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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的容锦只好放低姿态,向明瑞求饶,“就当我求你!求你别指证他!”
她越是这般卑微,明瑞越发恼火,故意给她出?难题,“你可知,求人?得有条件。”
想她堂堂公?主?,居然会被旁人?威胁!若非顾念德勒克,她绝不会任他欺凌,眼?下?情况特殊,她不敢撂狠话,只能顺毛捋,“你想怎样?”
明瑞也?不想与她闹到?这般地步,然而德勒克太过放肆,他必须趁这个机会敲打一番,“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容锦不敢违逆,认命似的垂下?眸子,闷声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往后绝不会再见他,不会再跟他说话!”
尽管容锦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明瑞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只因他深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德勒克着想,并非真的放下?这段情。
两人?争执不休,尚未有定论,太医已然到?场,容锦适时住口,没再多言。
明瑞的伤在胳膊,太医看诊必须让他褪去袍褂,容锦留此多有不便,遂去往帷幄外?避嫌。
待在外?间的她依旧能听到?里头?的说话声,诚如?她所料,太医的确问起了他手肘擦伤的因由。容锦心?下?一紧,暗自?祈祷着明瑞千万不要说出?实话。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明瑞居然对太医道:“是因为?德勒克。”
她苦苦哀求了那么?久,他还是不肯放过德勒克吗?容锦的心?都提到?了嗓喉处,正准备进去,但听明瑞继续道:
“我看他摔跤很厉害,便向他求教,我俩切磋之时,一不小心?就磕伤了手肘,倒也?没什么?大碍,公?主?担心?我伤到?骨头?,非得请您来瞧瞧。”
“大人?说的是那位蒙古世子吧?上回?世子的胳膊被马踩踏受伤,亦是下?官所医治,他瞧着清瘦,实则结实精健,身板很硬朗。”
太医不晓得内情,还以为?这两人?关系不错,便也?跟着夸赞了几句。
明瑞心?下?不虞,干咳了一声,没接腔。太医这才?意识到?不妥,当着公?主?的面儿议论旁的男子,实属不该,
“忘了公?主?还在外?间,是下?官唐突了。”
听太医提及德勒克胳膊上的旧伤,容锦不禁在想,方才?他们二人?打架,会否令他的旧伤复发?尽管担忧,她也?不敢询问一句,生怕明瑞又生嫉恨。
看诊后,太医只道是皮外?伤,开些外?敷涂抹的药膏即可。
待太医走后,明瑞重新穿好衣衫,去往外?间,看向容锦的眼?神异常复杂。实则方才?他的确想把真相讲出?来,但是说出?来之后呢?容锦肯定又会生他的气,与他闹别扭。
眼?下?两人?的关系已经剑拔弩张,他实不愿再添矛盾,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愤慨,扯了个谎,
“如?你所愿,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还好他没告状,否则德勒克就麻烦了!容锦暂松一口气,闷声道:“多谢你帮德勒克隐瞒。”
一个“谢”字,彻底打翻了他的醋坛子,近前一步,明瑞沉声警示道:“容锦,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与他已经毫无瓜葛,没资格代他谢我!”
迎上他那凶狠的眼?神,容锦只觉他好陌生,从前的明瑞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从何时起,他竟变得如?此狂躁?
她似乎受到?了惊吓,对他戒备深甚,意识到?自?个儿失态,明瑞当即改了态度,柔声对她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再见他,我便不会对你发脾气,仍会像从前那般,好好待你。”
他想要靠近她,她却步步后退,始终与他保持距离,不予回?应,转了话头?,“你受了伤,实该多休息,我还得去给皇祖母请安,告辞。”
目睹她转身离去的身影,明瑞心?潮翻涌,五味陈杂,既喜且悲。
喜的是,容锦晓得分寸,没有当众给他难堪,悲的是,她的心?里依旧忘不掉德勒克,顺从他也?只是为?了德勒克而已,究竟要到?何时,他才?能替代德勒克在她心?底的位置?
夹在中间的容锦左右为?难,再待下?去,只怕她会发疯!每每见到?德勒克,她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与其再纠葛,倒不如?就此离开。
思来想去,容锦决定去向皇太后请示,打算先行?回?宫。
看她神色郁郁,皇太后想起前日?里皇后与她说的那些话,已然猜出?容锦的心?思,遂拉着她的小手,轻叹一声,温声劝道:
“德勒克是个好孩子,哀家也?很喜欢他,只可惜皇帝自?有考量,后宫不得干政,连哀家也?不例外?。你心?里难受,哀家都晓得,既然你想回?去,那哀家便如?你之意,后日?命人?送你回?宫,免得再见面徒添煎熬。”
得了皇太后的允准,容锦福身道谢,一双眸子再无光彩,她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此刻的她只想逃避,逃避这纷乱的恩怨情仇。
拜别太后,容锦回?去后便命宫人?开始收拾包袱,而她则出?去散散心?。
帷幄不远处有座亭子,容锦缓步来到?亭中的石桌畔坐下?,以手支额,茫然的望着天边洁白的流云发呆,就连永琨到?访,她也?没个笑脸,无精打采,
“又想吃糕点了?此处不比宫中,食材倒是有,器具却不齐备,没法儿做,等回?宫再吧!”
平日?里永琨是嘴馋了些,然而今日?他却没什么?食欲,“德勒克受伤了,我替他惆怅,哪有心?情吃东西?”
一听这话,容锦立时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抬眸望向永琨,眸中难掩焦虑,“他伤到?哪儿了?是新伤还是旧伤?”
见此状,永琨忍不住问了句,“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关心?德勒克?明瑞的未婚之妻吗?”
被奚落的容锦面色顿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忿然转过身去,顺手自?美人?靠上的花盆中掐下?一朵白色的菊花,撕扯着细长的花瓣,幽声低语,
“你不想说便罢,何必这般变着法儿的讽刺我?”
永琨性子耿直,他看不惯之事,即便是他的亲戚,他也?会直言不讳的指出?来,
“起初我以为?你喜欢明瑞,后来才?发现你对德勒克更关怀。当我终于跟德勒克冰释前嫌,成了朋友,甚至将他当成了姐夫,你居然又与他断绝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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