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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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滟挑眉，“媚儿，唱得什么曲，让他这么着迷？”

“这……”许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荀滟，一咬牙道：“这才成亲没几日，王爷就盯上了别的姑娘，说是听曲，谁知道借着中山王的掩护在做什么，照这个样子下去，过几日王爷就要把人带回府上来了。”

荀家门风清正，少有纳妾的，许妈妈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在王府受这样的委屈。

荀滟顿了片刻，倏地站了起来，顾亭山如果真的看上了别的姑娘，这事儿她能理解，但一边看着他俩的小话本，一边想着别人，这就不能忍了，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把她当什么了？

“备车，去中山王府！”

中山王府，顾亭山听曲快听睡着了，简直比扎马步还无聊。

中山王见顾亭山神思不属，只当他望着媚儿想入非非，于是招招手，让媚儿上前给顾亭山倒酒。

顾亭山摆手，“不用劳烦媚儿姑娘，本王自己来。”他说着要去接媚儿手中的酒壶。

媚儿一个没拿稳，酒壶倾斜，醇香的美酒洒在了顾亭山的衣袍上。

“王爷恕罪……”媚儿忙跪下求饶。

顾亭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无妨，”他看向中山王，“衣服弄脏了，我穿着也不舒服，今日便早些回去，改日再来看王叔。”

“诶，”中山王忙拉住他，媚儿都这般主动了，大好的机会他都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是该说他太单纯还是太蠢，“既然是媚儿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便让她服侍你换一身，衣服我这儿多着呢，不必回去。”

顾亭山摇头，“不必。”‘

中山王不让他走，索性挑明了问：“怎么？看不上王叔给你挑的人？”想要拉拢燕王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无非是荣华富贵和女人，一个王妃是远远不够的，人多了才热闹，顾亭山离不开她们，同样的，也就离不开他这个王叔。

顾亭山心头一跳，演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让中山王对他失去了戒心，定不能因此功亏一篑，“媚儿姑娘生得跟仙女一般，”他顿了一下，实在是说不出喜欢的话，“我是怕委屈了媚儿姑娘，”

“你是怕你家王妃不答应？”

顾亭山抿唇，似乎是羞于承认。

中山王面露不屑，“你放心，王叔给你送的人，她不敢管，要不是本王帮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能当上王妃？她该有点自知之明，本本分分地享受王妃的尊荣就试了，其余的她管不了。”

“谁说我管不了？王爷是我夫君，我不管谁管？”荀滟叉着腰站在花厅门口，冷笑着用目光扫了一圈厅内众人。

中山王被吓了一跳，“管家呢？怎么不拦着？”

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王爷，我们拦了，拦不住，燕王妃她……”

下面的话，被燕王妃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他刚才被燕王妃狠狠踹了一脚，现在膝盖还疼呢。

“哟，燕王妃如此气势汹汹的，所为何事啊？”中山王短暂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着燕王妃，眼中还带了几分戏谑。

荀滟不答，而是看向中山王身边的人。

顾亭山接受到她的眼神，毫不犹豫地飞快跑了过来，乖巧地站在她身边。

中山王微微蹙眉，“这么说，我这个侄儿还是更看重王妃喽？”

顾亭山不语，戏演到这儿就够了，接下来的头等大事就是哄好师父。

荀滟瞪了眼顾亭山，又看向中山王，“王爷跟着你吃酒听戏，我不管，但你硬要给王爷送人，还送的是个出身卑贱的歌女，这我可就不答应了。堂堂王爷，成亲不到俩月，就带回一个歌女，这说出去不成了笑话？您老人家这么做是何居心啊？”

“你……”中山王没想到荀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他，气得面色铁青，“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荀滟上下打量中山王一眼，“您看您有长辈的样子么？拉着侄子寻欢作乐，不够丢人的……”

“放肆！”中山王怒喝，看向站在荀滟身边，乖得跟个鹌鹑似的顾亭山，“还不管管你的王妃，像个什么样子，本王的府上也轮得上她大呼小叫？”

顾亭山：“这个王妃不是王叔帮我求来的么？”他人畜无害地看着中山王，一面说，一面拉住了荀滟的衣袖。

荀滟甩开他，走到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的媚儿面前，“王爷不是中意你么，跟我们走吧。”

“不许！”中山王大怒，他看向顾亭山，“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我替你求来了王妃，帮你留着美人，最后你过河拆桥，让你家这个泼妇在我这儿大呼小叫。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人了？”

荀滟：“自然是当坏人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对你感恩戴德？”她看向媚儿，“现在你已经没用了，留下来也就只能陪陪这老头，估计他也没看上你，否则也不至于留给我们家王爷，跟着我们走，或许还有别的路。”

要么陪中山王，要么陪燕王，有眼睛的人都会选后者，媚儿于是放下琵琶，跟着荀滟往门口走去。

王府的下人忙上前阻拦。

这花厅里伺候的大多是婢女，没有任何战斗力，荀滟三两下踹倒一片。

“来人！”中山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料到燕王妃真的敢动手。

“您别喊了，能听见的都被我拍晕了。”荀滟回头看向中山王，冷笑，“您要是占理儿，就去陛下面前告状，让陛下治我的罪，就怕您现在不敢进宫。”

她说着，在顾亭山后脑勺上推了一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