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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个好兄弟喝酒并不?能?缓解压力,反而更?烦躁了。
不?顾丁思贤阻拦,季寻喝了半场就打车回家。临走前还很不?要脸的给剩下三人留了话,“不?想和不?守男德的人一起玩。”
三个失了身的男人被噎得无话可?说。
看着男生瘦高的背影消失在霓虹光影中,三草面色复杂地说:“他没事?吧?不?会被打击到了吧?”
“哪能?呢。”丁思贤若有?所?思,“估计借着点酒劲儿跟他女朋友□□去了。”
丁思贤猜的不?错。
刚走出大门,耳边音乐鼓噪声刚刚淡了些,季寻就摸出了手机。
他懒洋洋靠在路灯下,倒影在脚下并成了一团。
手机上并没有?什么新消息,但他丝毫不?介意,用略带酒意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问:“还没回家吗。”
他发的是语音,说完自己点开听了一遍。
在第二遍播放结束时,南栀的消息来了。她打字道:【在家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找你?”
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潮翻涌了一阵。
于是下一句显得有?些急躁:“你别睡,等我。”
南栀回了个小企鹅举牌:【好~】
二十分?钟他就到小区了,砰砰砰砸门的气势仿佛强盗。
南栀裹着湿发来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在猫眼里见到熟悉的脸才放下心来,拉开一条门缝:“干嘛那么大声,别人都睡觉了。”
少年不?由分?说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眼角一挑:“别人?你家什么时候藏人了?”
南栀知道他时不?时会发作一下狗脾气,并不?搭腔。
半晌,她认输:“我说楼上楼下。”
“那我不?管。”季寻借着零星酒意故意撒泼,“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你。”
南栀不?说话。
他得寸进尺,空着的那只手捻了她垂在耳侧的几缕湿发,像把玩珍宝似的在手指尖揉搓。揉够了搓够了,低头抿了一口。很莫名其妙的动作,可?他做起来慢条斯理,反而透着几分?优雅。南栀抬眼看他,又觉得薄唇上叼着几缕黑发的少年像极了自己衔着狗绳的可?怜小狗,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主人有?所?企求。只是少了条会摇来晃去的尾巴。
被他看得心如?蚁噬,南栀闭了下眼:“说吧,又要怎样?。”
“亲我。”他大胆提议。
就算他不?提议,南栀也会主动这么做。他今天或许是喝了点酒,性子更?比往日急躁,从开门进来起浑身上下都带着那股坏男孩的劲儿。
偏偏南栀扛不?住这套。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他就成了一个无底漩涡,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如?同黑洞般一点点把人吸了进去。宁静夜色的庇护下,她大胆迎头而上,把原本激烈的深吻咬得更?缠绵不?休,也把年轻气盛的少年咬得魂都丢了。
那句亲我到后面变了意思。
季寻喘着气掀开衣摆,又堵了上去。
他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低声询问:“都这么久了,要不?要上我。”
这个澡洗了还没多久,身上再?次被汗湿了个透。
季寻未免太过熟练,他知道怎么入手。他那张嘴说话时冷漠如?冰,真?要做点什么,就像带上了山火爆发般的热度。他滚烫得自己都受不?了了,浑浑噩噩间骤然叫停:“我先去……洗澡。”
“现在?”南栀攥住他手指,低声问。
“嗯。”
她有?些搞不?懂男生的心思了。
明明自己忍得青筋暴起,却还是能?在爆发之前先兀自按下来。
浴室水声骤起,中间夹杂或高或低的喘气,惹得人脸红心跳。
南栀起身用手背贴了贴脸,滚烫不?止。
数十分?钟后他从里边出来,湿漉漉一身水汽。靠过来时身上还有?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南栀这会儿已经穿回了衣服。
她窝在他怀里,伸手从善如?流地按灭台灯,又蜷缩了下身子,被他折腾得不?上不?下心潮起伏。
静得落针可?闻的夜里,她闭上眼,敛去躁气:“睡了啊。”
“可?……”身后那人闷闷地说,“你还没要我。”
南栀骤然睁开眼:“你刚才不?是……”
在里面自己解决了吗。
她吸了口气,赫然感觉到抵到腰间的热度仍然未曾消散。少年不?管不?顾去摸她衣裤边缘。一回头,竟然在黑夜里成功捕捉到了他的眸光。
少年气很重,黑白分?明。
他有?些郑重,还有?些委屈,借着她回头的姿势小口吮住女人的唇,说:“他们说……这样?会久一点。我怕你对我不?满意。”
南栀已经不?想去追问到底谁成天教坏她的小少年。
她慢吞吞回吻过去,逮着空隙轻声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坏男孩儿。就那种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上学起就拈花惹草的小坏蛋。”
“后来呢。”他只顾着亲,话少。
“后来总是觉得当?初的想法很好笑,你怎么这么乖啊。”
“就对你。”
“嗯,那对别人就是情场老手吗。”
“没。”他红着眼,“我就是没经验。”
他一边懊恼自己没经验,一边又庆幸。
这样?姐姐才会多心疼他一点,这样?他才能?什么都赖在没经验上,也不?至于一开始就想缴械投降,一开始就想问她能?不?能?先出来冷静一会儿。
可?是他慢慢觉得,姐姐比他还要紧张。
慌乱中,她倒吸一口冷气说了句什么。这次他听清楚了。
季寻想起巡演第一场完美?收官的那天晚上,也是南栀喝了香槟故意折腾他的那天晚上,她说过一句差不?多的话。
那时候她揉着他后脑勺问:“你当?时是不?是流了好多血。”
他答没有?。
就是那个时候,他隐约听到她呢喃了一句别的。当?时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如?今再?想起来,他才懂那句话的意思。她那时候半梦半醒,囫囵说了一句,我总要和你扯平。
他退开一些,往身下看。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真?切,猛地点亮灯,一抹胭脂色被带了出来。
南栀被灯亮得眯眼,浑身泛着羞红娇艳欲滴。
“你关灯啊。”
“我……”
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足无措地“我”了半天,倏地伏低抱紧了她,声线都抖了:“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他在雪山上的温泉旅店见过她和周远朝在一起的场景,他一直以?为她和周远朝早就在一起了。即便他不?在意这个,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了头。
从头到尾,属于他一个人的南栀。
可?是他太混蛋了,那么没轻没重,一定弄疼了她。
除了道歉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他慌乱又自责,不?知进退。
南栀抽着气:“不?知道什么。”
“……你疼不?疼,我、我。”“疼的。”这次她很认真?地点头,但是下一秒双手捧住他下颌轻轻摸了摸,“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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