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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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在伏黑惠离开后接通了电话。

对话是伏黑惠从未料到的内容。

以至于临时想到小钱夹没带的伏黑惠站在门口，一时间呆愣地不知作何反应。

“惠？”G担心地轻唤。

“没事。”伏黑惠咬着唇，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成拳，“我没事。”

他一直坚信着，重生醒来时看见的那双眼睛。

温柔的、感动的、带笑的眼睛。

并为之努力。

做一个全能、体贴，不需要操心的乖宝宝。

直到今天，伏黑甚尔对电话另一头不知名的存在亲口说出，会将他送走。

伏黑惠转过身，动作稳重又沉静，向刚租到的房子外走。

却看得G一阵心慌。

伏黑惠的这种状态，他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在十代岚守的陨落之战上。

当时他只能依附于戒指中存在，无法阻止。

现在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伏黑惠身后，同样无力。

甚至，因为对伏黑甚尔知之甚少。他连安慰的话语都不敢轻易说出口，唯恐打破如今的蒙着斑驳伤痕的和平面具。

伏黑惠停在不远处的河道旁。目光盯着奔腾远走的水波出神。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湍急水流中的一滴水。

不管多么努力，也不会改变河流的奔向。唯有被溅落在河流外抛弃，才能够获取暂时的安宁。

然后在土壤吸收和阳光蒸腾的作用下消散。

无声无息。

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在意。

消沉的情绪波动剧烈且压抑。就仿佛是最诱人的饵食，吸引来这个世界里一直存在、却鲜为人知的怪物。

鲢鱼似的咒灵激动挥舞着腹下那一排扭曲的手，从河流下破水而出。

“哗啦！”

似有似无的诡异水声忽得窜入伏黑惠耳膜。

伏黑惠应声抬头，看见那张凭空出现，长满尖齿的恶心怪物时，眼瞳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