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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凛回到酒店,在晚风绵柔的阳台,点开?许久没有动过的Facebook。应朝禹已经开?学了,然而还是天天在玩,动态全都在和朋友旅行。他这两天在首都堪培拉,附庸风雅去了趟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每张相片里的主体不出意外,依然是他那张芳华绝代的脸。
可她好像早已习惯越过这张悦目脸庞,看他的背景。
他的背后,是比利时画家GhislainMagritte的一幅油画——《爱侣》。
粉蓝相间的霞光,阴森暗沉的丛林,男人西服领带,紧挨着他的情人。
他们面目蒙上白布,布面下缝隙全无,紧密勾勒出两人的轮廓。这让人想?象他们氧气的匮乏、常理上的窒息。可他们依偎在镜头?,仿佛稀松平常?,在拍一张合影。
给钟惟的那首歌就是在这一夜写出来的。
从度假酒店的阳台,能望见蔚蓝如?梦的海滩。那些沙子她白天都踩过,细腻柔软,令人心甘情愿?陷落。温凛躺在晚风里,用手机一笔一画,把回忆压成铅字。
钟惟收发邮件很慢,发出去石沉大?海。
这感觉有点像投稿,像给客户发策划方案。温凛有这个职业病,发出去之?后会陷入习惯的不安,不由自主?等候对方的批复。
杨谦南躺在床上,看她忙忙碌碌?整理行李箱。
他们要回程了。
杨谦南说要是没玩够,可以再住几晚。温凛摇摇头说不必。她回北京约了人,出国申请需要几封推荐信,校内方面陆秉青会为她解决,至于企业方面,绪康白的大?伯答应帮忙。她回去摆宴席,感谢这位传闻中的业界大?佬。
杨谦南拉住她双手,引到床沿,状若打趣:“我?们凛凛好像很迫不及待?想?出去。”
温凛勾勾唇:“我?要毕业了,总不能失业又失学。”
“公司不开?了?”
“绪康白答应帮我?找人转手。”温凛坐在行李箱上,天生矮他一截,像主妇悉数柴米油盐,“不然怎么办呢,我?出去需要钱的。”
杨谦南抵着她额头,轻笑:“不是有我?养你?”
他送她礼物素来挥金如?土,一只手袋的钱够她在国外读上半年。他说养她,她是信的。
杨谦南俯身看着她,倦意扯宽的双眼皮让他的面部看上去很柔情。所有事物在他眼中像雾一样?寡淡,温凛在他的双眸里,找到他用迷雾涂抹出的,自己的脸庞。
温凛无端?觉得,那张脸庞很像玛格丽特画上的女人。
失去面目,依偎在他眼底。
她戳戳他的锁骨,莞尔一笑:“那你打算养我?多久呀?”
钟惟午夜醒来,接到了温凛的邮件。
在此之??她从?乐队的朋友找上她,说她能教小朋友弹一年吉他,但不能弹一辈子。他们近来在后海筹办一个小型音乐节,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live。
庄清许倒是很支持她。她是个非常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在央视拿着微薄的死工资,但还是斩钉截铁?说可以一个人负担房租,让她放手去试试看。
钟惟戏谑道:“你养我?啊?”
几千块的薪资在北京养活两个人并不容易。庄清许底气不足,但目光真诚如?许:“我?……努力养你啊。”
这是一个刚进社会的女孩子善良的承诺。
钟惟笑了笑。
可她已经许久未曾有过新作,唱歌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她平静无澜?入睡,也平静无澜?,在凌晨醒来。
窗外擦黑,才两三?点。她长出一口气,点了支烟,在月光下调理气息。
命运来时总是静谧悄寂,她偶然敲一下空格键,按亮电脑微弱的光源,邮件提醒就叮?一声跳出来。
钟惟纵观了一遍歌词,轻蔑?笑了声。笑声在鼻腔发出,短促又蔑然,可笑意却是发自内心的。
她手指比常人长,敲击键盘的时候,能看见锐利的骨节。
——“写俗了,凛凛。”
她不留情面?评价,指尖却在抑制不住的心潮中微微颤抖。
温凛是第?二天在机场看见的回信。
钟惟帮她标了一段出来,重点点评,说这段最俗。温凛坐在候机厅扫了几行,讪然别?开?脸,狡辩说她软文写多了,文笔现在就是这么俗。杨谦南从不远处走回来,递给她一杯咖啡:“一个人发什?么呆?”
“我?有吗?”温凛恍然回神,两手成拳,揉揉自己的笑肌。
杨谦南忍不住摸她的脑袋,嗤笑一声:“小东西。”
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喊她名字,净爱往她公司跑,当着她员工的面问?:“小东西哪里去了?”,她招来的几个实习生起先都不敢回答他,怕由于对老板不敬挨批。后来胆子就大?了,在公司茶水间里都敢凑一块儿窃窃私语,八卦她们老板的情夫。明面上是耻笑,背?里满是歆羡。温凛接下那杯咖啡,当一只任他执掌的小宠物,单手抱着他的腿,靠在他身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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