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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草率吗?
不过这些都是?不相关的人?,他们爱怎么想,怎么说,陆绵现在压根已经不在意了。
陈央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相信他,对于?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陆绵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于?是?,她?不知道是?跟谁较上了劲儿?。
养病休息都表现得很听话,配合得很积极,好像对陈央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了,看起来正常得过分,没有一点点异样。
陆绵出院后只请了一天病假,便主动要求照常上学,她?说怕落下的课太多?,好不容易追上的成绩又会跟不上。
说辞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她?把一切都表现的再正常不过,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照常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然后一门心思的刷题。
唯独对有关陈央的事情?表现得有点怪异。
装聋作?哑一般,不管别?人?再怎么议论,再怎么劝她?清醒,告诫她?陈央不会再回?来了,她?始终置若罔闻。
有时候别?人?长篇大论,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堆,她?还能置身事外?,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对你毫无攻击性的笑一笑。
简直让人?没了脾气。
自那晚兵荒马乱之后,赵明惠和陈思远也再没打过电话来,刘静一天要拨十来次赵明惠的号码,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陆清河后来劝她?:“就算你再着急再焦心,可到底是?别?人?家的事,人?家愿意告诉你,你帮忙出力理?所应当,万一人?家不愿意,你过分热心反倒惹人?烦恼。”
“况且这个?时候……”他忽然停顿,忍不住咽了下嗓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还是?无法将‘死’这个?字眼和陈央那么好的孩子联系起来,所以换了种说辞道:“我觉得这个?时候,他们那边要处理?的事情?也多?,现在肯定顾不上咱们,咱们也就别?一天十几通电话的打扰了,等那边主动联系吧?”
刘静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擦了把眼泪,顺从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没再给赵明惠打过电话。
…
一个?多?月以后,陈央的事,基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以及其他的邻居朋友都知道了。
陆绵表面上每天的日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其实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吃什么喝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往往一天下来,事后回?想,脑子里?总是?一片空白。
整晚整晚的睡不好,通常都是?迷迷糊糊两三个?小时,然后就再没睡意,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说来也奇怪,就算是?整夜睡不着,她?也不会过多?的去想陈央,也没觉得有多?伤心。
她?这个?人?,似乎就只剩下了个?空壳子,所以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什么知觉。
又过了几个?星期,转眼间高二最后一个?学期也快进入尾声。
下学年陆绵他们作?为高三学生,面临人?生重?大转折点的高考,校方及各高三学生家长早已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班里?几乎一大半的学生,早早就报了各种暑假高考补习班。
陆绵这一个?学期以来,成绩上升不少,原本对她?考大学没什么指望的刘静又重?燃希望,抢着名额给她?报了几个?很有权威的冲刺班。
本学期最后一次考试结束之后,成绩还没出来之前,学校已经放了暑假。
陆绵现在完全变了心性,即便放假在家,也不见她?出门。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看书就是?做题,反而让刘静有点怀念以前的假小子。
纪妍春在QQ上找了陆绵好几次,说是?班长组织了一下全班同学,这个?周六的晚上去半月湖那边,集体给陈央放孔明灯。
陆绵本来没打算去,纪妍春劝说这是?祈福,人?多?有灵,陆绵想想,最后也答应了会去。
半月湖依山而落,虽然白天会有许多?人?来锻炼爬山,不过到底离市区较远,天黑了便没什么人?。
全班几十号人?,一起结伴坐了公交车过来。
班长提前每人?准备了一个?孔明灯,还有很多?白板笔,陆陆续续都点上了火,每个?人?便开始在孔明灯上写?下祝福语。
气氛无端有些沉重?肃穆,说是?祈福,然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追悼会罢了。
慢慢的,人?群里?传出一些小声啜泣的声音。
陆绵神?情?略微凝滞,下一刻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那个?写?着‘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许愿灯小心翼翼地放开,让它安安稳稳地升上夜空。
突然,有个?带着哭腔的同学问?班长:“班长,去年陈央参加市里?数学竞赛的照片我跟老周要来了,这个?照片他自己?都还没看过呢,要不……我们给他看看吧?”
班长推开眼镜,擦了擦眼泪,然后朝那位同学伸手:“给我吧。”
周凯乐当时就站在这位迂腐木讷的班长身边,看到他一脸沉痛地拿着照片就要用打火机点燃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打火机喷出的火苗刚刚舔上照片的一角,周凯乐便看见可怜的班长大人?整个?人?就毫无预兆地向后飞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皆是?一阵惊呼,首先条件反射地朝班长飞出去的方向看过去,等他落地呼痛了,才又想起朝他反方向看过来。
朦胧昏黄的灯火里?,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陆绵一双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双手握拳,回?旋收腿的架势极为标准狠厉。
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危险可怕,眼神?阴狠得仿佛是?黑夜里?要撕碎猎物的野兽。
“你烧他照片干嘛?”
她?咬牙切齿的问?,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一边说,一边还在继续往班长那边走?,纪妍春和周凯乐还有其他几位同学立刻上来阻止她?。
“班长也是?一片好心。”
“对对对,这事他是?干得没脑子,但出发点不是?恶意……”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她?冷静,不要动粗,然而她?就如同中邪发狂了一般,嘴里?始终重?复问?着那句话,力气惊人?,四五个?人?都不能完全制服于?她?。
麻木浑噩了将近两个?月,一个?烧照片的动作?终于?将她?游离的灵魂拽了回?来。
回?来了,又完全不能接受现实。
她?不断的挣扎嘶吼,不断的质问?:“你听到他父母亲口说他死了吗?你看到医生开死亡证明了吗?你亲眼目睹他尸体骨灰了吗?”
“什么都没听到都没看到,你凭什么烧他照片……你凭什么?”
和所有人?闹得不欢而散,她?最后愤然离场,提前回?了市里?。
回?去的车上,很意外?地收到赵明惠发来的短信。
短信很长,细数她?和陈央从小到大发生过的许多?事,言语不同往日,极为温柔和善。
为以往对她?的严苛责难向她?道过谦,也为她?曾经对陈央给予过的帮助与欢喜道过谢。
最后告诉她?:【我这两天收拾他的东西才发现,央央在手术前给我留了一封信,夹在一本他不常看的书里?。我想,虽然这封信是?给我写?的,但他自己?肯定也不希望最后真由我来打开这封信吧,所以才藏得那么深。】
【他在信里?嘱咐我,如果,他手术时真有万一,就让我告诉你,人?要学会往前看,一辈子很长,对过去了的人?和事不要再去回?想太多?。】
【还有,他很抱歉没能说话算数,所以你也不必再给他留情?面……】
【干干净净忘了他吧!】
看完短信,她?低头把攥在手里?已经有些发皱的照片一点点捋平。
尽管拍摄的距离有点远,画面不算高清,但他明艳精致的五官依旧掩盖不住。
那上面的陈央,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戴着眼镜,手里?捧着奖杯,唇角眉梢尽是?温暖和煦的笑意。
斯文耀眼,意气风发的样子,明明如此鲜活生动。
怎么就要她?忘了呢?
仿佛昨天还在楼下等他上学,看他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走?下来,坐在她?自行车后座的重?量似乎又轻了不少,她?再埋怨:“陈央,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怎么就能忘了?
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照片上,砸出四分五裂的水渍,她?喉咙硬得发紧,倒抽凉气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憋了太久太久的哀恸,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终于?能撕心裂肺地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写起来才发现还有很多事要交代,算了,以后再也不估算情节了,免得脸疼。
哦,还有,祝大家七夕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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