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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被表哥如此警告过的隆科多一愣,抬眼看去,就见皇帝表哥眼里满满都是认真。
绝非玩笑四字清晰浮上心头,隆科多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蹿上心口窝。把他那自以为永不会熄火的兄弟情分分钟吹灭,还浇了盆冰水在上头。
冻得他满心绝望:“即,即便她可能是个妖孽么?”
康熙板脸:“你也说是可能不是么?没准她确有夙慧,生而知之。也没准儿是上天不忍黎民受难,特派她来襄助于朕呢。至少到现在为止,她所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见其心怀天下。”
“太子妃只搭救了一场,却屡屡厚报,是个知道感恩的。”
“就你跟那贱妾那般张狂,她也只是和离走人,拿回了自己的嫁妆。否则以内务府事跟牛痘之功,她就是弄不死你,也能轻松弄死你那个贱妾。可事实上,找事儿的,一直都是你们!”
隆科多:……
就有一肚子冤枉要替自家心肝喊,但他再傻也知道,皇帝表哥因先帝与董鄂妃故,最厌恶真爱二字。他这会敢为四儿多说一个字儿,盛怒下的皇帝表哥就敢立马送她去死。
一想到四儿气若游丝地躺在他怀里那个可怜样,隆科多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即磕头求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表……万岁要问罪就问我一个人好了,千万别找四儿。她一个弱质女流,胆子很小的。”
康熙:……
就很想一脚把这混账踹趴下,从哪儿看出来他堂堂帝王还非跟个贱妾较劲儿的?
不过,既然隆科多那么在乎她,利用一二也不是不可以。
殿门关上后,谁也不知道这表兄弟亦或姐夫小舅子?到底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玉录玳只清晰地记得,隆科多出来后额头一片青紫。脚步虚浮,神色间如丧考妣,身上……还似乎隐隐传来了阵阵刺鼻的味道。
???
玉录玳一脸问号,特别好奇。
但不敢问,也无从问。
少顷,一众人等又被唤回了殿中。康熙很有几分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看着玉录玳的目光都充满歉意:“是朕过于偏颇,纵得隆科多如此肆意妄为,让玉录玳你受惊了。”
“那倒没有。”玉录玳粲然一笑:“有宝格楚和八福晋派来的十名护院,再加上太子殿下赠的鸟铳。没等那帮子神棍怎么操持开,臣妇就一木仓杆子顶在了隆科多那厮的脑门子上。受惊吓的,应该是他才对。”
刚刚错身而过的时候,那货身上就有股疑似……
咳咳的味道。
玉录玳忍笑,很厚道(知机)地没有把这个事儿说出来,只无限认真地看着康熙:“而且万岁爷万万别那么说,友爱手足、疼爱晚辈是人的本能,绝非是错。再者论起溺爱,普天之下谁能出太子殿下之右?”
“可谁又不知道太子允文允武,一表人才,颇有乃父之风呢?真真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孝敬长辈,下心疼妻子儿女。简直男人中的楷模,英才中的英才。可见,溺爱不是肆意妄为的原因。根子啊,还在教育上。”
“佟佳大人一心忙于王事,夙夜不忘朝堂。子女教养事,自然都交付在嫡福晋手中。我那姑爸爸……”玉录玳无奈摊手:“怕是一辈子智慧都点亮在后宅争斗上了。斗小妾,磋磨儿媳妇倒是拿手得紧。教养子女……她自己还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又能言传身教些什么?”
信任度光环全力发动,一连串彩虹屁拍过去,再适当为一代帝王找好台阶。
累得玉录玳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仿佛被掏空。
好在效果还是好的。
至少庄亲王等皆点头附和,说格格果然真知灼见。佟国维福晋区区一届女流,哪来许多见识?她教育出来的孩子,当然不及太子殿下万分之一!
众人争相称赞,康熙被拍得飘飘然。
果断不提愧疚自责后,又明言隆科多到底是佟佳氏嫡枝嫡长子,有孝康章皇后、孝懿皇后与佟庶妃等人的情面在。玉录玳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切实伤害,所以这处罚上就不宜太过。
玉录玳理解一笑:“万岁爷的为难臣妇明白,臣妇也不觉得失去一等公爵位继承权,从未来重臣预备役的一等侍卫降级到蓝翎卫的处罚轻。只……”
“此间事了后,类似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为保险起见,臣妇斗胆请万岁爷下一道口谕。规定岳兴阿旬日或者半月、一月过我这边探望或者小住一次。臣妇再不入佟佳府或者隆科多所置办宅邸。佟佳府跟着过来伺候的相关人等,也不许进入我多罗格格府!”
定期跟便宜儿子一见,却不跟佟佳府任何人有相关接触什么的。
已经是玉录玳能想出来的最好解决方法了。
无安全隐患又不会被人道一句凉薄,兴旺发达了连亲儿子都不顾云云。
康熙这会儿对玉录玳的潜力充满期待,就指望她发明发现的,为江山社稷效力,为他的帝王伟业增光添彩。这等小小要求,自然忙不迭答应。
不仅如此,还给她升级到了和硕格格,加了个襄字封号。
打今儿起,她就是从一品和硕襄格格,勋授的那种。不靠丈夫荫庇,也非儿子出息,实实在在靠自己的功勋而受封。
古往今来都少!
玉录玳很高兴,因为这不仅仅是升官发财,还代表着皇帝愿意信她,也或者愿意用她。哪怕是千金市马骨的马骨呢,她也不用担心隆科多那厮告状成功了,自己被莫须有,咳咳,好吧,其实并不的罪名给暗暗处置了呀!
暂时脱险,苟住小命。
玉录玳心花怒放,特认真地领旨谢恩后就匆匆出了皇宫。打听到吴嬷嬷已经被转移到刑部大牢后,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直奔刑部。
最近多罗格格,哦不,应该叫和硕襄格格了。
现如今这位被破例勋授的和硕襄格格可是万岁爷跟太子爷眼前的红人,又受庄亲王与诸位皇阿哥们尊重,真真的炙手可热。
好容易这尊大佛降临了刑部的小破庙,拜托行个小方便什么的。
那还用说别的?
果断通融啊!
就这样,玉录玳特别顺利地进了刑部大牢,见到了被关在里面的吴嬷嬷。为解心中疑惑,玉录玳坚定脸屏退了一步三回头、满满不放心的宝格楚。
待到阴森森的牢里只剩下站在囚室外的她跟里面的吴嬷嬷,她才幽幽一叹:“为什么?嬷嬷,虽然你主意大,喜欢以玉……我半个额娘自居。但我以为你的忠心毋庸置疑,世上所有人都会背叛,你不会。”
“可为什么偏偏是你一步步的将我引进陷阱?你可知若你们得逞,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
“你?”吴嬷嬷冷笑,狠狠给了她个大白眼:“当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把我家格格给还回来!”
见她错愕,吴嬷嬷还狠狠啐了一口:“呸!别以为你用着我们格格的身子,学着我们格格的仪态,甚至还有我们格格的记忆,嬷嬷我就看不出你是个精怪了!人这喜好能改,性子能改,骨子里的东西却要跟一辈子的。”
“老奴从格格落地起就伺候左右,对她的性子了若指掌。我疼爱她,她敬重我。我们名为主仆,实则情同母女。格格最肯听我劝说,再烦也不会加以斥责,更不舍得拿我眼中的有毒之物来警告恫吓我!”
“我一人孤苦无依,格格说过给我养老。走哪儿都把带着,绝不抛弃。而你却轻易答应了我的试探,甩包袱一样把我甩进了佟佳府。一连半月过去,连只言片语也没。格格,格格她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格格最是注重亲情,对唯一的爱子更是疼成了眼珠子。可你呢?和离出府月余,从未提起过一句小阿哥!”
“而且你忘了么?自戕后醒来,你曾问过我‘嬷嬷,咱……咱这不是康熙年吧?府里的老爷不叫佟国维,我那便……啊呸!冤家夫君,不叫隆科多吧?’这就是铁证,你李代桃僵的证据。”
玉录玳嘴角微抽,真吴嬷嬷不说,她还没察觉自己破绽那么多系列。
但事已至此,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刚刚闹了那么大一波儿,她不相信康熙这会儿没派人跟着她。就为了活过康熙六十一年而不是被带走,她也得把吴嬷嬷驳倒。
横竖听她那意思,是早就发现自家格格不对很有可能不是个原装了。但她却一直没有声张,依然乐呵呵地当她的忠心好嬷嬷。这才刚受了点磋磨,就急匆匆跟仇家合伙了。也……未必有她自己标榜的那么忠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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