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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路小姐,您成为本次游戏第一个通关的游戏玩家!”
当路之遥从游戏舱里醒来时,迎面而来的就是这个欢呼。
无数记者或抱着□□大炮或麦克风环绕着路之遥的游戏舱。
“嘭——”
不知道是谁放了彩带礼花,五彩斑斓的发光亮片从天而降纷纷落在路之遥头上脸上,她茫然了一下。
下一秒,记者们似乎就被这礼花启动了行动开关一样,无数闪光灯闪烁着,熙熙攘攘的群体将路之遥困在游戏舱中间。
“请问您作为这款游戏的指定内测玩家,您对这款游戏怎么评价?”
“路之遥小姐,有业内人士透露您和新盈科ceo祁镜澍关系匪浅,请问这是真的吗?”
还有一个记者硬是挤到最前方,大声地问道:“请问您作为这款游戏的第一位玩家以及第一位通关的玩家,您现在——”
路之遥扶着游戏舱起身,她身子晃动了下,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接而醒过神,游戏舱里的记忆和现实中的记忆交杂混乱。
几个保镖从记者群众挤进来,如同摩西分海似的硬生生隔断出一条路,保护着路之遥不被拥挤的人群伤到。
路之遥道:“不好意思,现在暂时不接受任何采访。”
话音落下,她低头,从保镖们架着的路之间离开。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白茫茫的天空中没有一丝其他颜色,厚厚的灰白色云朵将人们硬生生关在热气里。
路之遥下楼,面前的街景竟然一瞬间让她产生了陌生感。
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割裂感,这种割裂感让她一瞬间无法将自己的感情和思绪理清楚。
“哧拉——”
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驾驶座车门打开,司机对她弯腰,语气恭敬,“路先生想和您谈一谈。”
路之遥手指动了一下,她这几年向来是拒绝和路虞接触的,但刚从游戏里出来的她只觉得没有实感,连此时竟也没有几分抵触。
她沉默几秒,点头,拉开后座车门。
不出意外,路虞静静地坐在后座,手里拄着一根掐银牡丹紫檀木拐杖,坐姿如松,丝毫看不出来是腿部有疾的人。手里的拐杖比起工具,更像是一个压下他身上过分漂亮锐利的气质的道具。
路之遥坐下关车门,低头系安全带,隐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
路虞并不喜欢喷香水,也没有玩香的爱好,唯一说得上喜爱的便是六安瓜片。
尚且年少时,路虞总是让她去他的书房好监督她写作业。
他坐在紫檀案几前处理公事,细长的黑发遮挡住狭长的丹凤眼,不爱写作业的路之遥便托着腮一边转笔一边盯着他的脸发呆。
但路虞一心二用的本领是极好的,他几乎不用抬头就能发觉,只是道:“遥遥。”
路之遥便知道自己摸鱼的行径被抓,便连忙低头装模作样写作业,可是没多久就故态复萌,一下子肚子疼,一下子头晕,一下子犯困,总是有无数的理由打扰路虞。
路虞往往只是静静看着她,像是宠溺又像是无奈地笑。
这时,路之遥就会讨巧地挪到他的案几前,拿过他茶杯里的茶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尿遁跑出去玩。
明明都是六安瓜片,但路之遥总觉得他手里的那杯茶茶品更好一些,淡绿色的茶叶平铺在水面上,晕染出纯粹的淡绿色,袅袅的水雾弥漫在空气中。
路之遥那时从未想过,她和路虞会闹到现在的地步,或者说是,她会这样彻底地将路虞甩到她的人生之外。
汽车行驶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停在树荫下。
路之遥从回忆中脱身,转头看向路虞,等他说话。
路虞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道:“你在游戏舱里待了两天。”
路之遥“嗯”了声。
路虞道:“要吃点东西吗?”
游戏舱内会随时根据她的身体数值进行营养以及休息状态的补充,所以在游戏舱里呆了两天的路之遥也只觉得有些累。
路之遥沉默地摇摇头,又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几年在外面玩得开心吗?”路虞侧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又道:“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吗?”
“不一样。”路之遥先回答了最后的问题,“但是我很开心。”
“这样吗?”
路虞无话了。
路之遥两手捏着腰间的安全带,粉色亮片美甲在安全带上划出一道道凹陷的痕迹。
她道:“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就算生活得不够好,但起码我不是楚门。”
路虞没有说话。
路之遥看着他,“我长大了,叔叔。”
路虞终于转头,直视他,墨色的丹凤眼中竟有几分菩萨似的神性——无悲无喜,照见凡人。
好久,他终于说话了,清朗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遥遥啊。”
他的遥遥啊。
他将她放置在竖着高墙的乌托邦里,肆意地欣赏着完全由自己培养出来的,即继承自己习性却又和自己迥然不同的花朵。
路虞并不喜莳花弄草,但这么久以来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将她这朵花栽进土里,然后细心控制浇水量,阳光量,甚至是营养元素呢?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掐断这朵花的根系,然后用以营养液使得它的枝蔓无法向外扩张,好让他拨弄花瓣独自观赏,但他没有。
这是克罗诺斯与朱比特的战争,胜者将颠覆败者的存在。
车内无人交谈,安静极了,仿佛真空环境。
路虞摩挲着手杖,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只是因身体不好,肌肤白得透明,青色的血管纹路清晰微微凸起,隐约能看血管从中流动而激起的阵阵起伏。
路之遥很难控制自己不被他这双手吸引,她知道,他是她的长辈,但她也很不叛逆的想:他到底有算什么长辈呢?
路家的掌权人膝下五个女儿,无一男丁,于是领养了她的父亲。
在她八岁时,她的父亲终于要获得他梦寐以求的一切时,路家老太爷找到了他流落日本的私生子——路虞。
那是十几年前,路家老太爷在日本祗园和某个艺伎一夜风流留下的种。
那时的老太爷早就不抱有什么生子的希望了,却没想这一夜却让他晚年得子。
十五岁的立花照之正式更名路虞回归路家族谱,并袭路家产业,成为路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那天,她看见爷爷含笑带回了一个哥哥。
他身材纤瘦高挑,漂亮的面容上笑意极淡,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暗纹纹付羽织袴包裹着他过分纤瘦的身体,却愈发衬得他皮肤白皙且透明。
从知晓消息到亲子鉴定再到带回路家总共才三天,他甚至还未来得及换掉和服便被带回了路家。
但尽管如此,路虞面上却仍未露出半分的局促和不安,于是他只是沉默着,以如松挺拔的站姿来面对面前这些“哥哥姐姐们。”
路之遥作为他需要面对的“亲属”之一,全然无法理解气氛中的尴尬和紧张,她只是觉得,他长得很漂亮,但是又好脆弱。
好像一樽华美的琉璃盏,即便再昂贵精致,但是只要一松手,所有的价值便会碎成淄粉。
路之遥也是从那时对路虞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因为从路家老太爷将他带回家和众人见面后,她的父母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爱她了。比起关注她,他们更多的精力都在互相怨恨、吵架、冷战上,以前的幸福仿佛都构建在她的父亲是路家继承人上。
路虞比她大八岁,但一些课程两人却是一起上家教的,比如——语文。
前者是因为不会中文,后者是因为从不听课。
一起上了半年课后,路之遥开始了解了路虞的中文水平了:可以进行大部分日常交流的对话,但无论是听力和口语都不太好。
于是路之遥找到了新的乐趣,对这个大哥哥逼逼赖赖。
或许因为本身性格,或许是因为他语言能力不太好,他并不太说话,很难让人清纯他到底是没再听还是听不懂,于是他成为了路之遥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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