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刻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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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风携将手握在青色灵力化成?的囚笼上,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手背冒出了几根青筋显得有些狰狞。

刚刚他被留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满意对方的安排。

相反,他很痛恨这种被留下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什?么一样。

“师尊，你要知道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而不是一直站在你身后。”

殷风携轻轻叹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一道红光，手背上冒出了一层黑色的火焰,甚至从指间冒出了几缕魔气。如果?有人在这就会感受到周围的温度随着这道黑色火焰的出现升高了不少?，而那道束缚他的青色灵力被它慢慢给灼烧殆尽，渐渐地在他周身升腾为一层轻薄的白烟。

他抬脚走了几步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弥漫的白烟中。

...

“在最后关头将秘境中的弟子都传送出去了,是觉得自己过不去这一关了？”题燕站在废弃的地宫中,对地宫正在坍塌的景象视若无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

“别白费功夫了，你如今这具不过是化身,就算借助了秘境的力量，你也赢不了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别人，未免太过愚蠢！”

一道苍老的身影从上方传来,霍却离冷漠地抬头,发现题燕已经站在了离他几步远处的地方,原本相隔百里的距离被迅速拉近，让他瞳孔一缩。

题燕眼神中有些许讥诮，但是似乎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让霍却离有种对方并不是那么敌视他的错觉。

霍却离摇摇头将自己心?里那个荒唐的念头打消,撑着剑站起来。不过题燕说的确实没有错，他是天道化身，本身力量就强的离谱,他倾尽整个秘境的力量都不能在对方手上占据上风，甚至连平手都没有挨到。

他可以感受到秘境正在崩溃，越是拖下去，他所得到的秘境力量的加持就更少。霍却离想到这里面色更加冷静，如今只能孤注一掷。

随着他的动作，身形都虚化了不少?，但是身上的气息正在节节攀升，仿佛是一秒跳了一个境界。地宫残墙，破碎的石像......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给卷起在空中发出不平稳的震动，像是平地掀起了足够遮天蔽日的风暴，而风暴的中心仅是一抹白光。

题燕终于无法在保持平静，只是盯着霍却离愤怒道：“你竟然将自己这具化身都献祭给了秘境，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秘境已经快消失了吗！”

“那也值得了。”霍却离浅浅地勾了一下唇。随着力量的提升，他感受到有股热流从心口流出流转了四肢百骸，仿佛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被这股热流给点燃了，他还记得上次殷风携救他的时候给他喂了血，仿佛对方再和自己并肩作战一样......

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被自己留在那里会不会生气。

霍却离没有再想这个问题，如果?再给他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不会让殷风携来这里涉险。

就在下一秒，他直接化为一道银白的闪电朝着题燕冲去，仿佛刺破了虚空，甚至可以透过缝隙窥见秘境之外的景象。也许人如月说的确实不错，题燕在万年前是很强，但是如今他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化身用了这种自杀性的攻击自然会危害到本体，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换句话说，他本身就是没有未来的人。

霍却离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道锋利的银白剑光，秘境中残存淡淡力量都被源源不断地汇入其中，每过一瞬，力量就强一分。剑光过境，竟然直接把秘境平地分割为两个部分，甚至从被割裂开?来的部分涌现出了空间旋涡。

由于两人相隔不远，题燕也避无可避，只好应战。在两种力量碰撞的一瞬间，一道刺目的白光瞬间笼罩整个秘境，凡是力量波及之处的宫殿都被夷为平地。整个青火秘境都出现了破碎的征兆，消亡恐怕只是迟早的事情。

题燕第一次落入了下风，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既然我是天道化身，自然知道我还能再造新的化身，你这样没有意义，而你如果?输了，你的意识会像十年前一样被我驱逐出去。”

题燕望着自己已经碎裂开?来的手臂，这并非血肉之躯，所以也看不到血液，在他的视线中，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碎，但是这个过程就像是望见一栋高楼坍塌一样，让他生不起什么更高的情绪。

“没有任何东西是能够无限再生，你也不例外。”霍却离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面色发白，抬起颤抖的手，用最后一点力气幻化出一把灵刃直接刺入了题燕的心?口。

“等你闭眼那一刻起，我们的赌约就要开?始了。”题燕的化身很快变成了一片碎片被狂乱的风吹散到各处。

“赌的是什么？”霍却离轻声问道。他刚刚没有问，是觉得题燕不会告诉他，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能够获得答案了。

题燕总要说出什么来膈应他，而且他有预感如果?输了赌约，他们可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霍却离突然捂着头跪了下来，像是有上千把刀子在脑海里搅动，在恍惚间他听到风里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音......

“赌你们的......真心?。”

他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感觉头更痛了。他的真心?，他和谁的真心?？

四面都是寂静的废墟，而废墟中的人仿佛与废墟融合在了一起，在和周围崩碎的空间一起消失，成?了殷风携眼中难以忘却的一幕。霍却离感受到有个人抱住了自己，抱得很紧，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对方抓得散架了。虽然他这个样子和散架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