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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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风细细，杨柳依依，弯弯的柳叶拂在水面上，搅碎只有一线粗。细的小月投在河中的倒影。水声潺潺，令珑精巧的汉白玉桥上一队宫女迈着碎步，打着灯笼悄无声息的由桥上过，投在河中一片玉白色的光影，像天上的云，掉进了河水里。

宫女渐行渐远，乌油油的河水归于沉寂，几只尚未归巢的鸟雀扇动着翅膀在柳间穿梭，叫声疲倦而低弱，扇动的翅膀撞上低垂的柳叶，碰得柳叶轻轻的在空中摇曳。

叶缥缃在前面走，领着楚昱到御河那里停下来，回过身来淡淡地提醒道：“到了。”

她带他来这里做什么？楚昱皱着秀眉似有不解。

叶缥缃咬了咬唇，冷静而倔强地道：“你要动手就快点吧。”

她不过亲了沈央一下，他就要溺死她，她和楚杭不清不楚地在假山里待了那么些时间，他又计划怎么惩罚她呢？不劳他吓她，她自己领他过来，随他处置。

曾存在过的伤害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遗忘，只会以令人意外的方式时不时地跳出来，折磨着她，也折磨着他。楚昱神情错愕，眼睛复杂地望着叶缥缃。

叶缥缃道：“快点动手吧，你不动手我就走了。”

什么都不解释，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是他妹妹算计她，她还委屈呢，他凭什么责备她？

楚昱静静地立在原地不动，叶缥缃正慾离开，楚昱扣住她的手。叶缥缃颤了颤，不及看清他的脸，人便掉进水里去。

天气太热，河水暴晒一日清凉中带着暖意，并不令人觉得不适。叶缥缃立在水中眼睁睁地着楚昱向她步步逼近，无意识地向后退了退。楚昱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他。

两人的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他真把她怎么着，她没任何还手之力?。叶缥缃瑟，缩了下，嘴唇微微发抖，身子轻轻战？栗，仰着脸，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受惊的小鹿般目不转睛地望着楚昱。

楚昱的语声嘲弄，“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呢。”

托着她的头，对着她的唇亲下去。他亲得很?用力，叶缥缃觉得舌头都要被他吃进身体里，她握拳头捶他。楚昱抓住她的手，抱着她沉到水底去。

四?围的水汹涌地向叶缥缃漫过来，那日溺水之后，她打心?底里怵水怕水，心?中恐惧，紧紧地抱着楚昱的脖子攀着楚昱。

楚昱带她上岸来，回去锦绣宫，前头有家宴，太后打发人请他二人过去。楚昱回来人吃过了，抱着叶缥缃回到内室.....

叶缥缃闭着眼睛，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晃，天在晃，地在晃，被在晃，帐上挂的流苏也在晃。

她的身子晃得尤其厉害，像不是她的，钝钝的疼，迎风飞舞的柳絮般不知哪里是尽头，落不到实处。

时间没了丈量的标准，可能很长，也可能只是很短的时间过去.

他停下来，两个人都湿得像从水里才捞出来，他们也确实刚从水里上来。

叶缥缃到此时都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失了姑娘家的真洁呢？

楚昱睫上的水珠滴到她的睫上，她的身子软棉棉的，浑身没有半分力?气。

楚昱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亲了亲她的唇。

漫漫长夜，天摇地晃的感觉好像没有休止，她像小船，不知哪里是可停泊的港湾。

叶缥缃早上被腕上冰凉的触感弄醒，是日端午，楚昱给她戴长命缕。

长命缕上饰着珍珠，挂着小金锁，小金锁的触感冰凉，碰到她的热身子，把她弄醒了。楚昱给她手腕上的戴了，又去帮她戴脚上的。

叶缥缃踢着脚抗议，她太累，自以为脚踢起来了，实际上只是在原处细不可察地轻微动了动，她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只有小孩子才手上、脚上、脖子上都戴五色缕。她的生辰晚，及笄的日子虽还没到，昨夜失了童贞，也算是大人了。

楚昱抬起她的脚给她脚。踝上的也戴了，叶缥缃的小腿修长，漂亮的脚。踝纤细雪白，衬着五彩的长命线，说不出的精致好看。

楚昱在她脚踝上亲了亲，淡淡地道：“戴着吧，长命的。”

活那么长干嘛？给他欺负么？叶缥缃转身背对着他。

仲夏初的天气，早上也不冷，叶缥缃身上的薄被只盖了一点重点。部位，随着她的转身，露出一片光洁的后背。楚昱环着她腰，贴着她的后背侧卧，脸埋在她的肩上闻她身上的香气。

叶缥缃夜间被他折？腾惨了，闭着眼睛，疲倦地问：“什么时辰了？”

楚昱道：“时候还早，你再睡会。”

叶缥缃道：“骗人。”

睡前她就听到此起彼伏的鸡唱声，这又睡了会，时间铁定不早了。是日端午，过节的日子事多，说什么都不能再睡了。

叶缥缃道：“我得起来了。”

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嘴上说着起来，身子慵？懒地在床上躺着不见动作。

楚昱轻轻地咬着她的肩问：“你还有力?气？”

没有力?气也得起啊，再睡下去，所有人都该知道她夜里做什么了。

叶缥缃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应该有。”

“噢？”楚昱的声音听着凉凉的，她的身子还没坐起来，又被他压回床上去，“既然还有力?气，那咱们再来一次。”

他再折？腾她，她今天就真的起不来了，叶缥缃慌得叫：“楚昱。”

楚昱不理?她，他总是这样，心?里好像对她存着莫大的怨气，怎么让她痛苦怎么来，怎么让她羞涩怎么来，半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只顾自己高兴。

叶缥缃被他折磨到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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