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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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的马上原就颠簸，东宁又不配合，李湛制她不住，双双滚下马去。

东宁摔得七荤八素，李湛抱着她止住滚势，还不及她喘口气，在她上面，又朝她吻了下去。

东宁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动地任他吻了片刻。夏日草长繁茂，四周不见人来，李湛胆壮起来，除了她的衣裳，跪到她的蹆间。

东宁迷迷糊糊的，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挣扎着往后退道：“不要，不要……”

李湛身子亢奋，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捉着她蹆，不许她再后退，保证道：“我会娶你的，我发誓，咱们回去就成亲……”

东宁摇头，只叫着不要。

李湛还欲硬来，东宁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踹到他身上，踹得李湛仰倒在地上。

东宁裹着衣裳爬起来想跑，李湛捉着她的脚踝，又将她扯倒在他身上。

东宁又急又怕，大叫有蛇。

李湛惊了惊，放开她，摸出靴筒中的匕首，“蛇在哪里？”

东宁哪里理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跑了。

李湛四下里没有找到蛇，知是被东宁骗了，又去追她。东宁没有跑开多远，尖叫两声，坐倒在地上。李湛赶过去，东宁面色惨白如冬雪，犹叫有蛇。

李湛道：“你还骗我？”

东宁神色惊惶，伸出脚来给他看，只见脚踝处两排整齐细小的蛇咬痕。李湛亦惊了惊，忙抱起她，四下看了看。

猜他大概是找蛇，东宁心有余悸地道：“已经跑了。”

李湛放下她来，仔细地查看了看伤口，确定是无毒蛇咬的，暗松口气，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没有毒的。”拿出东宁的帕子来，给她包扎。

东宁怕他再为难她，有意夸大了叫：“疼。”

经过这一场折腾，李湛的欲念也没了，恢复理智，抱起她道：“咱们现在就回去，让大夫看了，敷了药就不疼了。”

此言正和东宁的心意，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回城去看了大夫，大夫确认不是什么大事，李湛送东宁回去。

路上，对东宁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回去我就命人去府上提亲。”

当下是在城里，不是罕见人迹的荒郊野外，东宁再不怕他，瓮声瓮气地拒绝道：“不用。”

李湛拦住她，“那你怎么办？”左右看了看，轻声道：“我们已经那样了，你也被我看了身子，不嫁我还能嫁谁？”

他那般对她，跟西靖有什么区别？她已失身于西靖，与其嫁他，还不如嫁西靖呢。

东宁固执道：“反正我不嫁你。”

有了野外的事在先，李湛看了她的身子，只觉得无一处不好，恨不能立即娶了放在房里，耐心道：“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不那样对你了，好不好？”

东宁不说话。

李湛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个人好，我发誓。”

李湛明知道她和西靖有私密还愿意娶她，是东宁意想不到的。大魏对她来说太远，真跟西靖走了，此生都可能再见不到爹娘，她不想如此。嫁给李湛，就在镐京城里住着，想爹娘了，随时可以回去看看，再好不过了。

心底有个角落隐隐生疼，她强压下，问李湛道：“你就不介意……”

她想问他就不介意她和西靖的事么？这种话总归不好问不出口，只开了个头，就再说不下去。

李湛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不介意么？怎么可能？他恨不能她干干净净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可两人相识得太晚，能走到一起已属不易，不能再奢求其他。

说道：“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事，就当它从没发生过。”

东宁讷讷地应了。

李湛问：“那我明天让人去府上提亲？”

太仓促了，西靖那边还不知怎么样呢，他会放过她么？现在已经不只是她了，她家人的命都握在他手里。她宁愿死，也不想因为她连累了家人。

回李湛道：“让我想想好不好？”

李湛拧眉，“你还要想？”

她不能想么？难道在他看来，他答应娶她，就是给她最大的恩惠，她只能感恩戴德地立即接受，不能考虑么？

东宁沉默。

李湛看她又变了神色，妥协道：“好好好，再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三天后，我一定命人过去的。”

三天，看着不长，却可以发生很多事，到时谁知道是个什么情景呢？东宁想说什么，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天快黑了，回安魏王府洗了澡，换了衣裳，东宁过去安魏王妃那里。

安魏王妃正等着她用晚饭，看见她过来，问她道：“今儿去哪了？一天都没看见你。”

东宁道：“出去随便逛了逛。”

饭菜还没送上来，安魏王妃在榻上侧躺着，三四个丫头给她打扇。

东宁也在榻上坐了，听安魏王妃教导她道：“你这两天门出得有点勤，不像话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传出去外人要说闲话的。姑娘家还是斯斯文文地待在家里好。这两天京里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在城里走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东宁道：“我换了男装，没事的。”

安魏王妃在她太阳上戳了戳，“你换了男装就不是姑娘了？就变成小子了？就你这相面，穿了男装也不像个小子，糊弄别人是不行的，也只糊弄糊弄你自己。”

房里诸人都笑起来。东宁也笑。

须臾饭至，东宁陪安魏王妃用了饭，几位兄嫂带着孩子过来给安魏王妃请晚安，她陪着说了会话，就回去了。

前番安魏王妃说让她伴着她睡，免得夜间做了恶梦身边没人害怕。她陪安魏王妃睡了两夜，安魏王妃睡眠差，夜间常醒，怕吵了她，又遣她回去了。

东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丫头们下了凉榻，都在院子里乘凉说话。她伴着说了会，看看天晚，回房休息，赫然发现西靖在她床上躺着。

下午才跟别的男子发生那种事，连成亲都谈到了，再面对他，东宁心虚。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问：“你、你怎么来了？”

西靖挑眉，“我不能来？”

东宁连声应道：“能能能……”

西靖观她心虚如此，知她必是和李湛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心冷，垂目看着书，故作不经意地问：“跟睿王世子都说了什么？”

他果然知道她见了李湛。东宁眼睛转了转，装傻，“你怎么知道我见了他？”

西靖头也没抬地淡道：“明知故问。”

东宁拿起盘中的柑橘剥了个，还不到吃柑橘的时候，外面看起来澄黄成熟的橘皮，里面特别酸，也不知他们怎么弄的。

东宁吃了瓣橘肉，酸得她脸都变了形。有意挑了瓣最大的果肉喂给西靖。西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拉过她来，又反哺给了她，还不许她吐出来。气得东宁手握成拳，打了他好一会。可直待她咽下去，他才放开她。

东宁郁闷，他一定要这么计较么？明明比她多吃了十多年的饭，就不能让着她点？真是白长了一把年纪。

西靖又问：“睿王世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东宁故意气他，也有心试探道：“说他要来府上提亲，三日后。”

西靖问：“娶谁？你？”

东宁心里紧张，顽着帕子，咳了咳，故作轻松地道：“不然呢？”

西靖道：“我怎么记得，你是嫁过人的？”

东宁道：“嫁过人又怎么样？他不嫌弃就行。”

听她意思，竟是跟李湛坦白过的。

西靖眼睛眯了眯，“你想嫁？”

东宁思量片刻，望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我想留在大周陪爹娘，不想走。”

西靖冷冷地回望她，“我说过，这由不得你。”

东宁气得控诉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勉强我？”

西靖道：“不勉强你，难道勉强我自己？”

瞧他都说了什么话？因为不想勉强委屈他自己，所以就勉强委屈她？东宁气得踢他。西靖制住，脱了她的衣裳，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