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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章心知他是有意将事情大事化小,急忙抬肘捅了捅夏永思。
夏永思明白过来,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愿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忙恭声道:“草民误会了丞相,罪不可恕,草民愿受惩罚!”
“既是误会一场,那此事便好说了。”王述之摆摆手,笑道,“晏清受了伤,好在性命无虞,不过终是遭罪啊!夏公子死罪可免,却也需略受惩戒才是。”
夏知章心头一松,吊在喉咙口的那颗心总算又吞进了肚子,忙携夏永思伏地行了大礼,感激之色溢于言表:“丞相与晏清公子的大恩大德,下官铭记于心!”
“至于惩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去寺院中思过三个月罢,算是替晏清祈福积德。”
夏知章听得愣住,原本以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没想到竟只是思过三个月,怔怔半晌,再次携夏永思伏地叩首,连声道谢。
王述之朝夏永思淡淡瞥了一眼,笑道:“既已解除误会,夏大人与夏公子便请回罢。”
夏知章转目朝内室看过去,迟疑道:“不知晏清公子伤势如何了?若是晏清公子不嫌弃,不妨到寒舍休养,下官定会找来名医替他诊治,安排人悉心照顾,下官心中愧疚难当,若是不尽一份绵薄之力,怕是寝食难安。”
“夏大人言重,既是误会,此后便放下罢,我们明日便动身。”
“那下官即刻回去准备舒适的马车。”
“怎么?本相的马车不够舒适?”
“自……自然不是。”夏知章暗擦冷汗,“既如此,那下官不扰丞相清净了。”
王述之微笑颔首:“夏大人请自便。”
夏知章退了出去,一入太守府便即刻将手下叫过来:“快去查查,丞相身边那叫晏清的究竟是何来历。”
夏永思看着人领命而去,不冷不热道:“叔父只需巴结丞相便是,管那么多做什么?”
夏知章叹息一声:“此事仅凭那晏清公子几句话便转了风向,此人气度不凡,身份又似是而非,不查清楚,我心中难安啊!”
“叔父怎地糊涂了?那王晏清几句话怎么可能左右丞相的决断?你说我被太子利用,你又何尝不是被丞相算计?”夏永思面色愤愤,“他这分明是给我们与太子使离间计!”
“混账!”夏知章顿时愠怒,“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他饶你一命便是对你有恩!快给我收拾包袱到寺院去!”
夏永思见他发怒,顿时偃旗息鼓,垂首道:“叔父别气,侄儿这就去。”
这叔侄二人离开后,王述之心中亦是不痛快,走回内室连连摇头:“夏知章倒是个实心眼的,那夏永思可不见得,不将他杀了,总觉得不甘心呐!”
司马嵘转头看着窗外,勾起唇角:“不必急在一时,自有人替丞相料理他。”
王述之听得笑起来,便将此事抛诸一旁,在他身边坐下:“天快黑了,稍后我替你换药,你好好睡一晚,明早我们便动身。”
司马嵘眨了眨眼,忙道:“上药怎敢劳烦丞相,随便叫个人过来便可,或者将大夫叫过来。”
“你这是小瞧我?”
“……不是。”
“那是为何?”王述之俯身看他,面色极其无辜,“你为我受的伤,我替你上药,略尽心意罢了,这你也要拒绝?”
“……”司马嵘沉默良久,见他眸色微黯,心口猛地一抽,无奈道,“丞相随意。”
王述之顿时露出笑意,连忙命侍从送药进来,待人离开后,坐回榻旁,俯身将手绕到他腰前,替他解开腰带,又沿着衣襟一路摸索上去。
司马嵘身子有些僵硬,急忙道:“丞相还是扶属下起来罢。”
“不必,折腾来折腾去,遭罪的还是你自己。”王述之面色坦然,边说边拉扯开他的衣襟,怕他受凉,又将腰间的锦被朝上拎过去一些,接着掀开他衣襟,从后颈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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