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余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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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攸仰躺在贝壳内，望着成群结队的海底生物悠然游过，叹为观止，他拍打着鱼尾默默感叹一番，将手中的水晶球举起摆到眼前。上次水晶球占卜出了好运，出门钓鱼时遇到了邵臣暮，这段时间常常和邵臣暮一起钓鱼，两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融洽。

仔细想想，也许这个水晶球的占卜正在慢慢觉醒，虽然还不太灵光，他经常盯着水晶球大半天也毫无动静，甚至连最基本的五行八卦阵法都看不到，不过那些情况多数是在陆地上待久了，身体太疲劳，回到海里就会恢复。

常攸决定明天再去尝试考核，不知道能不能用水晶球给自己占卜一下运势，他把玩着水晶球盘算，不过考核看的毕竟不是运势，还要看自己的发挥。他已经练习这么久，萌神都说可以再次考核了，只要考核时别太紧张，应该没多大问题。

在贝壳里躺了几个小时，常攸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游出贝壳抓了几条鱼游回岸上，他找出藏在礁石缝里的小桶，将网兜里的鱼倒进去，变成人形坐在礁石上休息。这些鱼拿回去又可以让常伯父拿去卖钱了，现在他又有新的借口了——邵臣暮几乎每天都会教他钓鱼。

休息够了，常攸兴致勃勃地拎着小桶拿着鱼竿离开。

常攸刚转身走出没几步，邵臣暮便从另一边走了出来，他望着常攸离开的背影，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如果他刚才没看错，常攸拎着的小桶里有几尾鱼，这些鱼并不常见，都是价格昂贵的稀有珍贵鱼类。

他知道常攸身上有很多谜团，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相处久了，常攸经常会脱口而出一些前后矛盾的话语，大部分时候连常攸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他也只是暗暗记下，没有点破。

也许常攸曾经说过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话，但邵臣暮并不强求，每个人都有不想说出口的秘密，就像他明知道常攸崇拜“日暮归途”，他却至今没有表明身份。他很喜欢常攸，不想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失去常攸，而且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常攸，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惊鸿一瞥的“人鱼”身影。

很多次面对笑逐颜开的常攸，那精致绝伦的脸庞，邵臣暮几乎觉得这个每次在他面前笑得特别开心的少年，就是一条深海人鱼。尤其是当少年坐在礁石上，晃荡着双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海平面，他不止一次觉得下一秒少年就会跃入大海，变成人鱼消失在大海深处。

邵臣暮有时候也会感慨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或许他需要休息转换心情，把“人鱼”从自己的脑海中彻底剔除，越是如此逼迫自己，他越是无法忽视常攸，甚至主动将几天见一次面，改成了几乎每天都要见面。

邵臣暮掐了掐眉头，再次望了一眼常攸消失的方向，竟有点不舍，许久才转身离开。

常攸惦记着晚上考核的事，一整天都过得迷迷糊糊，连常二老都笑话了他好几次，吃过晚饭，他帮着收拾完家务，迫不及待地进了书房。为了转移注意力放松心情，他先登入SX文学城看日暮大神的更新，这才登入YY进入声深动听。

常攸习惯性地打开萌神的小窝，看他们都在不在，却意外地发现今天的小窝上锁着，小窝里只有萌神、迟暮大大、Amanda、日暮归途大神和皈依在，他只是小窝的粉马，根本进不去。

常攸看到大神的马甲又出现在声深动听，非常高兴，他知道大神很忙，除了忙着更新小说和修改稿子，也许大神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来声深动听。只是昨天一天没看到大神上线，他就有点想念大神了，甚至神经质地每隔几分钟点开YY好友列表，查看大神的头像亮了没有，连唱歌都没了心情。

要是大神还处在遥望而不可及的位置，他根本不会有这些奢望，一旦得到大神的回复，他就变得时刻都想见到大神，和大神谈天说地，睡觉时甚至还幻想和大神面基。不知道大神长得怎么样？会不会像邵臣暮那么高大帅气？说到底，他果然是堕落贪婪了，尽想些有的没的。

含珠鲛人：日暮大大，晚上好，今天萌神老师的小窝怎么上锁了？

日暮归途：晚上好，稍等，我让萌神把你抱下来。

含珠鲛人：╭(╯3╰)╮谢谢日暮大神。

常攸等了不到一分钟，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水滴声，他的马甲出现在萌神的小窝，大家都在麦上，麦序开着自由发言模式，不过现在大家都没有在讲话，他开麦向大家打声招呼：“大家晚上好。”

“鲛人来了，晚上好。”萌神轻柔地道，顿了顿语气认真地道，“小A，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在群里开个会，要不和OW商量一下吧，还是你觉得只要高管和我们考核组开会就行？”

“那现在你们考核组的意见呢？”Amanda问道，“如果你们考核组的意见统一，我觉得没必要开会，直接做决定就行，我刚私敲过OW，他说由你们考核组决定。路太太，我的宝贝路太太，你快做决定吧，我快被那个疯子烦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常攸听到Amanda几近抓狂的声音，始终没听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问题好像挺严重，否则不会连素来冷静果断的龙生九子大当家都要崩溃了。

“小鲛人求治愈，还记得前天考核那个骂人的疯子吗？才过了短短一天，态度简直发生了质和量的同时进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疯狂私聊我，说要回来继续考核，还说那天他喝多了才这么冲动，要亲自向路太太赔礼道歉。”Amanda说完在公屏发了一个掀桌的表情。

“不是双封了吗？他怎么还找得到你？”常攸表示不解。

“他重新申请了一个YY，说是在朋友家上网，希望我能解封他的马甲和IP，让他重新回来考核，我跟他说这件事情需要得到OW和考核组的意见，他就说那天喝醉了，不是故意的。”Amanda的语气格外无奈，“然后一直私聊我，我真想再双封他一次，他那天说话振振有词，像是喝醉的样子吗？如果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别找借口，坦诚自己的错误，我还可以考虑给他一次机会，现在这样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了，我的意见是不放他进来。”

“还有一个理由，若真的是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有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只是一个人喝多了还知道排麦序等待考核？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萌神含笑道，“他就是不愿承认错误，哪怕别人诚心诚意地给他指出缺点，给他正确的建议，也许他心里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嘴巴上永远不会承认，还会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替自己开脱，我们考核组的意见也是——舍弃！”

“赞同，有些过错可以原谅，但是这个人根本就是素质问题，连素质都不过关，谈何原谅？若是今天他大方地承认自己错了，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我们可以给他一次机会。”迟暮附和道，“就像那天鲛人说的，这种人就算通过了考核，将来也是一个大麻烦。”

“闹过一次矛盾了，就已经和声深动听存在裂痕，以后相处也不会愉快，首先粉丝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好，喝多了？这种理由说出去，有谁会相信？”皈依轻笑道，“把我们声深动听当什么了？亏他还能想出这种借口，笑掉大牙，站在粉丝的立场，为了大家玩得开心，还是别放进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