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降智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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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待会说,我先看看你的伤。”范闲不由分说要滕梓荆坐下,拿出一堆东西,然后开始检查伤口。
伤口有点深,如果不好好包扎,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范闲师从费介,这种事是手到擒来。
帮滕梓荆包扎完,风时雨凑过来,伸出手:“还有我。”
范闲看了一眼:“你这皮外伤,就算不涂药也能很快就好。”他说着把另一个瓷瓶递给了他,“你自己看着量,倒点药粉。”
“我抗议,你区别对待。”风时雨顿时黑脸了。
等范闲收拾好东西,滕梓荆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范闲:“你若真心想要我帮你,就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从鉴査院的情报里了解我多少,但我这个人若要做什么,一定得是我自己想做才行。”
滕梓荆握紧了拳头,神色逐渐复杂起来。
范闲见状,寻了酒杯来,给三个人分别倒上:“我有酒,夜也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要不要帮你,我会自己判断。”
范闲坚定的态度让男人已无可选择,之前和盗帅的对话也早让他自己否决了武力逼迫的想法。
“这个故事其实不是很长。”他说着,眼神陷入了回忆……
数年前,滕梓荆还没有和让人谈之色变的鉴査院扯上关系,他还是个普通人,最多是武功比较好。直到某一天他遇见一对平民夫妻被几个恶仆欺负,忍不住出手相助,他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没过多久,他就被刑部通缉,罪名是刺杀朝廷命官。而那对夫妻,却成了刺杀案的人证,主审官当庭结案,判他满门抄斩。这一切委实荒谬绝伦,颠倒黑白到了极点。但最可笑的是,当他恳求这些人放自己怀孕的妻子一条生路,对方却说国法森严,不能徇私。
后来,是鉴査院看中了他的能力,调走了他的案卷,让他和家人免于一死。
从那个时候起,滕梓荆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黑白,只有贵贱。
不幸之幸,他遇到了范闲和风时雨。
对于这两人来说,身份背景有如浮云,贵贱之分更是荒谬可笑,至于世人眼中的规矩、王法,比擦屁股的纸还不如。他们若要帮一个人,一定是这件事符合他们心中的公义道理……当然,也可能是为了看热闹。
蜡烛投下暖黄色的光,室内的气氛已然凝重到了极点,范闲神情肃然,隐隐有些愤怒。风时雨面色如常,把折扇反复打开收拢,不知在想什么。
滕梓荆已经讲到了回京之后的事:“我本想假死脱身,带着老婆孩子隐居了事,但等我回到京城,家里却是空无一人。”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已经带上了颤意。
他猛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红着眼睛看向了范闲:“我家人的去向鉴査院一定有记载,你是提司,有权调出文卷。我向你保证,那份文卷绝非绝密,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范闲没有说话,而是先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仰头饮尽,然后朝滕梓荆亮出了杯底。
他很淡然的说:“好,我帮你。”
滕梓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和范闲其实不算熟,甚至之前还试图杀他,若不是实在想不出可信之人,他也不会走投无路的来找这个人。
他已经做好了放弃尊严,跪在地上恳求的准备,却不料范闲却如此轻易的答应了。
仅仅是听了一个故事,就决定帮他。
因为单纯的想帮他,所以无关任何利益考量…就像当初他看到那对夫妻被恶仆无辜欺压,想都不想的就上前帮忙,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仅仅是看不过眼,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男人声音嘶哑,一字字道:“那么,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不要你的命。”范闲道,“但我要你做我的朋友。”
滕梓荆一呆,不知从哪里来的激荡震动着心弦,好像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快意任侠的自己。所有人都说他错了,审案的大人们说他错了,妻子的遭遇在说他错了…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错了。
但现在,有人觉得他没有错,认可他这个人。
他以为自己的血早已被现实冷却了,可现在他才发现这血还是热的,而给了他这温度的,正是坐在他面前的范闲。滕梓荆突然想起了澹州的一些事,他笑了,痛快的,开朗的,毫无阴霾的笑了,笑声过后,他说出了一句完全不像自己风格的话:“你听了我的故事,又与我一起喝了酒,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两个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风时雨左看看右看看,忍无可忍的举手了:“——我也可以帮忙的好不好,范闲帮你找文卷,可若文卷上没有记录怎么办?我可以帮你勘察现场,说不定也能推理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风时雨,我有事跟你说。”三人一通合计,滕梓荆手臂上的伤比较重,先去休息,风时雨却是被范闲叫住了。
风时雨光速坐回桌子边,拿出了小本本,一脸期待:“你要给我讲那个鸡腿姑娘吗?”
“是我母亲的事情。”
“切……”风时雨无聊的趴了下来。
看他这反应,范闲顿时明白了大半:“你下午的时候,没听我老爹说什么吗?”
“你们父子亲切交流,我干嘛偷听?”风时雨十分正直的反问。
“……”范闲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默认这家伙时刻潜伏在自己身边偷窥的?
风时雨直起腰,虚起眼,十分狐疑:“我觉得你在想不好的事情。”
范闲非常明智的不去接他的话,用一句话转移了风时雨的注意力:“我母亲是叶轻眉。”风时雨:“……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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