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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寒。
“有时间来一趟宴会酒店吗?我正在酒店,昨天上班的服务生都在,要不要我接你过来?”
和药店相反的方向就是宴会酒店,后门内外的竹林还在随风轻摇。
叶静说不用了,“我在附近。”
......
昨天上班的服务生都在,但叶静一个都没有认出来。
白天的宴会酒楼没有开很多灯,氛围和昨晚意外的相似。
叶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人看了一遍,还是一是无所获。
男人走到她身边。
“你是辨认什么,但没找到人吗?”
叶静点点头,“我记得,昨天给我带路的服务生,手腕上有刺青。”
蒋寒皱了眉。
这里是浦市的高档酒店,有刺青的人酒店不会用。
他去确认了一遍,经理也是这个说法。
“服务生我们不会招有明显纹身的人。厨师倒是可以放宽一点。”
蒋寒又让他把厨师都叫了过来,可惜并没有谁手腕上有刺青。
风很大,浦市上空乌云密布,瞧着又要下雨了。
叶静几乎把宴会酒店里的人辨认了一遍,人太多了,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蒋寒低声说算了。
“可能是混进来的其他人。既然做了这事,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找到。”
他看了她一眼,风吹着,她看起来比昨天更瘦,甚至比今天早上都好像瘦了不少。
本就不鲜艳的唇色几近于白。
蒋寒脑海中浮现另一盒左炔诺孕酮片。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神色是不想让人探究的拒绝。
她只是说,“我昨天出了宴会餐之外,我还吃了些点心。”
蒋寒微顿。
两人都有被下药的症状,那下药的人在什么地方下药,蒋寒也思考过。
但他昨天见得人很杂,几乎和每个人都打过招呼,混乱的宴会上,谁都有可能在他酒里下药,而监控他昨天并未查到。
叶静就不一样了,她认识的人少,昨天多半都在角落里坐着。
蒋寒让她详细说了一下都和谁在一起过。
叶静列举了几个他不熟悉的名字,“其他时间,我大多和杨暖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柳成权,他只过来坐了不到一分钟。再就是......”
她说着,看了蒋寒一眼,没说下去。
她说不一定是谁趁人不备下手,“因为我昨天端着酒杯,但实际上没饮酒,只吃了些点心。”
这样一来,想要在她吃得点心上下毒,难度要大得多。
除非整盘点心都有问题。
蒋寒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去打了两个电话。
天空终于撑不住黑云的压迫,又淅淅索索地下起了小雨。
蒋寒回来之后叫了叶静。
“今天就这样吧,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叶静很干脆地摇摇头,背起包向外走去。
“我还是坐地铁吧。”
这是市中心,距离方鼎律所的办公大楼也并不远。
蒋寒犹豫了一下。
有电话打了过来,“蒋先生,您订的花还是直接送去之前的地址吗?如果是的话,我们现在就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蒋寒顿了一下。
同来的人已经出了门,她挑起了透明小伞,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进了雨里。
蒋寒收回目光,跟电话里说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过会去取。”
......
雨很细,无孔不入,偏偏风大得不像话。
副驾驶上放着他亲自取回来的玫瑰花,上面是他刚才手写的卡片——给我的明米。
蒋寒将车窗打开,通去车内的烟味。
强风裹进来,险些将花束吹掉。
蒋寒又关起了窗户,摆好了花束。
车在路口等红绿灯。
对面走来了许多行人。
一个打着透明小伞的人闯进了他的视线。
蒋寒看住了她。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强风打着旋吹了过去。
蒋寒在车内都能感到这阵风的强烈。
再看那人,她手里颤颤巍巍的透明小伞,突然被风裹了起来。
她慌乱地去拉住伞柄,白色的短袖衫被风吹起,细瘦的腰露了出来。
蒋寒目光不经意扫过,却又硬生生定在了那里。
她细而白的腰上,竟然有些深浅不一的淤青。
就像是被谁大力攥了很久,毫无怜惜。
他一怔,神思有一瞬恍惚。
后面有人鸣笛。
原来是车行道绿灯亮了。
蒋寒目光收了回来,发动车子开了过去。
......
叶静的伞到底被风吹折了。
幸而地铁站就在不远处。
她撑着坏掉的伞艰难地顶风前进,突然有辆车停在了她身边。
车窗滑下,男人低而轻的声音传过来。
“风太大了,上车我送你回家。”
是蒋寒。
风吹得他声音有些飘渺的轻柔。
“上来吧,这里不方便停车。”
又是一阵强风刮来,透明小伞似乎要彻底报废一般又断了一根伞骨。
叶静皱了眉,却看见了车子副驾驶上,安静放着了一捧娇嫩的玫瑰。
她收回目光,掰了一下自己折了的伞,伞给面子地挺了挺,好像还能挡点风雨。
她说不了,随手指了一旁的商铺。
“我要去买东西,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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