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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说出的名字直接摧毁了梵妮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她揉着发涨的额角靠在沙发上,半晌后终于缓缓道:
“算了,我不管了。”
尤里安平静地看着她,温声问,“为什么?”
“太累了,”梵妮抬眼看向尤里安,嘴角牵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这些事情本来和我没有关系的。”
尤里安沉默片刻,轻声道,“既然你觉得累,就别管了。一切事务公爵阁下和夫人都会决断,你不用插手。”
梵妮当然不想插手,但是宴会上维克多已经把她拉上了贼船。现在想要半途离开实在是难以脱身,更不用说,如今希利亚德对待她的特殊已经搞得柏林城众人皆知。
她现在已经和希利亚德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不管尤里安知不知道,梵妮暂且不想拉他下水,勉强算作以后能有个退路。
“梵妮……”
尤里安开口打算再说什么,然而却被梵妮抬手打断,“抱歉,我现在有点累了。今天是我照顾不周,咱们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好。”尤里安目光复杂地看了梵妮一眼,微微颔首,转身打算离开。
“尤里安,谢谢你。”就在尤里安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时,梵妮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低,轻的几乎消散在空气中,但是尤里安仍然听得分明。
他神情松动,回身看向梵妮,唇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谢。”
说完,尤里安仿佛下定了决心,大步走出宅邸,并未回头。
梵妮没什么反应,只沉默地看着眼前泛着氤氲热气的茶水。恍惚间,她以为自己脱离这个书中世界,回到了现代,尽管生活不如这里,但是却再也不用她提心吊胆。
达丽亚见她出神,俯下身悄声问,“小姐,尤里安阁下刚才和您说了什么,您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梵妮猛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望见眼前人是达丽亚,梵妮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没什么,只是提起了一个熟悉的人而已。”
“是小姐熟悉的人吗?”达丽亚微微蹙眉,“那应当是城里的某位千金吧,是不是和尤里安阁下有关?”
她以为尤里安是移情别恋来找梵妮摊牌的,脸色不由变得臭臭的,“尤里安阁下怎么能够这样?!”
“你想多了,”梵妮被达丽亚丰富多彩的表情逗笑了,微笑着说,“不是城里的千金,是在尤里安家中寄宿的女留学生。”
听梵妮这么说,达丽亚知道自己又猜错了,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了,您说的是阿妮珂吧。”
“你认识她?”听到从达丽亚嘴里蹦出来的名字,梵妮目光一亮,追问道,“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我前几天去街上采购的时候听说,阿妮珂搬出尤里安阁下家之后,去应聘做家庭教师了。”达丽亚飞快地说道,语速比倒豆子还快几分,“不过好像城里的贵族一听说她不是德国人,都没敢要她,现在大概在做些零工养活自己吧。”
梵妮闻言,抬头看向达丽亚,眼中神色坚定而决绝,“你这几天出门采购的时候帮我打听打听阿妮珂的消息。如果找到了她,就劝说她来府邸找我。要是阿妮珂拒绝,你就说尤里安也有这个意思,而且之前莱布尼茨中尉也来过了。”
和病愈之后的梵妮相处久了,达丽亚知道自家小姐现在脾气变得不是一星半点。达丽亚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梵妮的意思。
叮嘱达丽亚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之后,梵妮目光又落在眼前的茶水上。
现在的情势就像这茶水,看似透明,实则浑浊。而她此刻就是要里面再加点料,搅一个天翻地覆。
下午六点,希利亚德的汽车准时在温莎公爵府门前等候。梵妮并没有遵从母亲的嘱咐穿得花枝招展。素净的鹅黄色长裙,简单的鱼骨辫,将她衬托得干净青春。
希利亚德端坐在汽车后座,合眼正在小憩,睫毛十分长,投射在眼下,形成一片旖旎的阴影。
维克多见到梵妮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艳。不过他很快将情绪掩饰起来,礼貌地向她躬一躬身子,不疾不徐道,“晚安,温莎小姐。”
“晚安,维克多阁下。”梵妮矜持地同他问好,目光扫视周围一圈,忽然蹙起眉,“您只准备了这一辆车吗?”
维克多神色平静从容,带着一分恰到好处的笑意,“因为只有您一位客人,所以我们并没有单独再备车。”
梵妮咬着下唇,看向车上稳坐如山的希利亚德,点点头,“我明白了。”
于是维克多走过来为她打开车门,恭敬地请梵妮坐上去。梵妮钻进车里,坐在希利亚德身边。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看到维克多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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