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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胆小,有时又奇智百出。对人和妖,甚至天地生灵,都有一样的善良和冷漠。
第二日,我和阿饼天没亮就上路了,因为她听到太多人在峡州汇聚,大大小小的洞天福地,都有人来争一争此中好处。
也许有聪明人猜到了我们的行进路线,也许青城山的人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要快快离开是非之地。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们从峡州御剑往襄州去的路上,遇见了林屋山的人。
按理来说,十大洞天势均力敌,各自倨傲一方。
虽然人族所占的仙山,都是属于仙盟的,但仙盟之中,又有大小洞天福地的区别。一般来说,同属人族所占的八大洞天,平日里谁也不听谁的,发出的仙盟令,也只有那些小洞天、小福地应声追随,从来没有哪个大洞天的人对另一个大洞天的仙盟令去响应的。
大洞天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常规操作,也无非是也发一个仙盟令,做做样子,招呼附属的小洞天或者散修们去忙活。
但林屋山实在太特别了。
如今这些号称林屋洞府的主人,也不过是在此山守了八年。
八年之前,林屋山还是妖修霸占着。
只因太湖灵气丰沛,周围多有山精野怪被灵气滋养成妖,杀而不绝,甚至逐渐势大,抢了人修的地盘,当年若不是王屋、委羽、青城、赤城这些大洞天合力围剿,如今这块地方怕是早就妖邪丛生,没有凡人活路了。
如今的林屋山,传承已断,又无凡人香火供奉,比罗浮山和句曲山这些入世的山门还不如,常常接下其他洞天发布的仙盟令,换些天材地宝、修炼功法,对屈居人下这种事浑不在意,也不怕辱没了师祖。
我们这些传承没有断过的正宗仙门,都是很瞧不上林屋山如今的样子,觉得他们是野路子。
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野路子有野路子的敏锐。
比如,这八个林屋弟子,方才明明御剑越过我们飞到前面去了,又折返回来问路,蹊跷得很,让我很是胆战心惊。
毕竟他们人多,我们人少。
双拳难敌四手。
“道友,在下林屋山汪明。”这个开口说话的瘦高的青年,衣袂飘飘,瞧着比我年长几岁,举手投足的颇有气势,看见我的时候,此人神色一愣,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不失礼数。
“委羽山,沈知善。”我点了点头,保持了大仙门的矜贵。
虽然这个叫汪明的青年面色如常,但他身后的的其他几人中,却有人露出了讶异。
“不知这位是……”汪明的眼睛看向阿饼,等待我的介绍。
阿饼正在专心烤鸡,无暇他顾。
我们飞了小半日,离襄州还有段距离,肚子却饿了,不能不寻点东西果腹。
此时,对于我们直接选了块林中空地休息这件事,我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先前压根没把林屋山飞过去的人放在心上,不然一定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或者至少换个路线。
如今顶着林屋山那一双敏锐如鹰的目光,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硬着头皮,伸手扯了扯阿饼的袖子。
“山野粗人,阿饼。”这回她倒学乖了,知道被三个仙门通缉,不说自己是“侠士李岑”了。
“哈哈,这位小道友真有趣。”这个汪明爽朗大笑,却没人接他的话头,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二位道友,在下带着师弟们捉拿仙盟要犯,途经此地却有些迷路了,不知此乃何地啊?”这个汪明似乎要跟我们套近乎,又似乎要试探什么。
“这就是荒郊野外,我们怎么知道是何地?”阿饼进食的心情被打扰,没好气地撕下一只鸡腿塞给我。
“那二位道友是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呀?”这汪明似乎听不出阿饼的恼怒,仍旧笑着问话。
“关你屁事。”阿饼嘴里包着肉,话也说不清。
她对无关的人向来不客气,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倒是那汪明身后的一个道士甩了甩广袖,怒道:“大胆凡夫,竟敢如此对我汪师兄说话。”
这人一副提步就要上前来收拾我们的样子。
阿饼仍旧不理,我也闷头吃鸡,且看这一行人要有什么动作。
“哎……师弟息怒,这位小道友恐是散修,不知道我们仙盟的礼仪。”这汪明对自己的的师弟虚虚拦了一拦,面上笑容虚伪得我都反胃,实在不能怪阿饼不给他好脸色。
“二位道友,相逢是缘,贫道只不过是想,若是二位道友也要去京城,能结伴而行,也更安全些。”这汪明满脸堆笑,有故作叹息,大有把人当傻子之嫌,“哎,我就是不太认得路,若能得二位领路,不胜感激。”
“你哪只眼睛看我认得路?”阿饼一脸烦透了的神情,将吃剩的鸡骨头往地上一摔,起身灭火,一副收拾完就要走的样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林屋山的弟子,终于撕掉伪装,面容阴狠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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