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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是我的朋友。”向阳拿手机扫桌上的二维码,进入点餐页面,一边浏览菜品,一边答顾时砚的话:“朋友的饭局当然重要。”
顾时砚哼了声,“看出来了,这朋友重要到你特意回家换了身衣服,还化了妆。”昨天见他的时候,却是卫衣牛仔裤,还素着一脸,连个口红都没涂,可见敷衍和轻视。
这股捻酸的劲儿,颇有几分林薇之前交过的某任小男友作派。向阳笑了笑,食指落在手机页面上,轻轻一点,“给你点了份饺子。”
顾时砚扬眉,眼神狐疑。
向阳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方便你吃醋。”
顾时砚噎了一秒,舌尖抵着齿根,点头:“行啊。”
向阳点好菜,正要提交,林薇接到她表哥,人未到声先近:“黎城才这么点大,几年没回来,你还能走迷路了,记性是有多差。要让你妈知道了,肯定又要数落你一通忘本。”
声落,林薇已经风风火火走进包厢。
她身后,跟着个相貌清隽气质干净的男人。
向阳抬头,看清男人的脸时,顿时怔住了。
顾时砚目光落在男人脸上,也是一顿。
包厢里的众人,除了向阳和顾时砚,都是林薇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都认识她表哥,纷纷扬声笑道:“唉哟,我们江大帅哥回来了,几年不见,长得更帅了。”
话说着,有人十分流氓地吹起了一声口哨。
林薇笑骂一句:“你们觊觎我表哥可以,但今晚不准争风吃醋,砸我场子。”然后坐到向阳这边的沙发,她没有发觉向阳和顾时砚两人的异样,指着正和众人寒暄的表哥,说:“那就是我表哥,江寄远。”
然后又喊了一声:“表哥!”把江寄远喊过来,给他介绍向阳和顾时砚:“这是我好朋友向阳,这是顾时砚。”
江寄远脸上寒暄的微笑,在看到向阳的刹那就隐了下去,目光微愣地看着向阳,半晌无话。
林薇这才察觉些许不对劲,视线在向阳和江寄远之间来回打量,正要问你们是不是认识,就听到顾时砚先一步开口:“江老师,好久不见。”
江老师?
林薇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眼神飘到顾时砚身上:“你认识我表哥?”
“认识。”出声回答的人是江寄远,他此时已经回过神,也看见了顾时砚,眼中带着几分意外重逢的欣喜,解释说:“我在大四那会儿,就是给这小子当家教老师,干了一年,攒够了开公司的钱。”
江寄远当年是以黎城市状元的身份考上北市大学的,家里很是自豪了一圈。但他上大学后,视野更开阔,思想也发生变化,就不太想回黎城这个小城了。
大三那年,他和家里说要自己在北市开个什么漫画公司,不肯接手自家的房地产公司。
因此和家里吵翻了天。
为逼他妥协,家里人直接断了他经济来源。
林薇偷偷给江寄远转过钱,被拒收了,他那时候想争一口气,说要凭借自己生活。
后来林薇就听说江寄远为了挣钱,在给一个富二代当家教老师,没想到那个富二代竟是顾时砚。
林薇不免咋舌,感叹了句:“世界还挺小。”
江寄远走到顾时砚那边,抬手一拳锤在顾时砚肩膀上,笑问:“你小子怎么来黎城了?”
“听你说黎城山水美如画,人从画里出,我念念不忘,就来了。”顾时砚语气有些吊儿郎当,反手也给了江寄远一拳,打的却是腹部,力道不轻,江寄远闷哼了一声。
“江老师不是说要为理想死而后已,怎么也突然回黎城了?”
江寄远揉了揉腹部,苦笑一声,自嘲地说:“理想难以为继,只好回来继承家业。”
他的漫画公司撑了五年,这五年间,曾攀上高峰,也跌落过低估,尝遍人情冷暖,但最后还是没能撑下去。
“能撑五年就不错了。”林薇睨了自家表哥一眼,一个从小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富二代,靠着自己完成大学学业,开着小公司撑了五年,已经超出家里人的预料。
江寄远没理林薇,目光重新落到向阳身上,微微一叹,“阳阳,好久不见。”
林薇:?
她刚才被顾时砚带偏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向阳和江寄远两人之间,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打表哥进包厢,向阳就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你俩不会是……”林薇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交往过吧”四个字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向阳已先一步开口:“好久不见,江学长。”
江寄远一怔。
学长两个字,带上姓,就少了亲昵,显得客气生疏。
以前,向阳都叫他学长。
“你俩也认识啊?”林薇把那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吞回肚子里。
向阳捏着手机,力道很重,白皙的手背凸起几道青筋。但她浑然不觉,面上淡淡地笑,语气也挑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大学时候我参加学校的公益社团,江学长是我们社团的会长。”
她这么一解释,林薇恍然大悟,向阳和表哥都是北市大学毕业,两人认识也不奇怪。
只是看表哥这副怅然若失的表情,怎么看都不仅是同一个社团的学长学妹关系这么简单。
林薇心下有了判断,便识趣地想把空间留给这两人单独相处,给顾时砚使了个眼色:“顾少,到那边玩陪我玩会骰子吧?”
哪知顾时砚却不配合她,靠着沙发背,杵在向阳和江寄远中间,慢条斯理地拒绝:“我和江老师许久不见了,想和他叙叙旧,你找别人吧。”
林薇只好去找别人。
这个包厢很大,占了半层楼。其他人在吧台处玩骰子,吵不到沙发这边。
顾时砚和江寄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语气熟稔,可见关系不错。
向阳插不上话,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点饮料。
江寄远目光偏了偏,话题带到向阳身上:“说起来,大学那会儿,阳阳你应该也见过这小子。”
他指着顾时砚,声音里带着笑,“那阵子咱们社团常去后街摆摊义卖,有一回我摆摊给人画肖像,你在边上帮忙收钱,这小子一口气掏了一千块,让我给他画了一晚上的素描画,拉着你跟他聊了一晚上。”
向阳记得这回事,那是在她大二的时候,江寄远当时还没和家里闹翻,心思都放在社团上,有时间就会组织成员一起摆摊义卖。
那天正好是周六晚上,她没有课,就跟着江寄远在学校后街支摊,刚坐下,就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小男生,得知他们是在做公益,画画所得的钱,会全部捐给一个叫“宝贝回家”的公益组织,就大方地掏了一千块钱。但时隔多年,向阳只记得这事,小男生长什么样却忘了,只隐约记得小男生长得好看,摊子后来周围聚了不少女生,大部分都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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