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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年关将近。长公主的寿宴便也设在了宫殿内,炉火烧得旺,自然也暖和。长公主府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钟柏祁则是更早,自从他收到请柬,就开始翻找衣服。沐沉夕怀疑,他恨不得要把盔甲都扒拉上了。
她翘着二郎腿,挑眉道:“长公主与我姑姑相熟,她什么喜好,我最清楚了。你真不需要我替你挑衣裳?”
钟柏祁拿起了一件湖绿色的上衣正对着自己比划,一面还忍不住讽刺沐沉夕:“就你这眼光,比起楚玉羽都好不了多少。”
沐沉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你也认识我姨母?”
钟柏祁没有说话,假装没听到沐沉夕的话。
“我娘还向我提到过姨母,听说是个洒脱的奇女子。”
“你娘提到过她?”钟柏祁有些惊讶。
“是啊。”沐沉夕撒起谎来丝毫没有破绽,“我爹也提到过。听说她后来嫁给了皇上,然后又死了。”
“大约是这样的。”钟柏祁含混地应了一句,神情却变了,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钟叔,你回长安,可有听到过什么与我有关的传闻?”
“你那么多传闻,是说的哪一件?”
“和太后有关那件。”
“没听说过。”
沐沉夕思忖了片刻,缓缓道:“钟叔,我可能此前中邪了。”
她的神情太过严肃,钟柏祁一向不信鬼神,此刻也不由得将信将疑:“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你看你爹和我,战场上杀了多少人,要是有鬼,先来找老子!”
“我以前也不信,可是这一回真的邪门。”沐沉夕满眼担忧,“太后召我去侍疾,在偏殿熬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身上很冷,然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太后就发了疯,皇上也眼眶通红,嘴里好像叫着什么...羽儿...”
“当真?”
沐沉夕点了点头:“你说是不是姨母附了我的身?”
“这...这真是匪夷所思。”
“最匪夷所思的还是太后的反应,她原本就是想找我的不痛快。召我去侍疾的时候,我看她那脸色可比寻常人都好多了。结果经过那么一吓,她就疯了。现在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那婆子疯了就疯了——”钟柏祁恨恨地说了一句,忽的又意识到不对。
沐沉夕挣扎着带着椅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婆媳之间难道有什么龃龉?”
“龃龉?!”钟柏祁冷哼了一声,“楚姑娘当年孤身一人来到长安,遇见皇上。两人两情相悦要成婚,她就百般阻拦。非要皇上娶孟氏的女人为妻,皇上自然是不肯,执意将楚姑娘娶回家。可成婚之后,她却对她百般折辱。楚姑娘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堪忍受如此对待,所以...所以便回了娘家。”
沐沉夕愕然。
钟柏祁俯身扶住了她的肩膀:“所以你可别走了她的老路,若是有什么委屈,咱们不受着。还有,你成婚当日,太子有没有把我的话带到?”
“带到了。”沐沉夕笑了起来,“我原先以为你会嘱托我不要当悍妇,没想到却是怕人欺负我。真是太小瞧我了。”
钟柏祁凝视她良久,叹了口气:“我看着你有时候便会想到你的姨母。她当年也是个烈性的女子,敢爱敢恨,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敢做。但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得那样惨。你呀,外强中干,就是个纸老虎。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可是跟姓谢的那个小子比起来,被人家吃得死死的都不知道。”
沐沉夕顿了顿道:“可我听说,她是因为和人私奔,掉进河里淹死的。”
“胡说!”钟柏祁攥紧了拳头,“当年楚姑娘对皇上情真意切,陛下被派去戍边之时,她修了多少家书。明明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只字不提。她还给陛下寄了许多亲手做的鞋,明明不擅长针织女红,却熬着夜,连手都弄伤了。那时候,你那些叔叔伯伯都开玩笑,说是将来娶妻也要娶那样的。大家闺秀不重要,三从四德也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这样一心一意。毕竟刀口舔血,想要的不过就是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惦念自己。即便是死了,也能魂归故里。”
“可是裴渊与我姨母之间发生了何事?”沐沉夕抬头看着他。
钟柏祁打开了话匣子,索性也就和盘托出:“具体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但大约是知道,裴渊对你姨母有意。只是姨母对他却只是朋友之谊,两人之间的交集也是君子之交。她死之后,太后便说是因为楚姑娘与裴渊私奔,她派人去追的途中,两人失足落入了河里淹死了。出了这样的丑事,先皇便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许人再提。”
“所以等皇上回来的时候,听说的只有太后的片面之言。那...他信么?”
钟柏祁摇了摇头:“不知。不过身为帝王,猜疑揣测人心,都在所难免。恐怕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信不信。”
“你呢?”
“我自然是信楚姑娘的。只是也理解皇上的犹疑,毕竟那是他的生母。无论是妻子红杏出墙,还是生母害死结发妻子,于他而言都是剜心之痛。”
若是以前,沐沉夕会觉得皇上很可怜。可是现在,她的心中毫无波澜。他只是痛苦,死的却都是她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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