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最强Caster（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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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走进属于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书房。今晚就是约定好的日子，现在在外界他与远坂时臣之间已经势如水火，而今夜他就应该命令Assassin偷袭时臣，然后被Archer干掉，伪装成Assassin已经出局的假象。如此这般，就可以依靠Assassin的职介技能潜行来监控全局，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真的可以这样简单吗？作为一个多年游走于生死之中的代行者而言，这样的计划过于简单了，更何况那个英雄王绝不是会听从命令甚至是请求的人。

但是变数出现了……泽田纲吉……

这样想着，不由的有出现了方才那人对着他和煦的微笑，宛如晴空一般的澄澈而温暖。然后最终都化作昨晚冰冷的表情下那灼灼燃烧的火焰，那是神的圣火，神的代言。那一刻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奇异，一年前那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之际，他的心似乎也是如此。

【你是……爱着我的……】

脚步微微一顿，不过一秒之后，他又是那个冰冷的代行者，无喜无怒。

“你居然先到了，绮礼。”背后的门被打开，时臣显得有些疲惫的脸引入眼帘：“最近辛苦你了，一会儿你离开远坂邸之后，除非十万火急，否则还是不要再来了。毕竟在外人面前我们已经决裂。”

“是的，老师，我只是向您报告一切准备就绪，顺便向您告辞。”绮礼淡淡道：“老师，您似乎身体不适？”

时臣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妨，主要是昨夜消耗的实在有些大，再休息一下就好。”

“请恕我失礼，老师。”绮礼客观道：“据我的观察，您应该不会如此不济，两个英灵只要没有使用最终绝技应该都不会对您产生太大的负担。”

他突然发现，时臣的脸似乎……不优雅的扭曲了一下？

“……Caster的耗魔超乎想象的强，昨夜他那一招几乎抽空了我的魔力。”时臣有些无奈道：“虽然力量如此强大，但是耗魔同样可观。好在我早年存有不少魔力宝石，不够的话可以直接吸收宝石的能量，到不至于捉襟见肘。”

绮礼沉默。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将Assassin的权利转交给他的老师，自己接管泽田纲吉。这样的话能够节省时臣的魔力消耗，理由上也说的过去。

他是如此想要更接近那个火焰一些……哪怕是会被圣火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猛然发觉自己情绪的时空，绮礼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淡淡道：“关于您昨夜让我做调查，我出动了所有Assassin，甚至也动用了教会的力量，也没有发现一位叫做‘泽田纲吉’的黑手党教父，对‘彭格列’也一无所知。”

“魔术师协会这边也是。彭格列……Vongola……意大利语的‘贝’吗？算了，这样也对我们有力，即使被得知真名，也没有会猜到他的弱点和能力。”时臣的心情骤然变得好了起来：“难以置信，真是难以置信，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强大的英灵居然会以人人都不看好的Caster职介降临！他会是最强的Caster！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可能有谁能超越！天助我远坂家完愿！”

绮礼的眼神变了。

时臣的愿望和大多数魔术师世代追寻的一样，是打开根源的通路，达到根源之涡。而为了确保此愿望的达成万无一失，便需要杀死所有Servant，让其化作能量回归圣杯。

也就是说，即使夺得了胜利，不只是英雄王，连泽田纲吉也会被其命令……自杀。

然而不知名的黑暗情绪一闪而过，快的连绮礼自己也没能抓住。他只是觉得自己今日的情况变化实在太多了，或许需要去稍稍休息一下。

他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去追逐卫宫切嗣才是，他要从那个男人的身上，寻求到他所追寻的答案。

绮礼正要告辞，却突然想起一事道：“老师，那个女性Caster是……难道泽田纲吉拥有和Assassin一样的人格分裂能力？”

“不，不是。那是他的宝具。”时臣有些啼笑皆非：“他真是最奇异的Caster了。我应该对你说过，Caster由于自身攻防能力不高，所以他特有的职介技能是‘阵地构建’和‘道具制造’。”

“是的，您说过。”绮礼顺着道：“有这两样技能，您可以让他加固远坂邸的结界强度并布设陷阱，这样即使是Saber亲来硬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打破结界，更不用说是人类了。”

“但是泽田纲吉这样两技能都没有。”

“……嗯？”

“‘作为获得超级状态的代价而丧失阵地构建的能力’，‘作为获得召唤能力的代价而丧失道具制造的能力’。”时臣笑着摇摇头：“这样的Caster，简直就是为了战斗而生。我甚至有些怀疑，如果能够克服魔力消耗过于庞大的缺陷，他甚至能与英雄王陛下相媲美！”

眼瞳微微一动，绮礼奇道：“超级状态？”

时臣只是答道：“你所见的那名女子，是确实存在的Servant，也就是Caster的宝具所召唤而来的存在。Caster所召唤出的Servant都会有实际的职介，但一次只能有一名。降临之后圣杯会默认泽田纲吉为Master，但不享有令咒。”绮礼不解：“Caster的职介被顶替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