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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草原,吹起层层波浪草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响。远处传来牧民召唤牧犬的口哨声。一群飞鸟从远处飞过,消失在长满白桦林的山间。
良辰与美景全都有了,似乎只差有情人的暮暮与朝朝。
何健等着林宇的回复,林宇却望着天际线出神,好一会儿才转身看他,依旧红着眼。
这样的林宇让他忽然想到一句话,爱情总是先让人红了脸,再让人红了眼。
只是世间情人间通用的规律法则到他俩这里总是错乱的。。
这该死的感情,让他们都红过眼,却还未红过脸。
“知道吗?你只要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再给你犹豫不决的机会,”林宇单手托着何健半边脸颊,发红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再也走不了了何健。”
何健被他唤的心脏一哆嗦,呼吸不畅地垂下眼很快又抬起来,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脖颈间,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冷香,鼻尖反复地蹭着衬衫衣领下那块温热的皮肤。心里无比熨帖地吁出一口气,心里那块空荡荡的地方忽然间满了,满满胀胀的感觉像晒足了太阳的猫,原来他心里缺的是一个人。
“以后我敢反悔,你就打断我的腿。”何健闷在脖子里瓮声翁气的说,他勒紧手臂,心疼地嘟哝,“怎么这么瘦?”
“回来前生了一场病,”林宇被勒的腰快断了,拍拍他后背示意他松开一点,“你也瘦了。”
“得了相思病的人很难不瘦。”何健恬不知耻地把自己的缺根弦比喻成相思病。他松开一只手,舍不得似另一只手横过林宇后腰按在他身后的草地上。活像个刚谈恋爱就要宣示主权的小男生,青涩的傻不拉几。
不过,他也确实刚谈恋爱。
林宇被他逗笑了,学着他的动作,一只手穿过他后腰按在草地上,做出半搂半抱的姿势。
两只手在两个人中间交叉出X型。
何健难得耳朵红了,他转头问:“生了什么病?”
“当地的传染病,并不严重,只是那边医疗条件跟不上所以……”
“所以什么?”何健突然拔高声调,又突然放低声调,“你要是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他又是前半句语调高昂,后半句气势虚弱。
他自问没脸置喙林宇过去一年的行踪。只是林宇的离开是因为他,即便没几个人知道是因为他,所以林宇一旦在外面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会愧疚难捱。而且一想到,林宇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的地方缠绵病榻,心如刀绞大概就是他现在这种痛吧。
林宇见他眼珠颤个不停,突然看懂了他的心疼,他就着何健凑过来的姿势,凑上去轻轻吻在他唇上。
何健先是一愣,接着手忙脚乱地收手,后仰脑袋,睁大眼看着林宇。
林宇没想到他这么慌,有些无措地僵在原地。
“我,”何健赶紧转头看向前方,垂眸掩饰眼里的慌乱,“吓我一跳,可能是之前被强吻的阴影太强烈……”
他说了一半恨恨地咬了自己下唇一下。都他妈瞎逼逼的什么啊。
林宇轻笑一声,笑他还挺记仇。
“能讲讲吗?”何健垂着脑袋薅草,他想知道这十个多月林宇是怎么过的。
从黄昏到启明星升起,最后星子洒满夜空,瑰丽的银河横亘在辽阔的草原之上。
夜空辽阔,草原宽广,天地之间两个人席地而坐,在无数星辰的瞩目下诉说着彼此隐匿而缠绵的想念。
直到蒙古包全部熄灯,两个人才起身往小镇走去。
“你回来过?!”何健倒着走,惊诧地瞪着林宇。
如果不问,他都不知道林宇竟然回过北城。
“除夕那天到的北城。”林宇伸手拽了他一下,抓着他手腕绕过身后半截栓马木桩。
何健头都没回,略显委屈地撇撇嘴,心说,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一面?
林宇会读心似的,看着他说:“我去看你了,你和付简兮在楼下放烟花。”
何健停住倒退的脚步,愣愣地看着他,“你去了?为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林宇明白他要问什么,也懂他为什么突然说不出口。见他停下顺势抓着他手腕带着他往回走。
“总觉得看见你就功亏一篑了,但不看一眼再走又不甘心,”林宇苦笑起来,“其实距离远或近根本没用。”
距离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借口。
其实他一点都不希望时间冲淡这份感情,哪怕在那时看来结局很潦草,但这份几近于无疾而终的感情是他将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份让他感到幸福和满足的感情——它来自何健,所以他宁愿把它捂在胸口长长久久,经久不衰,也不愿意用时间和距离销毁它。
何健的胳膊长长地抻着,神思恍惚地被林宇拽着走,他和林宇之间有一臂的距离。他蓦地停住,林宇也停住转身看他。
“你都看见了?”何健略显愠怒。
“嗯,看见你蹲在雪地里,是哭了吗?”林宇抓着他手腕的手慢慢松开顺势下滑,抓住他的手掌,试着拉了一下,何健毫无防备脚步散乱地靠了过来。
他和付简兮放烟花是初一,那天他问了方俣关于林宇的消息,得知林宇留在了维和部队驻地医院,那一天怎么过的他都忘了。付简兮和方俣走后,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放完了最后一盒烟花,然后蹲在空烟花桶前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他不记得有没有哭过。很可能是林宇诈他,污蔑他,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娘炮都没那么娘吧。
“我没哭,”何健坚持嘴硬到底,“那天方俣告诉我你留在驻地医院了。”
“想我了?”林宇又凑近一点。
何健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没有欲,很纯洁,映着远处的灯光和天上的星光。
“嗯。”他抽抽鼻子,“你不想吗?”
“我每天都在想,比起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破天荒地想一回,我的想不值一提吧?”林宇怕他紧张特意打趣他一句,再凑近一步,抬手勾住何健的脖子。
“行吧,白眼狼就白眼狼吧,”何健在他一步步靠近时身体慢慢绷紧,最后僵成一块木头桩子,舌头都快打结了,“以后你别想了,我多想点,欠你的都还你,就是……”
“就是什么?”林宇的声音很轻,但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所以即便是气音也听得到。
“就是……”何健大气不敢喘,脖颈被勾住,他现在敢挣脱林宇的手他就是天理难容的渣男,他吞了好几口口水,“就是,你是不是要亲,能不能……”
“能。”林宇忍着笑亲在他鼻尖上,那里积了一堆小汗珠,就连他手心里的后脖颈都出了一层汗。
“卧槽!”何木头桩子,定了三秒忽然吐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骨头发酥。
这是什么妖精,一口亲下去,骨头都酥了。
林宇一只手扣着他后脖颈,一只手扣在他腰上,他刚才一再靠近就是想证明刚才何健的慌乱是出于什么。
吻过带汗的鼻尖,何健整个人松垮下去,手心里的肌肉不再是紧绷的状态。
林宇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何木头桩子还不适应跟一个男人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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