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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我?们离婚吧。”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杀伤力很?大。从?结婚的那天起,林泽也就没想过和初樱离婚,他能想到的全?都是如何跟她好好过下去,照顾她,然后关于未来一切的一切。
林泽也不会编故事,更不会编四?库全?书,无非是想跟她好好的。
可初樱完全?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姿态,拒绝沟通。她要是去做法官,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冤死。
过了会儿,护士走过来道:“你们的病房安排好了,现在可以过去了。”
初樱为了彰显自己的独立自强,一个鲤鱼打挺从?小床上蹦跶起来,大摇大摆地跟着护士上了楼。林泽也抿抿唇,跟在后头捡起她的手机和包,也上去了,跟个捡破烂的没区别。
医院床位紧张,她被安排在一个四?人间里头,进去的时候两个床位都躺着人,大妈,正叽叽喳喳地聊着最近大热的古装电视剧。
初樱一进去就被人肆无忌惮地打量几?眼,不太?舒服。
好在每个床位之间都有小帘子,她想好好休息,便把布帘子拉的严严实实。
她心情烦躁,脱了鞋子就爬上床睡了,眼睛紧紧闭着,严密程度大有与世长?辞的架势。看?着是个小傻白甜,可脑袋瓜里小脑洞已经飞速进展到把林泽也是烹煮还是油炸了。
现在她不听?他的解释,就是拒绝这朵白莲花的洗脑包。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征服了,到时候还怎么作妖?
于是被子一拉,盖过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林泽也站在床尾看?了会儿,竟然缓缓地笑了,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
帘子外面?的两个大妈不禁好奇起来,小声讨论着:“诶,他们怎么把帘子拉起来了,不无聊么?”
“估计是怕我?们烦吧。”
“倒也是,跟我?女儿唠叨两句她就嫌烦了。”
“算了算了,看?电视吧。”
来医院的路上,初樱是被抱着过来的。但是上楼的时候她自己走,林泽也发?现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有点跛脚,应该是脚腕受伤了。
看?初樱睡得很?熟,头发?丝儿落在脸上也没感觉,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他掀开?被,脱掉左脚上的袜子。
果然纤细的脚踝已经红肿成了个小馒头,他用指尖摁了摁,半天没有回来。
初樱的脚生的很?美,白嫩细致,像婴儿的皮肤一般。秀而翘,脚踝肥瘦适度,可爱得像新生出来的藕芽。
而且她的脚很?敏感,林泽也记得第一次握住她的脚的时候,她整个小身体都是发?抖的,脊背跟着颤悠悠的。
初樱感觉到脚腕上有一股冰凉凉的触感,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一扭头就看?到林泽也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看?,就差拿个放大镜研究了。
她特么都惊呆了,她前?夫是准备求和不成要剁掉她的脚么?
初樱心里恼火,嫌恶地伸开?脚,“你干什么?需不需要我?买一本刑法给你普普法?”
她现在就是个全?线戒备的小斗鸡。
林泽也又把她的脚踝回握住:“别动,你脚崴了。”
她低头看?,是肿了好大一块儿,不过现在脚腕上盖着一条湿毛巾,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顿时觉得有点打脸,但是脸上还是凹着:“我?不要你管,你赶紧走吧。”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林泽也竟然一点都没恼火,脸上是一贯的平和,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
初樱更为恼火:“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走走走。”
林泽也被气笑了,忍不住问:“你不想要我?管,你要谁管?”
“反正不要你。”她的脸蛋鼓成了一个小肉包。
她虽然不能活蹦乱跳,但精神头倒是好,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身残志坚吧。
林泽也默了下道:“初樱,你听?话,听?我?解释行吗?”
他靠近一些?,她没察觉。
初樱在内心里哼笑,听?你解释?听?你这个盛世白莲花给我?发?送洗脑包吗?你当我?是幼儿园朋友啊?
“好啊,你就给我?解释。”初樱手指扣着身下的床单,现在她可不是不屈白银初樱了,是王者初樱选手,是钮祜禄初樱!
她为防止自己被洗脑,只抓住一点说:“别和我?说什么理?由,我?只想知道你骗我?说你去上班,结果是去机场,还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你告诉我?,你骗我?的动机是什么?”
林泽也:“......”
他忽然没话了,一句两句完全?解释不清楚。
她口中?的“那个女人”裴亦雪,确实是他的母亲,可现在却无法宣之于口。
因为说出来显得非常扯,她肯定以为他在编故事。
“你饿吗?我?去买点吃的。”好半晌,他才说出这么一句出来。
大概是这个气氛太?窒息,林泽也出去了。
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太?大,外头的大妈见?到他,忍不住劝慰:“小伙子,你们怎么吵架了啊?都住院呢,就消停一会儿被,互相谦让点,过日子哪有不摩擦的呢。”
林泽也有些?尴尬,手掩唇道:“抱歉,我?家小孩儿受伤心情不好,您多担待。”
大妈看?他仪表人才,又礼貌客气,都不好意思找他拉家常了,点点头道:“诶,别吵别吵。”
帘子被拉开?了一半,初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偷瞄到了林泽也出了门,这才拿起手机玩。
正好默默的电话打来。因为这场车祸,她今天没走成,玛莎拉蒂已经送往修车厂了,但是人家那辆宾利车主还不知道怎么说,只留了个电话。
初樱有点抱歉地说:“默默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这么冲动,害你没能赶上飞机。这样吧,你的机票钱我?给你补。”
默默不在意:“没事的,我?给我?妈打了五万块钱,她现在又能活蹦乱跳鲤鱼打挺,她又可以了,这会儿都去跳广场舞了。”
初樱:“......你妈妈挺坚强啊。”
默默叹息:“她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给你爸爸看?,给你看?,小钱钱哗啦啊地就来了。”
“倒也是。”
两人贫嘴一翻,默默问:“宝宝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初樱把自己脑袋差点儿开?瓢的事情夸张了五倍说,然后又说自己非常坚强,因为有更严重的问题要处理?,那就是林泽也。
随后说:“我?为了防止他给我?洗脑,就明明白白问他,为什么要撒谎,果然,他没话说了。”
他越是不解释,就证明心底有鬼。
默默:“你还挺会抓重点的,这样看?来,要是撕逼或者离婚,你应该不会吃亏。”
初樱心底已经有了些?注意,可听?到好朋友说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心底竟然有股说不上来的抵触情绪。
“你打算怎么办啊?”
初樱烦躁的输送了一口气,道:“实在不行,就离婚。”
默默作为狗腿姐妹,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初樱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啊。”
“嗯。”
挂了电话以后,初樱侧过脑袋,心底有一丝感伤。结婚小半年以来,她从?来没想过和林泽也离婚,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如何维系家庭关系上。
可是他却向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一种痛苦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隔壁床的阿姨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离婚二字尤为明显,可见?这个姑娘真是遇见?困难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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