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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时转念一想,他的那些坏,也不应该她来承受。
如初努着嘴巴,脸颊换了个朝向。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那棵满是黑色的树,枝叶在缓慢凋零。
房门很快被敲响,薄延在外面喊:“初初吃水果吗?我这里有西瓜、葡萄、桃子、哈密瓜……”
他报了很多水果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门外的那人开了一个水果摊。
如初表情匮乏的从床上起来去开门,只见门口的薄延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辆小推车,上面装满了各式各样切好的水果。
薄延朝她讨好的笑着,“有想吃的吗?”
如初愣愣的望着他,她太知道他心里面藏着什么小心思了。以免他待会再有事没事的来敲门,她把推车拉进房里,和他说了声谢谢后关门。
门“嘭”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薄延碰了一鼻子灰,委屈的撇了撇嘴。
这还不如不回家,早知道在医院就让医生多给如初批点住院的日子了,这样他还能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如今回了家,她一进房门关上门,他就只能想着法来看她两眼。
如初重新懒懒散散的趴到床上,眼皮子打架,有点困,她酸涩的闭上眼睛。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敲响,门外的人可怜的喊:“初初,我想吃西瓜。”
这个时候她最讨厌别人来打扰她了,如初捂住自己的耳朵,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外面的人大概是没等到回应,灰溜溜的离开。后来到了晚饭前,房门也没再响过。
薄延以为是她不想理他,怕她会嫌自己烦,他只好拜托母亲上楼喊她。
谷雨敲了两下门,等了半晌里面没人应,她心里蓦地一慌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赶紧打开房门。
房门口的灯光倾泻进房内,照亮了一点漆黑的房间,谷雨隐隐约约看见床上一个拢起的身影,她上前去,见如初只是在睡觉,她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如初最近都异常嗜睡,经常一觉睡十一二个小时,临近开学,薄延觉得她这样不行,早上八点硬是来敲门喊她起床,如初迷迷糊糊的开门,薄延皱着眉认真询问:“初初可以陪我去晨跑吗?”
之前他用这种形式的问句,基本上都会得到“可以”这个答案,然而今天如初毫不留情,“不可以。”
说完就要关上门继续睡,薄延立马将手伸进去拦住她,好声好气的和她讲着道理:“初初,你现在这样不行的你知道吗?睡觉也得有个度。”
如初有一下没一下的阖着眼,真的还没睡够,薄延只能上手推着她去卫生间,像是哄小孩般哄道:“乖,洗漱,洗完漱我们去晨跑。”
镜子前,如初紧皱眉头,眯着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他,没动。
薄延受不了这样被她盯着看,忙移开眼,“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事你是错的,我就得给你纠正过来。”
前面他对她好声好气,做什么事都会问她意见,那是因为他学会了尊重她,但这是原则上的问题,他就算再宠她无度,也不能一味的惯着。
薄延给她的杯子里装好水,然后挤牙刷,挤到一半小姑娘快速绕过他就要往门外去,被他眼疾手快的捞住重新带回洗漱台边,他把牙刷递给她,说出来的话终于带上了点长者的威严:“刷牙。”
如初的脑袋还处在当机状态,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后者的态度强硬,漆黑的眼中像是在说她若是不洗漱,他就不会让她出这个门。
最后,她只能接过牙刷刷起了牙来。
沉默的刷了好一会,男人跟看犯人似的看着她,她终于忍不住,含着泡沫不清不楚的对他说:“窝考噎腻。”
我讨厌你。
随着一张一合,泡沫被她吹出小泡泡,从嘴里飞出来,慢悠悠一晃一晃的飘到镜子上。
她现在会主动和他说话了,可喜可贺。
薄延听懂了,他弯起眼:“嗯,我喜欢你。”
如初翻了个白眼,郁闷的刷牙。
就这样早上被薄延拉着晨跑的日子持续了两天,明天就要开学,今晚他们整理行李,可如初整理完后,蹬蹬蹬的下楼去找谷雨和薄卿。
薄卿看着女孩踌躇的样子,还以为是那臭小子又死性不改欺负她了,当即气愤的一拍桌子,恰好薄延这时从楼上下来,撞到枪|口上,“薄延你给老子过来!”
薄延整个人都懵了,如初也被他这一声吼给吼懵了,只见薄卿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指着薄延:“你是不是又欺负初初了?!”
眼瞧着薄卿的脾气快压不住,谷雨生怕再上演一场父子之战,赶紧眼疾手快的拦住他。
“啊?”薄延挠着脑袋满脸问号。
他没对如初做什么啊。
如初这才明白过来叔叔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是为了什么,她向前一步说:“和他没关系。”
空气静默下来,薄卿指在空中的手僵硬了片刻,顿时尴尬的脚趾抓地,他收回手,扯出一个自认为慈祥的笑容:“那初初是要跟我和你阿姨说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如初一主动来找他们,他就觉得是薄延欺负了人家。
可能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太大,薄延那败类形象在心里有点根深蒂固了。
如初搅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为难地说:“我来是想和你们说,我想休学一年,去外面走走。”
她上大学的这两年里,一直都把自己困在恨意里,她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给自己一个和内心世界和解的时间和机会。
她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薄家夫妇非常支持她这个决定。
如初走的那天,薄延紧紧的拉住她的行李箱,像是只被人丢弃的宠物,耷拉着眼角望向女孩,“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如初望了他良久,恍恍惚惚间收回视线,她说:“你想走是你的自由。”
她掰开他的手,和谷雨薄卿一一拥抱,然后朝里面走去。
薄延看着她的背影呆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谷雨受不了的推了推他:“你还不跟上!”
薄延一早就买好了和如初相同的机票,带上了所有证件,但若是如初不想他跟着,他会乖乖的去到海城等她一年。
被谷雨这么一推,他如梦初醒,高兴又仓促的给了爸妈一个拥抱,快步跟上了如初的步伐。
这一年里他们在全国各地游走,如初若是有特别喜欢的地方,偶尔会在那待上一个月,然后再转向下一个地方。
他们爬上过高耸的云巅,试过蹦极,也下过海里。
这两天他们落脚于海边的一家民宿,这儿很美,打开窗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海洋,鸟声清脆,偶尔有船只经过。
如初住的这间房间带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阳台,屋檐下放了一个秋千椅,她时常坐在那儿架起画板,一画就是一下午。
但其实她发呆的时间,比画画的时间多。
而每每她画画时,薄延都会安静的躺在一旁的摇椅上看她,一看就是一下午。
这院里刚好有一棵参天古树,它开着花,枝干延伸在阳台之上,恰好可以挡住一部分阳光。
细碎的光落在男人肩头,摇椅轻轻晃动,那光也跟着晃,偶尔再摇两下蒲扇,惬意至极。
在如初画画时,薄延偶尔也会捣乱,这头顶的树给了他灵感,他悠悠吟起了席慕蓉的《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要怎么形容薄延的嗓音,用通俗的比喻——天使吻过的嗓子,若他去做男播音,在人们熟睡的午夜电台,也一定会收听率爆满。
那种温柔又痞坏的腔调,最是勾人。
如初静静的听着,手上的画基本竣工。
这画,是去年暑假,在薄延好友的画室画的那幅。
她以最慢的笔调,精细的勾画着。
画上,是一颗长着绿叶的参天大树,它的头顶有灿烂阳光,它生长于肥沃的土壤,有花草作伴,有蝴蝶鸟儿栖息。
她本来并没有在那树上画花,鬼使神差的,在薄延悠悠吟诗的这个片刻,如初在上面蘸了几朵粉色花蕊。
她后背靠上椅背,秋千轻晃,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
她看着这画,世界还是美好的。
“初初。”薄延忽而叫她。
如初回过头去,男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束光不偏不倚的洒下。
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他站在门卫室外,扬着笑喊她初初,她便会高兴的收起书包从里面跑出来,扑进他的怀里。
她淡淡的弯起眉眼。
薄延一时之间都忘了要叫她做什么,整颗心跟着她的这个笑沦陷。
这个笑对他来说无疑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到一个新的地方,他们一起走过无数条路,每一条路都有对方陪伴。
小时候,她总喜欢跟在他身后。
长大了,换他跟着她了。
如今,她常对他说:我讨厌你。
岁月在他的身上打磨出温柔,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
每到此,无论真假,他都会不厌其烦的回以:嗯,我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对是因为当初正文卡文我就随便瞎扯了个,看见有人说想看,我就写了。一开始写35章那里就是抱着be去的,但看评论还是不忍心。
薄延强迫如初这事放在现实中他就是错误的,小说带着美化滤镜,希望大家看过后可以放平心态,这算是开放式结局吧,也没说如初到底有没有爱上薄延,只能说她对薄延的恨在慢慢消散。
下篇写《你先亲我一下》全甜的小甜饼,开文时间还没想好。
谢谢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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