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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底线到底有多低。
他叫一声嫂子,南栀可耻地红了一片。
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她的小弱点,季寻懒懒地说:“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他拖腔带调地又?来一次:“嫂子。”
这次尾音带上?了些许玩味。
南栀去捂他的嘴:“你闭嘴,季寻。”
把他堵严实了,南栀才瞪他:“你是不是变态。你有病吧。”
红得都跟虾子一样了,说出口最?坏的词汇不过就是变态、有病。她那双眼睛天然下至,怎么瞪都没有威力?。一汪春水砸不痛人?。
季寻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的眼神?,他刚开始玩跳伞的时候,从高空一跃而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人?在?空中飘着的时候显得尤其渺小,那时候就幻想绵白的云朵会?对他展开拥抱,他跳进去,冲散云雾,最?后?得到的依然是坠落。
后?来想,天空那么广阔,总会?拥抱他,但是在?快到安全线的地方,教练每每惊恐地大呼小叫,命令他开伞。
那种孤独感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将他溺亡。
可是现在?,只要坠进她的眼眸,他就能感觉到与?人?相拥。
她的温柔与?恬静从四面八方而来拥抱向他。
他能感觉到温柔的实体,他喜欢她看他时的眼神?,于是依赖与?占有以破竹之势肆意疯长。他好想好想、好喜欢好喜欢她。
在?她的掌心即将脱离时,季寻忍不住追了上?去,低着头一下又?一下亲亲吻她的手背,眼神?勾人?:“我今天可不可以,留下。”
其实不光是脸,他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泛着一股渣男劲儿?。
冷淡的时候冷淡,像冰棱也像刺,足以激起别人?的征服欲。可是刚刚那句话说得更显乖巧,反差得令人?措手不及。偏偏这样的尺度被拿捏得刚刚好,刺头少年卖乖,戳得人?心酸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南栀想起和季寻在?一起之后?,木子曾好奇打听过。
“你家弟弟就没跟你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
“非分的要求?”南栀问,“哪方面?”
“那方面啊——”
木子把尾音拖得暧-昧之际,而南栀当时只想着舞团的名额,内心毫无波澜:“没有。”
“怎么会??”木子表示震惊,“周公子也就算了,他看起来挺能忍。”
自?从周远朝的事情解释清楚后?,木子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周公子。偶尔还大发慈悲感叹一句,好惨一男的。她把南栀的前后?两任一对比,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光看那弟弟的张扬劲儿?,还足够年轻气盛,他就不是能压得住的。真?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真?就没有。
南栀在?心里答道。
只是很偶尔很偶尔的情况下,他情难自?禁,手指从她衣服的下摆游进去,浅浅试探一番。也就这么多了。往往她还没开始推拒,他就自?己抽回了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腰线,仅此而已。
所?以,他就真?的没做过非分之事,更没提过什么要求。
这算是,第一次。
他没以开玩笑的口吻,而是挺认真?的问,晚上?能不能留在?这。
南栀站起身,有些焦躁不安:“你家不就在?对面?”
“嗯。”他目光灼灼。
“……”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焦,噼里啪啦闪电带火花。
南栀收回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墙上?时钟:“你乱来我要把你赶回去的。”
“知道了,姐姐。”他笑,憋了一肚子的好心情。
季寻说的留下就只是睡客房。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隔着一墙和隔着一条走廊又?有什么差别。他洗过澡,头上?兜了块浴巾,出来时还湿漉漉地滴水。水珠从发梢滴答滴答往下坠,把肌理漂亮的后?背洇湿了一大片。
南栀从旁路过,目不斜视。不到一分钟,她从主卧出来,丢了个吹风机过去,故意损他:“你是落汤狗么。”
季寻接过吹风机,接上?电,要笑不笑地扬了下嘴角。
风声呼呼作响,少年一仰头,浴巾半挂到后?肩上?。手指在?黑发里肆意穿梭,吹得格外不走心。风声鼓噪间隙,他忽然回过头,眼眸幽深地望向南栀:“姐姐,你好正……”
南栀扬声:“嗯?”
“直。”他重重点了下头,补完后?话。
南栀还想自?己哪儿?正直呢,又?听他说:“好几次露成这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
其实早看光了。
南栀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他这么大大咧咧敞怀让人?看,谁受得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姿态在?季寻眼里是故作骄矜。她去扯吹风机的线,说:“不用我拿走了,家里就这一个。”
“嗯,拿吧。”他点头,“还是一会?儿?好了我帮你吹?”
他不会?好好说话似的,非要离那么近。
声音就落在?耳根处,甚至能感觉到沐浴后?潮湿的气息。南栀没动,感受到水汽从侧身包围,像牢笼似的很快桎梏住她。他边吻她的后?颈边说:“姐姐头发这么长,自?己是不是要吹很久?”
“不要我帮你吗?”步步得寸进尺。
前面是一方镜子,蒸腾着氤-氲水汽。
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几乎把整张脸埋在?了她颈后?,这会?儿?是小狗,又?咬又?啃,牙齿轻轻地磨。南栀被他折磨得发汗,忍不住塌腰迎合。她的主动化作了漫天烟火,炸得少年脑仁都隐隐发疼。他手一抬,压在?女人?小腹上?,迫使她塌腰的动作更甚,恳求似的叫她:“姐姐。”
南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叫自?己,满面通红地闭了闭眼。
啪嗒一声灭了头顶白炽灯,她听到自?己凌乱地问:“手,可以吗。”
***
这天晚上?,浓情蜜意的只有这家。
另一边,周盈盈回家就碰到了难得没在?公司加班的周远朝。原本兄妹俩关系和睦,而这天晚上?在?饭桌上?愣是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过话。
下午那通电话还历历在?目,周盈盈两眼红红,一个劲闷头吃饭。
周远朝给?她夹了好几次菜,都被视若无睹。
父母不知其中关节,等周盈盈回房,问:“和你妹妹怎么了?”
“没什么,闹脾气。”周远朝揉了下眉心,“我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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