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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寇醉耳朵吹气失败,时栖换了个古老的小九九。
生物老师在上面讲课,时栖在桌子下面,悄悄用一张一百块钱,叠心。
一会儿下课把心给他,就说她刷了他饭卡里的一百块钱,是要还他钱。
如果寇醉问她为什么叠成心,她就说,害怕他熬夜猝死,给他一颗心留作备用。
时栖被自己的聪明机智给逗乐笑出了声,笑声很轻很细,充满了愉悦。
方亦圆歪头看她,轻歪着嘴使眼色。
时栖没懂,无声问“啊?”
下一秒,脑袋被一只粉笔给打了。
时栖捂着脑袋抬头,生物老师瞪她,“时栖,你怎么总溜号!”
“……”
她是学霸啊,为什么老师们还都管着她。
时栖小声辩解,“老师,我没溜号,我就是在,思考。”
“你思考什么你说说,还能思考笑了?”
时栖感觉是班主任和老师们商量好的,唯恐她明年考试不再是状元,就死盯着她。
时栖识时务,“老师,我错了,再也不笑了。”
后排传来一声轻笑,声音很熟悉,看热闹似的,带着点幸灾乐祸。
时栖回头瞪过去,寇醉没趴桌子睡觉,手托着下巴歪头看她,唇角弧度勾得很大。
像在笑话她——原来学霸溜号也会被抓啊。
时栖懊恼地瞪他一眼,把叠好的心扔进书包里。给什么心,不给了。
而后抬头对老师眨眨眼,双手叠在桌子上,乖巧听课。
**
课间操时,教室剩下时栖,和寇醉。
寇醉获得主任特权,可以在教室陪时栖。
时栖低头刷题,假装这教室里就她一个人。
没一分钟,挺坏那男的坐到了方亦圆的位置上,椅子划地发出嘎吱的声音。
一只咖啡色保温杯落在时栖桌子上,有香醇的咖啡在她周围弥漫。
是她给寇醉带的那两盒咖啡的味道。
然后是她送他的错题本,落在她眼前。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上面的一道大题。
他声音正经,同?时还忍不住在笑,“体?委,学委来问你题了。”
时栖眼睛一点点地变大,挪到他脸上。
再一点点地挪到面前的本子上。
这是她的物理错题本,她清清楚楚记得,那天在二手书店,她的物理笔记本,被人给买走了。
她还蹦出去追,不仅没追回来,她还被那四个分别是骷髅头,小脏辫,叼烟男和绿巨人给吓退了。
“哥哥,”时栖不可置信地说,“你是去抢劫了吗?”
寇醉趴在桌子上,仰头看她,“是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时栖低头看他,从他脑袋下面抽出笔记本。
上面有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笔记,时栖确认就是她的笔记本,“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寇醉仰视着她震惊又茫然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很圆,上下唇微张,能看到她大惑不解到卷起的小舌尖儿。
寇醉舌头轻扫了下泛干的嘴唇,说实话,“买的。”
“……”
这实在是废话了。
“那你是在哪里买的?”
寇醉回忆交易地点,依旧诚实,“在一个挺好看的人那里买的。”
时栖想起二手书店的店长也说过那个人好看,这么一想,寇醉能再把她的笔记本买回来,还挺缘分的。
时栖的高兴都写在脸上,笑得苹果肌鼓鼓的,“coco,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寇醉配合地笑问,“说明缘分?”
是超级缘分。
不过时栖不太想承认,怕气氛变得怪怪的。
很犹豫,想试探地戳破小心思,又怕戳破了,他就再也不逗她玩了,还躲着她什么的。
时栖笑着说:“不是啊。”
寇醉挑眉。
时栖翻开笔记本,给他圈了一道涵盖多章知识点的大题,“这说明在我的教育下,你肯定会考上大学。”
“……”
“来,这道题,”时栖拿出白纸,兴奋说,“我给你讲一遍,你再给我讲一遍啊。”
时栖的声音很细软,她从小就是这个声音,柔软的像一口咬在棉花糖上。
讲题的时候,偶尔会一句话重复两遍,把他当作三岁小朋友哄似的。
知识点和出题点一条条列在纸上,字迹小巧娟秀清晰,每一条讲给他听,还要他背下来重复一遍。
寇醉认真听着,实在忍不住逗她,“时栖老师,这步我没听懂。”
时栖当真了,“哪步?”
寇醉伸手指向第五行的式子,“这步。”
同?时时栖也伸手指,“这步吗?”
时间忽然静止。
两个人指的是同一个地方。
时栖的食指的指尖恰恰好的,落在寇醉的食指上。
触电一样,有酥酥电流传到时栖手指上,连着飞快地传到了脸上。
只一瞬的功夫,时栖一触即离,仍是烫热了脸。
寇醉也似是怔了一瞬,在时栖收回手指后,他食指轻轻蜷缩打了个弯。
耳朵一圈不易察觉地红了。
**
暧昧的气氛恍惚只是瞬间,不知道谁先打破这很小的尴尬,继续讲题。
寇醉趴在桌子上,手背捂着泛红的耳朵,侧头看她,很认真地听着。
时栖的不自然也没有持续很久,在寇醉反复问了她好几遍同?个问题后,忽然觉察出不对劲儿。
时栖很沉重地叫他,“coco。”
寇醉抬眉看她,终于受不了coco这个女性化的昵称,安静了有一分钟。
缓慢开口,“屎屎。”
“……”
太难听了啊。
时栖建议,“coco,你可以叫我栖栖。”
寇醉:“屎屎。”
时栖气得打他脑袋,“啪”一掌拍过去,“太难听了!!!”
寇醉被打也没躲,反而愉悦地笑,“我觉得,还挺好听的。”
时栖抿了抿嘴,明智地换个称呼,“哥哥。”
寇醉满意,“嗯,小美人。”
“哥哥,”时栖不和他计较屎屎这个昵称,很认真地问他,“你脑袋被飞机膀子刮了吗?”
寇醉:“?”
“不然你,”时栖指着笔记本说,“为什么,开始认真学习了?”
寇醉懒洋洋地笑,“我这不是在,为了能陪你上厕所而努力吗?”
时栖捂住胸口,“寇醉,我现在有点慌。”
寇醉:“?”
“我觉得,你在算计我一个天大的事。”
寇醉失笑,“我能算计你什么,算计你钱,还是算计你美色啊?”
时栖这么一想,确实,也没什么好算计的。
可还是不对,时栖悄悄挺了胸。
她有钱又有美色,怎么就不值得算计了。
还,挺想他算计一下她的。
寇醉视线一瞟她忽然挺直的侧腰,再落到她白皙清透的脸上,落在她左眼的下方。
眼神忽然变得暧昧。
时栖脑袋往后仰,心跳漏了好几拍。
寇醉抬手,逐渐靠近她左脸,蓦然传来一股热浪。
时栖紧张得脸上的神?经都在跳动,“你干嘛?”
寇醉挑了下眉,指尖继续向她脸颊方向伸过去,“劫个色?”
时栖心口一窒,呼吸也屏住,教室里的风扇静止,脸周变得很热。
在寇醉即将要碰上她眼睛下面粘着的那根长睫毛时——
“时栖,寇醉。”突然班级前门被人敲响,“你们俩干什么呢,过来我办公室。”
“……”
**
间操时间,不知道蔡源怎么突然回来,还要两个人去三楼他办公室谈话。
蔡源很体?贴地让小瘸子时栖坐在椅子上,寇醉则站着。
寇醉在家里真的是补足了觉,脸上没有困意,没有眼睛半睁半闭的睡不醒的模样,很精神,像要作战前的那种精神。
显得五官轮廓,也都分外分明的俊朗。
时栖率先打破寂静,“老师,我没早恋。”
偷瞄了眼寇醉,她告状,“但是寇醉早没早恋,我就不知道了。”
“……”
寇醉一瞥她,轻启嘴唇,“屎屎。”
蔡源一本书拍在办公桌上,“谁问你早没早恋了,我问一百道题的进度!时栖,你说,寇醉学会多少道了!”
时栖松了口气,含糊地说实话:“进度大概就是,百分之一。”
蔡源:“……”
所以就是一道题。
寇醉站姿笔直,自上向下俯视时栖,递给她一个“小兔崽子你很行”的目光。
而后,寇醉老实地看向蔡源,“老师,我痛改前非了,会尽快完成。”
蔡源给时限,“十天。”
寇醉接受,“好。”
蔡源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和我亲自做的保证,我希望你就能做到。”
说着蔡源话锋一转,“还有你,时栖,你不是他小秘书,你再帮他作弊,我就……”
时栖觉得班主任应该威胁不出来什么,乖巧眨眼,“老师您说。”
蔡源续道:“就等你腿好了,我让你天天跑一千五。”
好狠。
时栖小声地大义灭亲,“老师,我再也不帮他作弊了。要不你让生物化学老师也都给寇醉留一百道题吧,月考他理综没准能考一百五。”
蔡源挥挥手让俩人出去,“先把这一百道题解决明白了。”
寇醉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栖一眼,转身先出办公室。
随后时栖跟着蹦出去。
时栖关上蔡源的门的一瞬间,就怂了。
怂得不敢看寇醉的眼睛。
瞥到寇醉等在旁边的大长腿,时栖拄着拐杖准备先走一步。
忽然她肩膀上方多了个脑袋,然后是寇醉压低了的声音,“栖宝啊。”
温热的气息轻吹着她敏感的耳朵,混合着空气中细碎的电流,一并拂在她耳边。
时栖后颈和耳朵瞬间酥麻起来,后背僵住,好似她只要轻轻一动,他嘴唇就会擦过她耳朵。
心跳好快,好似马上就要蹦出身体?。
寇醉与她离得极近,有短发碰到了她脸颊,吹拂的气息缓慢而悠长,“无情的小叛徒。”
然后,他嘴唇下移,靠近了她脖颈,“我可真想,一口咬死你啊。”
“……”
明明是句狠话,时栖僵硬地听着,忽然绯红血色猛地烘染红她了耳朵和双颊。
**
时栖蹦回教室,脸上的血红色还没降温,像跑了一千五后的潮红。
方亦圆看见时栖脸红的样子,诧异问:“时栖,你发烧了?”
时栖双手捂脸摇头,又点头,“可能有点发烧。”
寇醉太烦人了,怎么那么烦人。
方亦圆看桌上的咖啡色保温杯,“这是谁的?是寇醉的吗?”
是寇醉的,时栖从方亦圆桌子上拿到自己这边,拧开盖子看,有很好看的咖啡颜色,和很香的咖啡味儿。
有点像个偷偷做坏事的小孩,时栖嘴靠近他的水杯,很轻地抿了口咖啡。
方亦圆:“?”
咖啡很香,稍有一点点酸涩味儿,里面又夹着点甜。
时栖歪头对方亦圆认真说:“没毒。”
“……”
相处半个多月,方亦圆了解些时栖脑回路,反正就总是答不对题,题不对路。
方亦圆喜欢八卦,注意到个小改变,“我怎么感觉最近这几天,都是寇醉来找你了呢,不像刚开学那阵都是你去找他了。”
时栖不客气地用寇醉保温杯喝咖啡,嘴唇沿着杯子转了一圈地喝着。回忆着,好像是自从她给他发了那首《对不起》儿歌的第二天早上,他就给她带了沙拉玉米粒和热三明治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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