才知道计划不仅没有成功,还搭进去一个人。
幸而之前?存了心眼,找的是与他们殿里看上去毫无关系的人。
“怎么会?死呢,究竟是谁做的,”二皇子屈起指骨抵着下颌,又突然想起来怎么似的,追问道:“那令牌呢,之前?给的扶苏殿的那块令牌,没被人发现吗?”
“并没有,应该是被解决他的人拿走了。”
“可惜了,”二皇子并不怎么可惜的长叹一声,拧眉自顾自地道:“难道说,宜章这?小子,竟然聪明起来了?”
明明今日在西苑打马球时,没有半分?异色,他可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
好死不死的,偏偏就?在芙蓉宴前?一日,将他的人给搞死了,居然搞死了,不应该来与他对峙吗。
失足磕死的?这?只是他们怕影响了芙蓉宴的托词罢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个意外。
内侍当然也回答不上来。
此时扶苏殿的陆危也在想,这?绝不是个意外。
被他指使?的人去的快,也问得清楚,回来后就?说了,分?别有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曾经?弄丢了自己的令牌。
在陆危按照时间,排除了几?个没有嫌疑的人后,就?剩下了唯一一个,是在他离开扶苏殿之后的时间里,扶苏殿的管束也就?松懈了很多。
他们同外面的人往来,可能也就?放松了警惕。
陆危回来后整顿时,并没有发现这?一茬,做的还是很隐秘谨慎的了。
“嗯,不用?再去打探了,想必他们也知道了。”陆危并没有太吃惊,若是那么轻易就?让他们查到底细,就?算不得什么聪明人了。
陆危莫名有点担心月照宫了,自己将扶苏殿布置如?此周全,还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在他看来,陷害江央公主比害五皇子容易多了。
这?一次究竟是针对五皇子,还是又江央公主也一同在内呢。
公主并不是没有任何筹谋的,但?陆危还是会?生出这?种无所谓的担心来。
芙蓉宴就?在太液池边梨亭殿,殿内轩然郎阔,金碧辉煌,檐外青云飞鸟,画角雕镂。
此处顾名思义,殿外廊下种了不少梨树的,若是春天来这?里观赏,必然是梨花如?雪,纷纷扬扬的。
眼下已经?过了时节,反倒是茂密的枝叶掩映间,长出了青色的梨子,只有小孩子的拳头大?小,尚且没有成熟。
年幼的六皇子被宫人抱着经?过树下时,抬起白嫩的小手,咕哝着要去够那一颗颗的青梨,虎头虎脑的十分?讨喜,引得一众人等不住发笑。
赫枢回头听见?,过来亲手摘了一颗青色的梨子,递给六皇子让他玩,又说:“能跑能跳的,放他下来吧。”
说出这?话来,可见?他今日心情之好。
今日乔婕妤就?和?其他嫔妃一起了,唯有瑜妃能够伴驾左右,接受众人的请安。
瑜妃邀请的都?是内外命妇,大?多是家里有青年才俊,也在下面拉起了一道长长的屏障,围屏下面又簇拥着芙蓉花。
前?面设有乐师伶人献艺的台阁,待诸人行礼入座毕,就?悠悠的唱了起来。
江央公主与众人一路行来,便见?芙蓉花丛渐密,争奇斗艳,灿灿灼华,浓密的淡绿色枝干和?叶子,映衬着一簇簇娇艳夺目的芙蓉花,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正应了唐朝诗人王维《临湖亭》中的那一句:“当轩对尊酒,四面芙蓉开。”
太液池平如?天镜,只是偶有鱼儿摇曳游过时,才漫起道道波纹。
雕梁画栋的梨亭殿的上层里,皇帝的御案前?,自然是少不了琼浆美酒的,可以看见?露台上的舞姬翩跹起舞,罗裙飘逸。
显然,瑜妃是下了一番心思的,今日她也是体面的。
赫枢看着六皇子笑闹了一时后,回头看向了自己长女江央。
江央公主身姿清朗如?文竹,绿鬓如?云,头戴金丝白玉的莲花冠,如?雪白腻的肌肤上,仿佛蕴了一层薄薄的珠光玉色,神清骨秀,身着天水碧笼烟十二幅留仙裙,玉色的披帛从手臂间萦绕过,随着轻罗大?袖衫轻缓垂落,举止娴雅,不失仪度。
他从未想过,自己视若掌珠的女儿,会?出落成如?今的模样,作为父亲最?好的时光里,就?是孩子将要长大?,而他们不曾老去。
江央对身为父亲的他来说,还是不同的,固然她的存在时时也在提醒他,那些可憎的背叛……
赫枢稍微闭了闭双目,让自己心神清明回转,提声问她:“江央,今日感觉如?何?”
跟在母妃身边的扶婉公主,听到了父皇的问话,立刻将视线挪到了江央公主的身上,虽然她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但?她还是想从他们口中亲耳听见?。
江央公主的回答也果?然不出所料:“回父皇,儿臣很满意,多谢父皇厚爱荣恩。”
“的确很不错。”赫枢倒不是为了赞誉瑜妃,而是观察江央公主对芙蓉宴的态度。瑜妃看向江央公主亦是恍神,江央公主没有如?寻常少女般,留出一帘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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