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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水盆重新走回公共洗手间,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便将那两件洗好的衣服,重新又洗了两遍。现在坐在这里,写下这篇日记,我的耳边,依然时不时地响起周小小和秦诗雨说话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先前我对她的好感,已经全部、一丝不留,消失殆尽了。
可能从头到尾,我想象中那个她,并未存在过。
其实她也没错。
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朋友,更有权利决定自己要不要和一个罪犯的女儿当朋友。
就这样吧。
2010年9月6日/星期一/阴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太阳,也没有风,很闷。
我还是不太舒服,没胃口吃饭,做什么也都提不起劲,好像生病了,感觉很难受,在考场上写语文作文时,都跑神了好几次,差点没写完。可是中午吃饭后在宿管阿姨那借了体温计来测,却没有发烧。
也许是心情原因?
心里闷,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就像王国维那句话——以我观物,故万物皆著我之色彩。
其实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不太愿意说话,也不太愿意和别人交流,生怕一开口,便控制不住那些阴郁的情绪,显露出狰狞可憎的面目。
下午第一门考物理,后面那男生踢我凳子,我其实感觉到了。可因为数学老师监考,我怕惹麻烦,所以没理。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和他们一起去过网吧的第一名不够意思,在老师收卷后又抬脚踹我凳子,阴阳怪气地喊:“喂,我说第一名……”
后面想说什么,我不知道。
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被倪行打断了。
倪行在他喊出“第一名”后,开口问:“你干嘛?”
我一直没转过头去,所以不知道他说这三个字时,是用怎样一副表情,可我记得他声音,那声音比以往他说话时略低沉,冷淡中携裹一丝戾气,几乎是他情绪不悦时的标配预告。
那男生语气里的嚣张立时下去,小声回答,“不干嘛呀,就想着……抄几个答案嘛。”
“不要逼脸,人欠你了?”
倪行冷笑着骂。
那男生似乎陪笑着说了句什么,我没能听清。
我在那时收拾好桌面,走出了教室。
很矛盾,我一方面希望倪行不要为我出头,另一方面,又需要他这样为我出头。
弱者可悲。
2010年9月7日/星期二/小雨转晴
早上起来下了点小雨,可是我出宿舍门的时候没注意,只好一路小跑着去了教室。
因为举行摸底考试,今天和昨天一样,没有早读,班上大多数人去的都比较晚。我第三个去,拿语文书趴那儿看,也没注意到后排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进了教室。
直到倪行拿笔头戳我后背。
心里烦,第一下我没理,他大概以为自己动作轻,我没察觉,所以才加大了力道,戳了第二次。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发誓我不会发火,可偏偏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在我心里积蓄了几天的憋闷,都一股脑地冲着他去了。
我当时应该喊得很大声。
因为我记得,在我喊出那一句“干嘛呀”并且扭头朝他看过去的瞬间,教室后排嘈杂的吵闹声突然停了。
倪行也明显脸色一僵。
尔后,他低头看了眼放在他桌角的豆浆。
要是我没猜错,那杯豆浆应该是给我的。
因为开学这些天,他从来没在教室喝过豆浆,他也从来不会在教室里吃喝任何有“饭”属性的东西。
在吼出那一句以后,我也清醒了。
我能感觉到,教室里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那么一瞬,我担心他将那杯豆浆扣在我的头上,或者直接泼我一脸。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那应该是他被惹到之后的正常反应。
可他没有。
哪怕脸色十分难看,也没有朝我发火,只是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了几秒,便起身出了教室。
郑西洋追了出去。
余光瞥见他们离开教室的身影,我心里其实有些茫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知道,我长得不错,可就像刘双所说,他们这种背景的少爷,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至于对我献殷勤?
而且贴吧上那些事,他们肯定知道。
应该是同情吧,男人大多会有怜弱心理,像他们这种出身优越的男生,可能更早地见识了社会上的锦绣浮华,所以心理上比同龄男生成熟,也更早地以男人自居。
可是我不想被同情。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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