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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在他怀里剧烈挣扎。曲徵明重重打了她一巴掌,照着屁股。

“啪”得一声,火辣辣的疼。

夭夭咬着牙,怕曲敬姿听见,一声不吭。

曲徵明笑:“这里,没有你说不的份儿。”

夭夭被他带到曲敬姿的画室里,里面堆满了他的作品,旁边的柜子里放着三座奖杯,夭夭是学画的,这三个奖杯的名字可谓如雷贯耳,普通人得一个就了不得了,更别说得三个,而曲敬姿今年才只有十八岁。

奖杯并不是最显眼的,画室中,最打眼的要数桌上那一排排的颜料工具,还有墙上一幅幅的作品。

夭夭没什么创作天赋,鉴赏却不需要,她能看出,墙上挂的画甚至比他拿去参赛的还要好。

无论是对色彩和线条的运用,还是角度的把握,都别具一格,和老艺术家相比显得稚嫩,但也贵在稚嫩。

夭夭似乎被墙上的作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仰着头欣赏这一幅幅作品,眼里闪烁着迷离的波光。

曲徵明随手拿了一只拇指粗的笔刷在掌心把玩,他的目光追随着夭夭,带着灼人的温度,打量她修长优美的脖颈,还有踩着地板的那双招人的足。

夭夭正在看画,突然被男人灼热的气息包围,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听见他问:“你也是学画的,和敬姿比怎么样?”

他问得轻佻,洗干净的笔刷在她脸上搔来搔去。

夭夭想要避开刷头,曲敬姿的刷子都很贵,是天然毛,每一根都成百上千,摸起来触感非常好,搔在脸上又痒又滑。

她捉住他的手,怒问:“你要干什么?”

曲徵明嗤笑一声,“你说干什么?”

一手捏着她下巴,一只手拿着刷子,骚弄着她的鼻端。

夭夭死死咬住牙关,忍下鼻端骚动,看着属于曲敬姿的奖杯,不安道:“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

“为什么不要在这里?”曲徵明隐隐兴奋,嗓音哑得不像话。

她不安的哀求,“他会发现的。”

“哦,也对,昨天这时候,你还是敬姿的女朋友。”曲徵明一边吻她,一边嘲弄。

这句嘲弄带着淡淡的羞辱。

夭夭用力推他,小兽一样咬着他的手。之前虎口上那个牙印还未消退,又添新伤。

“你这个混蛋,无耻!他会发现的,他会发现的。”

曲徵明哂笑,一把把她按到墙上,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压制了她的反抗。

他脸上带着笑,对她的恐惧,说不清是不屑还是别的什么。

“我无耻?那你又是什么?”

硬的不行,夭夭只能继续求他,翻来覆去说这他会发现的话。

曲徵明停下动作,眯眼:“这么怕被他发现?怎么,他还没碰过你?”

不等夭夭回答,他就反应过来:“也对,如果得手了,刚才也不会问我那个问题。”

夭夭:“我们快走吧,他马上就上来了。”

曲徵明笑了一下,安慰道:“放心,他在下面,上来也是回卧室睡觉,不会来这里的。”

似乎是为了专程打曲徵明的脸,他话音刚落,就传来曲敬姿上楼的脚步声。

夭夭脸色发白,在他身下瑟瑟发抖。

曲徵明用气音笑道:“现在不能出去了,一出去就会被他看到。”

夭夭哭了,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曲徵明脸色微沉,那天在夜总会求他帮忙的时候,她都没哭。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松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深嗅她脖颈处的幽香,哑声道:“放心,他不会来这里的。”

夭夭只是摇头,似乎连防抗都失去了意义,任命一般闭上眼。

曲徵明:“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他的卧室在前面,他根本就不会过来这……”

今天似乎和曲徵明八字不合,曲敬姿再一次打了他的脸,脚步声经过卧室,并未停下,反而直逼画室。

夭夭浑身僵硬,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

脚步声在画室门前停下,他准备开门了。

只要他推看门,一眼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景象。

曲徵明皱了下眉。

夭夭闭着眼,等候最终的审判。

吧嗒一声,门开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别的东西打开的声音。

一阵眩晕,夭夭再睁开眼时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柜子!

脚下的触感……是纸。

这是曲敬姿放纸的柜子。

门又被锁上,夭夭听见曲敬姿进来的声音,他疑惑的问了一句:“灯怎么开着的?”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夭夭捂着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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