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石昊,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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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衙门朱广才报告,押解发配的袁家女囚上路的时候发现袁锦绣不见了。
石昊静静地听完了汇报:“什么时候丢的?”
朱广才颇有些羞愧地答:“据下官现在查明的情况看,当时袁华俊悄悄转移家小的时候,这个袁锦绣就丢了,并未同其他家眷一起去威北郡。再后来从威北郡抓捕后清点了人数,至京城之后,负责押解的官员按照原本清点的人数和天牢的收监官员核对,人数正好对得上,便未曾察觉。”
胡晓光有些奇怪了:“那这样的话,你们现在又怎么发现的呢?”
朱广才朝着石昊拱手:“多亏皇上圣明,要当地官媒为袁家女眷婚配,这才发现名册上之人少了一个。不过请皇上放心,下官已经命画师制作了画像,发了海捕文书下去,通知各地官员搜捕了,很快便可抓捕归案。”
胡晓光同这个小姑娘也算有缘,不过最近这段时期,各种事情繁杂让她心绪难宁,早已经把这个人忘记了,如今听朱广才提起这个名字,她忽然记起同这小姑娘在客栈密室相处的几日时光,心里生出些怜惜。
她看了石昊一眼,嘴唇动了动,她心里很确定,假如这时候她说了什么,石昊一定会听。但她不确定,说和不说之间,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这让她心里十分煎熬。
石昊合上手边的奏折放在了一边,顺手又拿起一本,漫不经心道:“算了吧,不用追了,一个小姑娘而已,随她去吧。”
“臣遵旨,马上便去安排。”朱广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退出去了。
胡晓光一怔,“你真就这样算了?”
石昊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浅浅一笑。
清平官杨信义在清晨渡过了浑水河,他一下船便看到岸边等候已久的武朝迎接官员,以礼部尚书周彭成为首。
南昭国使团此行是为了正式向武朝递交国书,请求成为藩属国,杨信义没料到武朝皇帝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小藩国的内附,派遣当朝正一品大员远迎接数百里,心里颇为感动,立刻施礼道:“劳烦天使们久等了。”
周彭成立刻双手搀扶他起身,杨信义祖上曾是中原人,本身又一直醉心于中原文化,他身上那种气定神闲的气质,和专属于风雅之士的清贵定静令人折服,周彭成这样的正统文人与之一见如故,原本意料之中的尴尬寒暄居然没有出现。
太华州的张知府为使团准备了盛大的接风午宴,这两位大才子一路相谈甚欢,到了宴席上把酒话诗书,更是酣畅淋漓的大醉了一场,到了日影西斜的时分依然宿醉未醒。
使团只得在太华州停留一晚。
布鹏作为南昭国使团的护卫官随行进京,南昭国民风开放炽烈,随行的羽仪卫队大多是性格单纯的习武之人也,偏偏杨信义清平官是个仙风道骨的高人,一路上不苟言笑,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也不敢玩闹,都要憋屈坏了。
今晚清平官宿在了知府衙门里,恰好武朝也有高官在此,所以武朝官兵的守卫十分森严,他们总算是得了空,可以一睹武朝盛世的风采。
布鹏同意羽仪卫们出去逛一逛,但是特别嘱咐了手下,不可饮酒,不可闹事,免得耽误了明天启程。
太华州是座千年古城,又是南来北方渡河的必经之路,自古以来便富庶繁华。如今已是暮春时节,正是一年之中最温暖宜人的日子,到了晚上,街边茶馆酒肆商铺的灯笼全亮起来,人潮涌动其中,像是一条欢乐的河流。
这熙熙攘攘情景让布鹏生出一些亲切的感觉,因为像极了家乡南昭国的夜晚。
他武功极高,忍不住施展轻功跳上了一座楼顶,想要再看得远一些,多一些。
当他俯视这座北方城市街道上的建筑时,心脏莫名地多跳了一下,这个角度让他想起了另一座北方城市----武朝京城,就在大约一年前的某个夜里,他曾像今夜这般藉由屋顶的飞檐遮挡身形,用这种视角俯视着那空无一人的街道。
不,有人!
那条街道上有一个较小柔嫩的身影,他一直护送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高门大宅的院子里。
自那晚之后,她亮晶晶的眼睛便常常出现在他梦里。
布鹏抱着宝剑立在房顶上,他开始惆怅起来,他从少年时代起一直跟着王子做护卫,因王子一直洁身自好,于是他的生活中同样从未涉及男女情爱。
于是这种情绪到底为何而来他也说不清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武朝的小姑娘念念不忘,无论如何,她同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知多想只是自寻烦恼,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
因为站得高,布鹏看到远处有一处地方灯火通明,人流在那处越积越密,渐渐地拥堵在那处,像是河流中的一个漩涡,似乎正在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布鹏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并没有想过去的冲动,他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混乱的思绪里。
偏那处的笑闹声越来越大,练武之人的听力极好,布鹏模模糊糊地听着有男人在叫喊着什么。
“十两!”
“二十两!”
“二十五两!”
……
“爷出五十两!”
周围发出一阵惊呼之声,五十两是武朝一个七品官员一年的俸禄。
吵闹声太大,布鹏从冥思中回神,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哭声传来,“大侠哥哥,救我。”
布鹏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声音在这份热闹中极其不相称,他茫然地低头看向脚下,这是知府衙门的房顶,并没有异常的人。
“大侠哥哥——救我。”
那哭叫声更大了些,虽然仍像一个幻觉中的泡泡,但是这幻觉里的声音奇异地有了方向感,布鹏凝神在风中确认了一下,那声音仿佛竟是从那漩涡处传来,他立刻飞身而去。
今日十五,正是惜春楼一月一次“求其元”的日子,说直白一点也就是这惜春楼为了揽客,每个月选出一个姿色才艺上佳的姑娘,给她盛装打扮穿上新妇的嫁衣,然后推到二楼绣台上当街展示,有看中这姑娘的便可以直接喊价,竞买这个姑娘的“初夜权”,出价最高者便可同这姑娘一度春风。
这样的事情因为带着些暧昧,本就惹人注目,即使没有心思竞□□权的人也会在这一晚前来围观。
今夜袁锦绣一露脸,她那天潢贵胄之家养育出的绝尘美貌与惊人的气质,像一道流星的炫目亮光,惊得街上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极品啊。
袁锦绣不肯受辱,她拼着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想要跳下楼去自尽,可她被提前灌了软筋散,根本无法挣脱,一直浑身无力地被龟奴架着,被推在栏杆边将美貌展示给楼下那些猥琐的嫖客们。
袁锦绣羞愤至极,她生在云端里,一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在这样的淤泥中,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追寻他,现在也许她还在父母为她营造的安乐窝里。
“大侠哥哥,救我。”她哭泣着祈求,虽然知道他绝不可能听见,人在绝望中总是忍不住呼唤自己最信任最想念的人。
袁锦绣这伤心欲绝的模样并没有激起楼下那些竞价的嫖客一丝一毫同情心,相反,他们更兴奋激动了。有人说强扭的瓜不甜,自然也就有人喜欢这种不情不愿的调调,觉得这样行起事来更刺激。
“六十两!”
竞价停顿了片刻之后又继续了起来,实在是,这种品质的佳人可遇不可求啊。
“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一个脑门油亮的中年财主大吼一声,将竞价直接抬高到了三位数。
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了更大的惊呼声,一百两哇,在太华州里可以买下一座三进的小院子,在城外可以购入一百亩上好的田地,穷人家把女儿送到富户家里卖身为奴也不过只得一两银子而已。
老鸨子一听这个价格,敷了五层香粉的皱巴巴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这可是近十年来卖出的最贵的一次,她立刻上前谄媚道;“任员外真是好眼光,真是大手笔。”
那任员外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哎,过奖过奖,佳人再难得。”
他虽然生得脑满肠肥,偏做书生打扮,穿了一身广袖白衫,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北方的春夜尚有寒意,他在怀中摇着一把折扇努力做出斯文相环顾众人,一群色鬼朝他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老鸨子拎着一个小铜锣,冲着底下人群大喊:“任员外出价一百两,按着我们惜春楼的规矩,鸣锣十次,若是没有比一百两出价更高的,那任员外便抱得美人归。”
金石敲击的清脆声音在起哄的人声中依然明显,一声一声戳入袁锦绣的耳膜,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街道上绵延的灯笼在她的眼中,虚化成一串光点,她努力把目光越过眼前那些丑陋的男子,望向虚空中的远方,柔软的舌头触碰到整齐的牙齿,袁锦绣默默地想,即使她反抗不了这些人,但是她可以毁灭自己。
“叮!”一声尖锐的响声后是铜锣落地的声音,老鸨子只觉得虎口一麻松了手,低头一看,那铜锣上竟然生生嵌入一粒石子,不知道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正惊骇间,楼下有个清冷的男声道:“我出一百两。”
袁锦绣本已心如死灰,听到这个声音,她蓦然抬头,可人群太密她看不清楚,她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猛地挣脱龟奴趴在栏杆上挥舞着胳膊,又哭又笑地大叫:“大侠哥哥,大侠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布鹏腾身而起,从人群后方跃起跳到绣楼正前方,再次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我出一百两。”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这个年轻男子身上,他身形挺拔,面目英俊,虽孤身而来,却丝毫不见怯阵,一望而知武艺超群。
老鸨子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她这一生都在跟男人打交道,见布鹏气质不凡,穿着打扮考究,便知道他不是穷苦人家出身,她强笑着道:“这位少侠,老身一看您就是个侠气冲天的人,这英雄爱红颜的事嘛,大家都是明白的。不过呢,咱们武朝是个太平盛世,上头有官府管着呢,凡事都要讲个规矩,若是您看上了我楼里这个姑娘呢,大可跟着一起竞价,何必如此呢?”
老鸨子没有说错,武朝是个强大的中央集权政府,太华州是个治安良好的千年古城,单枪匹马的侠客是无论如何也干不过城里的官兵的,不过她仍然一边说一边给龟奴使眼色,让他们去多叫几个护院准备着,以防万一。
布鹏看也不看她,双臂抱着怀里的宝剑轻笑了一下:“你此言倒是教我奇怪,难道我方才不是在竞价?”
这任员外没料到最后关头杀出个程咬金,气急败坏道:“我出一百两,你也出一百两,你那叫竞价,我看你就是来成心闹事的吧!”
老鸨子也为难道:“不错,正如任员外所言,他方才已经先出到一百两了,所以……”
布鹏淡淡地说了两个字:“黄金。”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已经够了,周围一阵抽气声,围观的人看向布鹏的眼神已经全变了。
老鸨子腿一软就要栽倒,幸亏被旁边的龟奴扶住了,她抖抖索索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一百两,黄黄黄金?”
布鹏再次肯定:“对。”
任员外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这个男子,“你是失心疯了吗?一百两黄金,睡这女人一夜!一百两黄金你能买一千个鲜嫩嫩的小丫头,一天一个能玩三年!”
布鹏不理会这个家伙的龌龊话,他施展轻功纵身直接上了二楼,径直看着老鸨子道:“一百两黄金,不是买她一夜,而是买她一生。你卖不卖?”
老鸨子看看布鹏,又看看袁锦绣,这丫头当初从人牙子那里买来才花了二两银子,她本来还觉得买的贵了些,哪晓得买来之后发现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老鸨子立刻决定就选她做这个月的头牌姑娘了,果然让她押对了宝。
“卖!卖卖卖!”老鸨子已经快被这笔大买卖刺激得晕过去了,一百两黄金啊,她可以不干了,可以直接颐养天年了,后半辈子都将衣食无忧。
袁锦绣直勾勾地看着布鹏,这一个人的身影装满了她全部的大脑,他做了什么,他说了什么,她完全不想去理解,她只要看着他就够了,世界就满了。
老鸨子捡起地上拿破锣,激动地敲了几声,朝着下面喊道:“这位爷中了今晚的头彩,下个月还有更好的姑娘,各位爷赶早儿呦。”
拍卖的事儿结了,楼下立刻有接客的姑娘开始娇滴滴地招揽顾客,有轻浮的男人在她们身上揩了油嘻嘻哈哈地进去了,本来么,一百两黄金的姑娘无福消受,一两银子一晚上的姑娘还是大把的。
老鸨子领着布鹏和袁锦绣到了早已布置好的惜春阁里,这里是整个惜春楼最大最豪华的房间,专门用来接待每个月买到花魁初夜的贵宾,所以它被装饰成洞房的样子,一派喜气洋洋。
老鸨子点头哈腰道:“少侠,这个呢,我们惜春楼的规矩,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可以,把她的卖身契拿来给我。”布鹏十分爽快,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抖了抖。
老鸨子眼何其尖利,她立刻认出这是武朝最大的银号的通兑票,当下再无疑虑,立刻命人取来了卖身契。
将那一百两黄金的银票收入怀中之后,她暧昧地笑着说:“少侠,您正在喝的这个酒,乃是我们惜春楼秘制的欢喜和合酒,效力不凡,包管让您今夜快活似神仙。这酒是本店赠与少侠的,现下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您尽兴之后,随时可以带着您的小美人离去。”布鹏这才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一种莫名的潮热从体内的最深处升腾而起,这是情动的迹象,他后悔不该随意喝妓院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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