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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缘一退出了和室。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这里,但院落里的仆从应该完全不知道他到来过,似乎仅有我和纱织见过他。
那个神明一样的继国缘一。
纱织的手还维持着伸出的状态,只是手指不自觉间已经握成了拳,我顺势收回了给她把脉的右手,心中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我的五官过于敏感的缘故,刚刚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纱织不安的心跳,就好像是灵魂里的某处相连在一起一样。
真是奇怪,分明作为鬼之始祖的我通过更紧密的血液上的某种联系掌控了无数的被转化的‘鬼’,却还会因为这样不甚贴近的联系而感到恐慌。
纱织的手腕很白,有一种莹润的质感,我收回右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在脑海中浮现出那种柔软温暖的触感。
我倒倒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么,因为是肌肤之间紧贴的状态,所以显得格外近密,也格外令人感到惶恐。
“纱织夫人,时间不早了,还请早些歇息,您腹中的孩子要紧。”说完,我维持着和神之子缘一方才无二的姿势,微微躬身,后退至门口处才转身走出和室。
那些套话实在是荒诞不经的东西,我感到嗓子痒痒的,大概是因为那些话本身就是丑恶的,所以才如此敏感地反应到了我的躯体上吧,我咳嗽了几声,但我当然不会有咳血那样可笑虚弱的症状,毕竟我是鬼之始祖,除了阳光之外没有弱点的存在。
纱织腹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要紧的,除了纱织之外大抵是没人盼望他能够活下来的,看过这世上几乎所有医学典籍的我当然可以确定这个孩子的性别。
无罪母胎。
我脑海中突兀地浮现出这样一个词,紧接着又碎裂重组成为了另一个完全不同语义的词。
无母罪胎。
罪孽和业障环绕着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我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驱散了过于混乱的思绪,走回了我应该呆着的,属于医师的小房间,这里还算干净整洁,除了没有奢华的装饰挂画之外,似乎也和纱织的那间和室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很清楚我是不需要睡眠的,我只需要好好地完成每天的摄食就可以精力充沛得过分,我的胃肠也不会因为暴食而胀裂,因为我的每一毫血肉都是饥饿的怪物,与其说是胃肠不知饱,倒不如说是这副身躯是不知饱的饕餮。
蛞蝓,你是蛞蝓。像蛞蝓一样经不得阳光,又像蛞蝓一样粘腻畸形,更是像蛞蝓一样,有着雌雄同体的畸形身体。
我对上了这间和室不应该有的,不清晰的铜镜,看见身上潦草地披着的,属于女人的和服。
铜镜并照不清晰我的身形,于是就只有空荡荡的,属于纱织的,有着继国家家纹的小纹和服。我忽然意识到这是纱织曾经穿过的衣服,纱织之前分明告诉我这身和服她不曾穿过,因为形势的缘故,再也穿不得了,故而赠与我。
但是继国缘一的眼神我是明白的,他一定看过纱织穿这身和服的样子。
纱织的狡猾让我又一次感到可怕,她到底为何要在这样的小事上欺骗一个与此无关的医师?
我思来想去都找不到缘由,那大概就是因为人类总会有的恶劣癖性吧。所以我为何会穿上这样滑稽的衣服,是因为偶然打翻的烛台灼烧了原本的外衣吗?
还是因为......这种畸形的感觉能够给我一种别样的满足感,在一个让我感到恐惧不安甚至颤抖的女人面前,被烛火灼伤,然后迫不得已地换上有着她丈夫的家族纹饰的衣服,就像是整个都被某种强硬的存在征服冲涮到战栗了一样。
然后,在那样的场面下,邂逅了像是无怨佛一样的神之子缘一,这种如履薄冰的危险感觉一下子将这具躯壳的感官放大到了极致,我知道鬼杀队的目标,我也惧怕着被杀死,但我还是坐在那里,像是一无所知的被纱织呵护着的小姓一样的过于谄媚的东西。
这个夜晚我没有出门摄食,而是躺在被褥上边,伪装出是在睡觉一样,我想起了阿吉,其实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我可以逃离纱织这样狡猾的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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