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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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是居民楼三号楼,这一栋楼都是比较大一些的户型,一百平左右三居室,再住下画文绰绰有余。
严禄现在住在最大的主卧,书桌也在里面,方便他学习和休息,严茹是次卧,淡淡的鲜花芬芳传来,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最小的客卧曾是严禄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用来堆放杂物,推开门来满是灰尘。
见画文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严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抹布:“我来打扫,你去客厅坐着,别添乱。”
画文乖乖坐到木沙发上,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温馨又陈旧的家,莫名有一种想长住下来的冲动。
“这里比我现实里的那个别墅还舒服,挺有人情味儿的,”画文跟系统聊起了天,“要不我回去后把别墅改装一下,太华丽了住起来没意思,冷冰冰的。”
【好的,我已经帮您把这间房屋的装修记录下来了,回去后您可以按照这样的风格改装。】
“这其实不是一种风格,这是……我说不清,反正能有个容身之所就好了,看来我在大门口等严禄是正确的选择,唉,形势所迫的装可怜还挺不好意思的。”
【能达到目的且不被怀疑,您不需要愧疚。】
听着严禄在里面叮铃哐啷地收拾着,客厅里的画文坐不住了,有些担心他那不稳定的情绪会不会觉得太麻烦了直接把里面的杂物给砸了。
刚想过去帮忙,只见严禄抱着一个拳击沙包出来,丢在了阳台,灰尘四起,严禄揍人的欲望似乎被这个沙包勾了起来,握起拳头咚咚揍了几下,灰尘铺天盖地。
“咳咳咳!”
两个人都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严禄从阳台仓皇而逃,画文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虽然很是狼狈,但发泄了一通的确放松了不少,舒展的眉目充满了阳刚和朝气。
他被呛得咳了两声,对上画文带笑的眼睛,立马就移开了视线,满不在意地把阳台的窗户打开。
“去擦擦脸吧,剩下的我来,没多少灰了。”画文主动拿起拖把进去了,把剩下的地方清理了干净,再用了一点放在一边的空气清新剂,一间干净的客卧出现了,床铺罩着防护罩,一揭开就可以铺床了。
画文从卧房出来,外头一片安静,严禄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阵淡淡的食物香气从饭桌飘来,朴素的一菜一汤和一碗白米饭,明显是留给饥肠辘辘的他的。
回头看向主卧,房门紧闭,唯有澄黄的灯光从门缝流淌而出,透过房门他都可以想象那伏案写作业的乖孩子的模样了。
要是严禄一直都这样安静又懂事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画文就醒了,虽然昨晚严茹表示他想住在这儿多久都没问题,画文也不能白吃白喝,他早早地给严家姐弟做了早饭,根据系统的建议,一桌营养均衡卖相极佳的早餐摆上了餐桌。
严茹一起床就发现了,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文你别这样,多破费啊,我去买就好了。”
严茹比画文大了一岁,熟悉下来了就把他当弟弟,叫他“阿文”。
画文解开了围裙的带子:“不破费,这些是我做的,我想着严禄不是要高考了,营养得跟上,反正我最近也没事,做顿早饭举手之劳。”
“这是你做的?”严茹眼睛都睁大了,一桌子丰盛的荤素包子和油条豆浆,蔬菜粥飘着鲜嫩的葱花和胡萝卜丝,甚至比外面早餐店的都要精致。
严禄穿着校服出了卧室,毛躁地一边挠头一边打呵欠,看到家里忽然多了个人在跟严茹说说笑笑,后背汗毛乍起警惕了起来,瞧见是戴着围裙的画文,又愣住了,似乎才想起来是自己一时冲动,把无家可归的画文带回来的。
画文看还没睡醒的严禄像只突然警觉的猎犬一样瞪着他,朝他打了声招呼:“早,不知道吃不吃得惯,不嫌弃的话,来尝尝吧。”说着,进厨房去忙活了。
见画文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严禄纠紧了眉毛没说什么,严茹倒是很自然地开始用餐,对自己弟弟小声说:“吃吧,这是阿文的心意,我最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在医院的一个月阿文连个亲人朋友都没有,我觉得他其实最需要的是有一个家,我们就不要再见外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可以就让他在咱们家长住,只要他愿意,反正有间房空着,怎么样?”
严禄沉闷地拿起了一个肉包子,不信任地瞟了眼姐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才让那家伙长住的。
严茹戳了一下严禄的脑门,用肉包子堵住了他的嘴:“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当弟弟那样的喜欢,怎么,你要闹别扭?”
严禄本想说“不行不准喜欢他”,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矫情了,撇了撇嘴认命地咬了口肉包子,鲜肉汁水流了出来,满口生津,严禄忍不住连吃了三大个。
唔……看在肉包子这么好吃的份儿上,暂时让那家伙住下吧。
饭后严茹要去上班了,严禄也要去上学,画文不好独自在别人家呆着,虽然严茹不介意,但他还是一起出了门。
“我还是得找个工作,不能这么闲着。”画文腼腆地挠了挠头,悄悄看了眼一边推着自行车的严禄,早上起床的烦躁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只是在画文说要出去找工作的时候扫了他一眼。
严茹一再叮嘱他不要太着急了,可以再休息一个月,毕竟伤才刚刚好,不宜太过劳累。
她快把画文当自己亲弟弟了,画文哭笑不得,连连答应,说自己只是去碰碰运气而已,不会勉强自己的。
一路把她送到了公交车站上了车,画文才松了口气,回头意识到严禄一直跟着他们,没有骑车上学去。
“怎么了?还不去上学。”画文问,严禄今天早上过于沉默了,他还有些不习惯。
一直推着自行车的严禄此时紧紧盯着他,不知是敌意还是雄性的占有欲,画文觉得这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儿看向他的眼神,很不一般。
像是只猎犬盯着随时会被□□射下来的大雁。
面对画文沉静的双眼,严禄最后用手指头指了他一下,语气不善地说了句“你给我小心点”,跨上自行车蹬着走了。
画文站在公交站牌下头疼地想,自己是不是又让严禄不爽了,这个叛逆的男孩儿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真的猜不到。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我觉得严禄比他姐姐难理解多了,他这样阴晴不定,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发脾气了。”画文跟系统抱怨着,在一众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慢悠悠地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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