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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鼻子真尖。”
花澈镇定自若,仍然站门口,压根不打算把人让进门,笑道,“我这人咳血的老毛病是从小到大都免不了,今晚多咳了几口血,咳到地上,倒被大哥半夜到访没进门闻出来了。”
“这血腥气,不止几口血吧。就算三弟如此不当心,半夜咳血也捂着不去请医,跟在三弟身边的人,竟然也没有任何动静。”花渐笑着,又回头说景潼,“跟在三弟身边的人,景潼你是头一号了。怎么三弟咳血咳得满屋子血腥气,这得咳出半盆子血了吧,你景潼竟然不赶紧去请医——万一出什么岔子,景潼你担当得起如此大责吗?”
景潼当即跪在两位公子面前:“景潼有失,甘愿受罚!”
“真的不怪他。”花澈亲手扶起景潼,回头冲大哥笑道,“本来想胡扯一番在大哥面前蒙混过关。怎料牵累到景潼,也罢,我就说实话吧。前几天我在谷中练习一下骑射,打了一只兔子,本来想带回来送厨房一点野味,不曾想另有一只兔子紧跟了过去,撵都撵不走——我和景潼都看了奇怪,还说看那只没受伤的兔子够不够大胆跟到厨房。结果……厨房外墙上就挂了几张兔皮,墙下受伤的兔子在笼子里只哆嗦,没受伤的那只在笼子只呜咽。连厨子看了都不忍心了,说这一定是对夫妻兔,生死不相离啊。这下谁忍心吃这对夫妻兔。所以我干脆两只兔子一起养在卧房外,待中箭那只兔子养好了伤,再一起放生。今晚听到兔子的呜咽,我忍不住半夜起来看视,发现受伤那只伤口出血严重了些,特地抱回屋内亲自止血敷伤,折腾半天才抱回笼子。弄了一屋子血腥气不说,还惊动大哥半夜来访。”
“原来如此,三弟如此善心,其实是好事。可为什么三弟发善心做好事,还不肯跟人说实话,偏要编一番谎话,反而让大哥听了担心。”
“这不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婚了。”花澈笑道,“如此生死不相离的夫妻兔,三弟想放生这事,算个婚后小惊喜。待一个月后成婚,和岳大小姐一起放生,也算是一段佳话、一种祈福。”
“三弟原来这样有心,岳大小姐知道了,定然欢喜。”
花渐声音稍有异,又很快笑道:“谷内外谁不说,能娶到岳大小姐,实在是三弟天大的福气。”
“的确是三弟天大的福气。”花澈顺着大哥的话说,眼里耳里,也看得出大哥的一丝异样。
花澈自然晓得,约一年前,大哥花渐出谷狩猎,遇到同样狩猎的岳大小姐,有异兽险伤了大小姐,是大哥关键时刻挡在岳芷芮面前,自己也难免受伤,岳大小姐还当场从自己的箭袖上撕下一大块为花大公子裹伤——事后月影庄果然送来极品伤药和人参鹿茸等物以及各色珍馐说是供大哥养伤。
当时从月影庄到花陌谷,都有人在传言,两家联姻,极有可能会选择品貌一流又文武兼备的花家大公子。
最终“联姻准新郎”还是选择了“没早夭只怕也寿命不长”的花家三公子。
联姻结果出来,花渐将亲手洗净的半块银色箭袖,派人送回月影庄。
联姻选择有如此结果,众人也都能“理解”,毕竟花大公子有那样一个“不堪”的亲娘!
一对堂兄弟,夜色中相对站立,都是沉默不言。
还是花渐先打破了沉默:“如此生死不相离的夫妻兔,大哥能否一见?”
“大哥有雅兴,不妨一见。”
花澈回头跟景潼说:“取书架上那盏琉璃灯过来。”
景潼亲自捧了玻璃灯照明,引大公子花渐到卧房外七八米处,一石头垒的兔子窝,果见窝内两只肥大的兔子紧紧相依偎,都是雪白的皮毛红宝石似的眼睛,其中一只背上还缠着纱布。
“禽兽之间的感情,也胜得过世间很多人呢。”花渐说着,双手捧起那只伤兔,在琉璃灯的照耀下,稍一看,笑道,“这是只公兔呢,那另一只,当是母兔了。母兔应该比公兔胆小,生离死别时,也如此大胆。”
花澈笑道:“原来大哥还能分得清兔子的公母。”
花渐小心放回伤兔,又直接拎起另一只兔子:“三弟也知道大哥六岁前在乡下贫家,连糠菜都吃不饱,偷吃了家里准备换盐的一个鸡蛋还要被打个半死;平时也只有石头树枝和泥巴可玩。为了能吃到几颗糖豆,就要跑老远割新鲜多汁的青草给村里财主家小少爷养的兔子吃。送来的青草又多又好,财方家小少爷不光能多给我一颗糖,还能让我玩他养的一窝兔子。我六岁前割青草割得满手都是血口子,也只能自己拿草木灰胡乱敷一敷。即便如此也觉得值得,因为能吃到了养父母家里根本吃不到的糖豆,也因此能在六岁前就能分清楚兔子的公母。”
花澈和景潼对视一眼,都不作声。
大公子花渐六岁年前贫苦人家的凄惨经历,除了二公子花沿小时候偶尔“不知轻重”拿来嘲笑同父又庶出的亲哥哥,花陌谷上下,一直都是讳莫如深。
花渐把另一只兔子放回窝,关好窝门,仍然蹲在兔子窝前笑道:“六岁那年被父亲找回带回花陌谷,别人都说我一步登天了。其实也没说错,当年我被村里一群小孩打得额头上那么深的血口子,哭着回家后,养父母也只说没钱请郎中还要骂我自己惹事生非,还骂我流血流成那样怎么不去死!还是只能我自己拿灶台下的草木灰撒在伤口上止血,结果伤疤就这么留下来。来了花陌谷,别说人了,就是准备进厨房的野兔子,敷伤口也是用上好的金创药。”
花澈小声说:“过去的事,大哥不要再提了。后来叔父待大哥,也是很好的。”
“其实也比不上二弟。”花渐站起来,冲二弟笑道,“另一只兔子,也是公的呢。看来不是夫妻兔,是一对兄弟兔或父子兔了。”
“原来不是一公一母的夫妻兔!”花澈稍诧异。
“所以等三弟成婚后,怕是不方便和未来的三弟妹一起放生这对公兔了。不过这个无关紧要,毕竟三弟能娶到岳大小姐,已经是……仙界一大佳话了!”
花澈多少有些尴尬地一笑,并不接话。
“既然三弟这边没什么要紧的,大哥就不多叨扰了。三弟这么爱发善心,怕是上好的金创药还不够用吧。让景潼跟我来,去我那里速速取些药过来——再有十个兔子也能医得好!”
花澈:“不敢劳烦大哥!”
花渐:“三弟这么爱发善心,大哥别的没用,送些好药,总是能够的。”
花澈独自回到卧房,坐在桌前不言语。风炽打开柜门:“那位公子是你大哥?他为什么愿意帮你,或者说帮我?或者说,明知道你屋内藏着受伤不轻的,也不说破,还愿意送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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