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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霁尘说话的女人叫梁婧涵,北城梁家的二小姐。
在北城,梁家的根基比不得林、姚两家深厚,但也算是名门望族。尤其这两年他们生意重心往北回挪,势头强劲,在一众大家族属佼佼者,颇有后来者居上的架势。
眼下林、梁两家正预备联手在南海开发一项旅游资源,倘若合作顺利,两家的实力都将更上一层楼。林老爷子就是看重了这点,才将梁婧涵纳入孙媳妇的候选名单之中。
而梁婧涵今天来这酒宴的目的很简单,除了和孟家必要的关系维护外,主要就是为上次林霁尘放她鸽子的事。
“时间宝贵,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直奔主题吧。”梁婧涵看了眼腕表,语速极快,好像说慢一秒钟就会自动上税一样。
一身黑色抹胸连体裤衬得她整个人干练又成熟,可事实上,她比林霁尘还小一岁。
“听你秘书说,那天你都已经在去餐厅的路上了,为什么突然改道去酒吧?中途还特地在逸华酒店下车,就为了去大堂听别人弹钢琴?”
说到这,她冷笑一声,双臂交叠,“林总也是生意人,学历还不低,难道连‘诚实守信’这点小事,还需要别人来教吗?”
林霁尘背靠着墙,轻轻摇晃高脚杯,盯着红酒慢慢旋成的涡儿,笑而不语。
梁婧涵感觉到了严重的轻慢,拇指紧掐着食指第二节,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闷得慌。
她今天是来争取爱情的吗?不是。
她一向独立清高,别的名媛按着家族规划好的路开启人生轻松模式时,她在学校宿舍里挑灯夜战,凭自己的真才实学申请国外名校深造。
要她为了爱情放弃面包,不可能。更何况,她也并不觉这世上有人能配得上她。
之所以要找林霁尘问个清楚,也是因为这份清高。
说实话,她没正式跟林霁尘打过照面,今天是第一次,可他的名字始终是她的噩梦。
记得高中那会儿,她是一中的骄傲,而林霁尘是附中的传说。市里举办竞赛,她的成绩接近满分,遥遥领先其他参赛选手。可偏偏,前面就是有那么一个提前交卷还能考满分的怪物。
更气人的是,这怪物提前交卷的理由,竟然是赶时间去排队买奶茶???
天才的脑回路:)
后来上了大学,她以为能摆脱噩梦,然而她也选修了金融……无论是过去在D大指点她的教授,还是现在对她赞赏有加的MIT导师,只要提到林霁尘,嘴里就不会再夸别人。
这混蛋不费吹灰之力,就拿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还一点也不知珍惜?
梁婧涵捏着拳,沉沉吐出一口气,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问:“为什么放弃MIT的学业?有什么比自己的梦想更重要吗?”
问完,她紧紧盯着林霁尘的眼睛,试图从里头探知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可他眼里只有冷淡,不悲不喜的冷淡,轻飘飘地浮在空中,没有着落,更遑论感情,像个冰冷麻木的机器人。
周围一阵安静,乐队换了支曲子,正在调试音调。杯盏磕碰声清脆,远远近近夹杂在寒暄声中。
梁婧涵知道他已经沉默很久了,瞥了眼腕表,没催他。
大约是嫌她烦,林霁尘眉心折起很浅的痕迹,环抱的双手交换了个位置,没看她,散漫地开口:“志不在此。”
梁婧涵还在等他下文,可他说完这四个字,就又回到沉默是金的状态。
“……”
这也叫答案?
梁婧涵感觉到了深深的敷衍,蹙眉还想问,他忽然站直,不知看见了什么,深不见底的眼眸忽地湛开一种真切的光,像是暗夜里的烟火,一簇流焰便是一种鲜活,倏尔点亮他整个人。
梁婧涵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林霁尘已拔腿朝门外跑去。神采飞扬的背影,仿佛一个被放逐千年的少年,即便前方道阻且长,仍旧抱着百死不悔的信念,追逐他的月亮。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一样?”梁婧涵捻着高脚杯,实在想不通。
今天的天是真的不错,可以跻身北城夜景TOP10。
连日雨水把雾霾冲洗得干干净净,月亮像只单面煎的鸡蛋,圆润地挂在天际,透过横斜的枝桠疏疏淡淡漫洒下来,临时铺建出一条粼粼银河。
信号灯闪烁着红色,像一个硕大的印章,鲜艳地盖在迷迷滂滂的夜色里。
姚光垂着脑袋等在路口,百无聊赖,拿脚尖踢着马路牙上的小石子。
脑袋里跟装了个影音播放室似的,播放着刚才她走出洗手间时看到的画面,一遍过完,进度条又自动拉回到原点,重新播放一遍。
听那几盆多肉说,那位梁小姐是就是上次跟林霁尘相亲的人,也是他在MIT同专业的校友。
嗯,MIT校友、相亲对象,看起来还挺登对的,男才女貌、郎情妾意,往那一站都是一种“老子一分钟就能赚好几十个亿”的顶级精英气场……
姚光撇撇嘴,心里像支起了一口火锅,什么奇形怪状的莫名情绪都一股脑儿闷在里头,“咕嘟咕嘟”乱煮一气。萌坨坨们也跑不动了,缩起小jiojio窝在锅旁边唉声叹气。
好烦。
没有理由的烦。
就好像从今以后都不能冷静思考了一样。
明明上次听说这家伙在相亲,她还能给温寒现场表演段标准的天津单口相声,花式嘲笑林霁尘,三分钟不带重样的,怎么今天……就这么烦呀!!!
姚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有几道视线从身后投来,隔着拿倒了的过期报纸,大剌剌地游走在她脖颈锁骨处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上,直白到猥|琐,隐隐还夹杂着几声低俗的说笑。
姚光今天出门赴宴是穿了外套的,可刚刚跑出来得急,没顾上拿。这会儿她就只能拨散长发,尽量盖满肩头,站得离他们远些。
夏夜的风终归带了点薄寒,姚光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有些消受不住,抱住胳膊想要佝偻,身影被惨白的路灯拉长,清瘦又可怜。
肩头忽然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冰冷的指尖滑过肌肤,姚光本能地哆嗦了下,但很快就被衣服上残留的体温裹暖。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浮起清冽的尤加利木香。
身后的猥|琐男语录中断,取而代之的是懊悔怨恨的“操”,被某人拿死亡视线无声警告了一番,就如同按下静音键,只剩几声急促的报纸折叠声,和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大约是摔倒了,还骂骂咧咧嚎了几句疼。
姚光心里稍微舒坦了百分之零点零一,没回头,压着嘴角哼道:“怎么不去陪你未来老婆?”
林霁尘微愣,噗嗤笑了声,站到她身旁,双手抄兜觑着她,舌尖顶着腮上下缓缓动了动。
痞里痞气的动作,跟刚才几个猥|琐男一样,却偏生给他做出了种矜贵禁欲的味道。
搭配这一身贵得要死的西装革履,斯文败类无疑。
姚光斜他一眼,暗示他快点回答。
他好像没接收到信号,盯着她没说话。
姚光又飞快斜了几眼。
他还是这副死模样,好像动一下嘴皮子会要他命一样。
漆黑的瞳仁被路灯映成浅褐,狭长眼尾翘着,敛去往日的不羁与风流,倒显出几分庄重感。就这么紧紧锁住她,意味深长地锁住她,似有万语千言要说,终是化在这爽朗清举的一笑中。
“吃哥哥的醋啦?”
声音散在风中,悠悠转转,“砰”地撞在姚光心上。
姚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暴起,“谁、谁谁吃你醋了!你做什么春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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