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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蓁这话,说得其实有些重。大意是训斥太子,你现在好逸恶劳,不求上进,迟早被你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们干掉!
果然,这话戳心了。
只见太子脸色一僵,信口回她:
“不劳你费心!我生而为太子,却自小就没了母亲,没个依靠,能够全须全尾地活到今天,那些本事,岂是讲经论史的师傅能教的?”
这话,也有些戳心了。
苏蓁是太子侍讲,不就是讲些经,论些史吗?原来,他竟如此的不屑!
苏蓁只觉得,心头一窒,脑中一空,眼前一黑,然后,身子发软,一下子失了那种稳稳站立的知觉,无法自控地,就往边上倒去。
彻底倒下去之前,还有一丝儿残余的心念在想,那地上硬,就这样一头栽下去,好痛!
不过,还好,那一瞬,好像是有人把她接住了,结实得发硬的怀抱,撞得也怪疼,但比栽到硬石地上,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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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躺在床铺上,烟色罗帐,玉瓷小枕,柔软锦褥,鼻间沉香。
她是被额上的冰凉刺激,给惊醒的。
浑身发烫,烧得肉疼骨疼,如坠火坑般灼热,又如身陷烂泥潭般无力。敷在额上的湿冷软布,就如一道符咒,颇有醒神还魂之效。
至少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还在东宫里,刚才是被太子冷冰冰一句话,给气得晕了过去。
他说什么来着了?说他的本事从来都不是讲经论史的师傅教的?那还要她有何用?
苏蓁说不出心头那种失落与激荡,似乎比肌肤表面的发热,还要难受。当她踌躇满志,想把未来押在他身上,想以训导之功寻一份安身立命之时,却发现人家根本不鸟你!根本不需要你!
且太子说这话时,那种乍现的煞气与冷酷,神魔无畏,格杀勿论,也是她从未见过的。从来只见他皮赖,讨好,讪笑,至多,也就是耍着长剑来挑她束发的缎带,勾勾她的下巴尖儿,或是阳奉阴违,打着大大的折扣,偷工减料地完成她布下的功课,诸如此类。她以为是一种小男孩儿的顽劣,心性未定而已。多加规训,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改观。
如今看来,反倒是她的天真了。人家那是虚怀龙虎之心,却潜于渊,隐于野,藏于拙,逗她玩儿呢。
苏蓁转了转眼珠子,看见是太子坐在床沿上,正取下她额上已经变得温热的巾子,往床边木凳上的水盆中重新浸了,拧干,复又给她往额上敷。
那水盆里,应该是搁了冰的,巾子下去浸一遭,又变得冷冰冰的,贴在额上取热降温,怪舒服。
苏蓁却心神一醒,犯了倔,抬手一把扯掉那巾子,挣扎着要起身。
她一个只会讲经论史的小小侍讲,何德何能,竟敢劳驾太子殿下,亲自来伺候!
“躺好!”
太子见她迷迷睁眼,转着眼珠四处看了看,他尚未来得及与她说点什么呢,就见她猛地暴起,动作激烈,急的他一声大喊。
一不小心,声音大了点,喊得床上正起身的女郎一抖,浑身烧软,撑在床沿的双手一颤,差点往床下滑,急忙使力稳住了,转脸看了一眼那个冲她大呼小叫的弟子,却没有依言躺回去,而是低头寻着脚踏上的绣鞋,要顺腿下去,穿鞋。
“我要回去。”她喑哑着声音,说得坚决。
“都高烧晕厥了,还要去哪里?”太子在一旁,侧着身体,猫着腰,凑到她脸前,无奈地问她。
虽然,她是在他情急说了一句胡话之后,晕过去的,但是,太子殿下坚定地认为,淋雨导致的寒湿侵体,高烧灼热,才是主要原因。
“你管我呢?讲经论史的侍讲,如何入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
苏蓁脑子晕乎乎的,心中有气,想着什么,就说什么,将就他先前寒碜她的话,顺手拈来,就还了回去。
其实蛮真实地表达了她的内心。
“太医院的人来看过了,退烧的汤药马上就煎好,就端过来……”太子愣了愣,暗自抽口气,好脾气地轻声说来。
心中推翻了刚刚建立的自信,好吧,他承认,嗯,虽然高烧是导致她晕厥的主要原因,但是,兴许,他的那句瞎话,也有点伤人于无形的作用。
“不劳你费心!”苏蓁已经穿好了鞋,站起身来,抬脚就往脚踏下迈。
然而,头重脚轻,如踩棉花,不知轻重高低,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往地上栽。
太子见状,急忙起身探臂去捞她。
苏蓁甩手一拂,太子赶紧使力一揽。
苏蓁没能拂开那条探过来的铁臂,更是火气旺腾,心生倔强,遂开始四肢并用地挣扎着要脱身。
太子也来了劲,索性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往床上扔。
她又是推手,又是蹬腿地挣扎,那人更是起了拗,非要把她按回床上躺下不可。
一番搏斗,踢着床板咚咚响,水盆倾覆,木凳倒地,间或还有些轻哼谩语……
殿外一众宫人侍立,却齐齐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更不敢窥视。
末了,两个人齐齐倒在床榻上,室中复归静谧,四目对瞪,哑口无言,只剩下耳边的鼻息,胸前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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