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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公爵早前就一直在筹谋女儿梵妮和尤里安的婚事,只是碍于梵妮不同意才迟迟未果。如果今晚希利亚德的话让梵妮就此改变了主意,选择与尤里安结婚,到时两个家族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希利亚德就会陷进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维克多就是帮助希利亚德解决后顾之忧的。
“温莎小姐,虽然我这样说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再提醒您一句。”维克多极淡的笑了笑,眼瞳却冰冷瘆人,仿佛毒蛇正凝视着自己的猎物。
“您无论如何都拖不到尤里安阁下回来的,不如早一点妥协,说不定希利亚德阁下还会因此多善待您几分。”维克多优雅地放下手里的手帕,缓缓道。
“我当然没有反悔的意思,我在宴会之后会和父亲坦白。现在客人这么多,我该怎么说?”梵妮看着维克多挑了挑眉,一派义正言辞地说。
原本以为会听到维克多拒绝的声音,梵妮却没想到他反而点点头,接着很爽快地答应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会和阁下说明情况,待会儿稍晚些离开。”
“随您的便,”梵妮耸了耸肩,这会儿也已经懒得计较维克多的咄咄逼人,如是说道,“您是客人,我总不能拒绝。”
而维克多倒也没有因为梵妮恶劣的态度表现出有任何的不满。他优雅的摆摆手,沉静的开口:“让您觉得冒犯是我的错,不过既然您已经同意,那么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说完,维克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歪头看向离梵妮不远的莱布尼茨,讥嘲的笑:“中尉,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总好过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是?”
莱布尼茨脸上流露出被戳穿的羞恼之色,他匆匆地看向梵妮,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温莎小姐,请相信我并非有意,我只是关心您。”
经由希利亚德的提醒,梵妮心中不可避免的对莱布尼茨产生了隔阂,不过她还没有蠢到直接表现出来,只是不咸不淡道:“维克多,我们下次应该换个安静点儿的地方谈,你说对吧。”
维克多点点头,附和道:“我想您说的很对,温莎小姐。”
莱布尼茨的脸色因为梵妮的话而变得青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梵妮,语气愤怒又委屈:“您该知道您的父亲对我有恩,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梵妮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眼瞳幽深:“我也没有要怪罪中尉的意思,您不必如此着急。既然父亲对您有恩,您肯定不会做出害我的事情,对吗?”
“是,”莱布尼茨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浓重的红色攀附上他的脸颊,一直蔓延至耳后,“您说得很对,我为什么要害您,这于我没有任何好处。”
“是否有好处主要还是在于有怎样的目标,您说呢,中尉。”梵妮将茶杯放下,目光扫向正在交谈的希利亚德和维克多,眉头一皱。
她的不满倒不是针对莱布尼茨的,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心里真的有鬼,连语气都恍然了起来:“您分析得很对,温莎小姐。”
“达丽亚,”梵妮没注意莱布尼茨神色有异,她叫来达丽亚,附耳嘱咐,“你去和母亲说一声,无论今晚听到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达丽亚惊讶地问,而后看到莱布尼茨向这边看过来,连忙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刚才我把茶端过来时您和希利亚德阁下都不在位置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梵妮摸了摸达丽亚柔软的发,温和地笑了笑:“你猜的对。不过暂时我什么都不能说,更不能告知母亲,我不希望她也牵涉进来并且为此担心。”
“我明白了。”
达丽亚尽管平时看着迷糊,但是既然能够被派来贴身服侍梵妮,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果不其然,梵妮刚说完她就明白了。
达丽亚敏锐地注意到梵妮此刻和莱布尼茨之间的气氛尴尬,疑惑地问:“那莱布尼茨中尉呢?他和您说的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因为没有证据我暂时还不能确认,”梵妮从达丽亚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一份烤肉,状似正在与她闲聊,“不过也八九不离十,注意和他保持距离。”
“明白了,小姐。”达丽亚应声答道,接着一转眼,看到了之前维克多留下的手帕,被刻意地放得离梵妮很近。
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血迹,是新鲜的血液,颜色绯红。
达丽亚飞快地看了一眼梵妮,见她也注意到了手帕,心中更加紧张:“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梵妮回以她安抚的笑容,并开起了玩笑:“应该是牛排有些生,没看到维克多阁下盘子里的牛排都没动过么。”
达丽亚:“……”
#小姐以为我眼神不好,然而我视力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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